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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會有人疑心你了?!?/br>    沐元茂那個長相擺著,滇寧王妃是很清楚女兒那點小心思的,雖然她并不覺得在她的保護之下有什么人能有機會窺破女兒的真身,但沐元瑜自己有主意,愿意鬧些小把戲,她便也不阻攔,只是隨女兒高興。    沐元瑜咕噥:“母妃,不是啦,我如今是真心和三堂哥做朋友的,他人挺好,沒心眼,大方,又善良,真把我當弟弟護著?!?/br>    滇寧王妃嗤地一聲笑了:“瑜兒,你又說大人話,都能評斷別人沒心眼了,難道你是多有心眼的嗎?”    “我有啊?!?/br>    沐元瑜不依地拿腦袋去蹭滇寧王妃,把滇寧王妃蹭得更加忍俊不禁:“好好,你有,我瑜兒最聰明了?!?/br>    又攬了她安慰:“你先時為了和元茂交好受了他家多少冷眼,他當心里有數,現在若為一點和你無關的瑣事就真疏遠了你,那也不值當交了,你很不必為此難過?!?/br>    說來說去,滇寧王妃總是站在她的角度上替她說話,胳膊肘往里拐得十分徹底,沐元瑜心里暖洋洋的,撒嬌道:“母妃待我真好?!?/br>    滇寧王妃柔聲笑道:“傻話,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心肝,娘不待你好,還能待誰好?”    聲音又低下去,“說來都怪我當年糊涂,聽信了你父王的鬼話。不然,你如今同你大姐一般,封個縣主,再大兩年挑個人品端方的好夫婿,誰也不敢給你氣受,有的是快活日子,哪用你小小年紀想這些?!?/br>    “這怎么怪得母妃?!?/br>    沐元瑜很清楚,她被當男兒養大這事一大半的鍋都在滇寧王身上,那時滇寧王妃剛剛生產,一個產婦能有什么精力能為,滇寧王瀕死之際來以懇求,滇寧王妃明知不妥,也無法不心軟,糊涂著配合了,待到后來清醒過來,木已成舟,還能怎樣,只得硬著頭皮認下去了。    這對尊貴夫妻的不同之處在于,滇寧王妃過后后悔,深覺自己對不起被換了性別養的女兒,為此給了她十二分的寵愛寬容;而近年來滇寧王同樣覺得后悔,他的心態不是反省自身所做決定的草率,卻是嫌棄起沐元瑜來,不愿意再看見她。    等于是把鍋甩給了毫無選擇與決定權的她。    大概在滇寧王心中,一切錯誤的源頭在于為什么她不是個可以承嗣的男丁罷。    要說沐元瑜對此毫無感覺,那是假的。滇寧王不是沒有對她好過,她穿來那年這個身體不過五歲,滇寧王為著不露餡,也要十分表現出對她這個“愛子”的喜愛,直到她十歲以前,滇寧王在她面前都是個慈父的典范,對她的寵愛不比滇寧王妃來得少。    她和滇寧王沒有與生俱來的父女情分,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后天到底是培養了一些出來,若不是如此,她再被冷待之后,也不會暗戳戳地和滇寧王犯別扭。    ——你不想見我?哼,我也不想見你!    “現在只有母妃待我好啦?!毕胫?,沐元瑜的心情正經有點低落,越發要向滇寧王妃求安慰:“二伯父攆我走時可兇了,以后多半不會許我進門,三堂哥也要疏遠我,父王早便看我礙眼,越往后越不會愿意搭理我,我只有母妃了?!?/br>    一通話把滇寧王妃的心訴成了一灘水,忙不迭地道:“你理那些沒良心沒要緊的人做什么?有娘疼你就夠了,你這孩子就是要強心重,你看看你二姐夫,快三十的人了,成天晃蕩,沒一件正事,不也過得快活得很?”    沐元瑜:“……”她憋不住直笑,“母妃,哪有你這樣的,難道叫我去學二姐夫不成?!?/br>    別人家只有愁兒孫不上進要使勁鞭策的,她母妃倒好,只要她高興,學浪蕩子都沒事,這心也是偏得沒邊了。    滇寧王妃也笑了:“為著你從小就懂事,我才放心說這個話。你父王那邊,你也不用管他,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br>    她說著,眼睛里的光冷下來,“自己出的餿主意,自己怕兜不住,怨怪到孩子身上,虧他有臉!當初我就跟他說不行,他入了魔障,聽不進去,如今年紀大了,膽子倒小了,想起怕來,拿你撒氣又有什么用。你不必多搭理他,他嫌你是個女兒,你也不用把他這個爹很當回事,萬事有娘替你cao持?!?/br>    沐元瑜嗓子里一聲“嗯”未來得及出來,先聽到簾外一聲重重的冷哼。    ☆、第 14 章    沐元瑜驀地直起身來,同滇寧王妃對視片刻,忙站了起來。    簾子在這時掀開,露出滇寧王那一身朱紅的郡王常服來,再往上看,是他漆黑如墨的臉色。    一旁角落里,許嬤嬤苦著臉站著——滇寧王妃母女倆話私語,下人們都叫屏退在外了,只有她一個心腹在外間守候聽傳,結果滇寧王走了來,令她不許出聲,她也不能違背。    滇寧王妃款款起身,神色依然淡定:“王爺來了?!?/br>    滇寧王冷冷地瞪她一眼:“你跟孩子胡說些什么!”    滇寧王妃并不畏懼,不疾不徐地回道:“我何曾說什么,王爺不喜歡看到瑜兒,我叫她懂事些,少去煩你罷了?!?/br>    滇寧王噎了一下,待要反駁,他給沐元瑜閉門羹吃非只一日兩日的事,這句強辯便是他以王爺之尊也無法硬說出來,只得又冷哼了一聲,徑自走到主位前坐下。    滇寧王妃也不再說什么,執了許嬤嬤送進來的茶壺親給滇寧王奉了一杯茶。    這對夫妻少年結緣,歷經奪爵、以女充子等諸般要緊事體至今,曾有過的熱烈情緣所剩無幾,如今相處起來更似合作伙伴,無論彼此有多少不滿,利益交纏,這一輩子總是拆解不開了。    “怪道瑜兒現在不遜得很,都是叫你在背后挑唆的,你以后少和她說這些?!钡釋幫醯降滓怆y平,喝了口茶,往回找補了一句。    “我心里不樂,確實抱怨了幾句,但瑜兒又不曾聽,便是你懶怠見她,她每日晨昏定省又有哪一次缺了?這樣還要說她不遜,王爺真該去見識見識別人家那些能上天入地的寶貝少爺們?!?/br>    滇寧王妃一句不讓地頂了回去,但滇寧王聽到耳里,臉色反倒好了些——如他這樣的上位者,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能冷待沐元瑜,不能允許沐元瑜不恭敬,滇寧王妃正話反說,明面下的意思恰是說沐元瑜仍把他這個當父王的放在心上,他聽著所以反覺舒暢。    便是先頭沐元瑜親口抱怨他的那句,也不讓他生氣,沐元瑜當面和他比著冷淡,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背過身卻一包委屈地和她母妃訴苦,這就顯得她當面的冷淡全是強撐,合上了滇寧王的意。    沐元瑜聽著父母交鋒,眼神飄忽了下,無語。    咳,她不是沒聽,是滇寧王來得太巧,她答應的那聲沒來得及說出口,幸虧如此,若不然,母妃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