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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努力,他們終于確定了照片上女孩的身份。 她的戶籍在帝都北京,女孩目前的年齡是十六周歲,就讀于北京XX中學,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在國外和家人流失,至今未歸。父母在央視就職,家中還有兩位兄長。 而她的名字,叫秦珊。 “原來我叫秦珊啊?!鳖^發已經長到下巴的少女,握著剛剛發來的傳真,又蹦又跳。紙張上面印著她的真實資料。 顧和光坐沙發上,欣慰又有點難過地注視著她:“我今天下午去醫院辦好辭職手續,?!厣??!?/br> “你怎么突然要辭職?”秦珊詫異地回過頭。 顧和光微微嘆氣:“大概是太想念祖國了吧,想回去了。久居國外,都快忘了中國是什么樣。你不用擔心,我在北京地壇醫院申請到新工作,回國后就可以就職。機票我也訂好了,就在下周的今天,我會一直送你到家門口?!?/br> 秦珊不再歡呼雀躍,而是站在那里盯了黑發青年,許久許久,像個木偶一樣。而后,木偶突然活了過來,朝他撲過來,一把抱緊坐在顧和光的脖子。 就埋在他頸窩里,一個勁流眼淚,囁嚅著哽咽著說:“顧醫生,謝謝你……謝謝你……” 顧和光雙臂抬起,有點想要環住面前女孩的腰,抱得離他更緊更近點。但最后,年輕的醫生只是用一邊手掌,溫柔地拍撫著她的背脊。 有些事,發乎于情,止乎于禮。 更何況,她還這么小。 當天下午,秦珊陪顧和光一起,前往醫院辦理好離職手續。 **** 一周后,一只白色的大鴿子橫壯進“奧蘭多號”的船艙,直接一爪子踩在了正在進餐的大黑狗身上。 鴿子橘黃色的小爪子上纏有一個小竹筒,沃夫將蓋子咬開,里頭滾出一封信,紙張泛出幽幽的紅光。 是弗瑞寄來的加急信件。 大黑狗幻化成人型,迅速展開那封信瀏覽,籠罩在紙張上的光,沒一會就全部消散了。 “討厭的小狼人: 你好。 半年前,我曾聽聞那位中國小處女已經葬身大海,但我今天在雷克雅未克醫院,卻意外見到了一位和她相貌相同的女孩子,我不敢確定是不是她,因為她看見我的時候像是看見一個陌生人大帥哥一樣,除去對我外表的驚艷之外,仿佛完全不認識我這個人。 我覺得你們有必要去查詢一下這名女孩的真正身份。 快感謝我吧,我只用去一天,就調查到關于她的一切詳細情況。她被送來醫院的時候,跟秦小姐失蹤的那幾日剛好吻合。而且她康復后,一直和我們醫院的一位姓顧的華人男醫生住在一起。 地址是:扒拉扒拉扒拉扒拉扒拉扒拉…… 最后,可悲的家犬和金發處男人類果然不行,全部在我血族的大**之下顫抖吧! 你一生無法戰勝的敵人 弗瑞” 這一天,奧蘭多剛好結束度假回到船上,沃夫幾乎是狂奔出船艙,叼給他看這封信。于是,我們的黑狼騎士再一次駕馬,哦不,駕狗飛奔到血族所給的具體地址。 很遺憾的是,住宅里已經人去樓空。 船長大人氣喘,心跳不止地敲打著隔壁的大門,敲門的頻率比心跳的頻率還要高。阿托納太太正獨自一人在家午休,這種狂徒上門搶劫似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提著掃把去看貓眼,確認對方完全無害后,老婆婆才拉開門,半瞇起老花眼打量著這個英俊得幾乎發光,似乎只能存在于夢中,但神色又極度急切的金發青年,顫顫巍巍問: “什么事?” “這段時間,住在你,隔壁的女孩,她去了哪?”大狗旋風一樣的奔馳速度,讓男人的喘氣停不下來,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問。 他應該堅信不會有錯,他應該堅信她還活著,堅信上天不會讓他完全失去她。新年的第一秒,他所聽見的那個聲音,也一定是她,他為什么不把廣場翻過來找一圈。 老人一提起這事就想哭,好青年和好少女都離開了她。阿托納太太的眼圈瞬間紅了:“他們兩個啊……已經把房子退掉啦。上午和我道別后,就打的走了,這會應該坐上回國的飛機了吧……” ☆、第六十章 秦珊的班機在下午兩點,不過她和顧醫生都不是拖延癥患者,大概在中午就到了凱夫拉維克國際機場。 因為國內并沒有直接能直達中國的航班,顧和光訂的是去巴黎的機票,打算在那里轉機回中國。不得不說,我們的顧醫生考慮的很周到,如果秦珊想在法國逗留游玩一陣子的話,也完全可以。 從雷市坐大巴去機場的路上,兩面都是凹凸起伏的黑色巖石,延綿不絕,仿佛正穿行于天邊之路。 到機場之后,顧和光去柜臺取機票,秦珊背了一只簡易的紅色皮質雙肩包在身后,他們倆都一身輕便,因為大件的行李都已提前托運到國內。 六七月份是冰島的旅游旺季,機場來去的游客非常多,為此顧和光要在長隊里等很久,他沒有讓秦珊來陪他排隊。為了防止小女孩無聊,青年還特地買了一包薯片給她,讓她邊打牙祭邊站在隊伍的一邊等。 辦登機牌的柜臺在最深處,離大廳邊緣的墻很近,秦珊站得有點腿酸,于是就著背包倚在那里,一片一片把樂事往嘴巴里塞。 她扭頭看向窗外,遠方,黑色的山巖和剔藍的冰塊交替在視野里,山底流動的巖漿讓雷克珍的土地看起來紅得滴血……秦珊在這里待了大半年,卻從未好好看過外面,好好觀賞過這個地球之端的島嶼,每天都如同金絲雀一樣被妥善嬌養在籠子里。 她到現在還是無法回憶起,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還有掉進海里的原因,以及過去的種種,一點都記不起來。在過去的大半年時光里,進行各項活動的時候,大腦里會偶爾突然閃過一個似曾相識的片段,但總無法清晰捕捉,刻意去回想的話,就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就跟此時外面的天空一樣。 也許回到國內見到家人之后,就什么都知道了。想到這里,秦珊嚼掉最后一瓣兒薯片,回過頭看向顧和光,而后者已經辦理好兩張登機牌,帶著一臉長隊漫漫終于解脫后的愜意朝她走過來。 “你肚子餓嗎?我們先去吃午飯再安檢?!蹦腥藛?。 秦珊把袋子里剩余的薯片屑屑倒進嘴里,嚼碎咽光后才說:“先吃飯吧,雖然我這會也不餓,但我不想那么早到候機室干坐著等?!?/br> **** 凱夫拉維克機場的外的大廣場上,一個金發年輕人正穿過重重疊疊的人群,他看起來非常特殊。 一是因為他的神情非常急躁,完全不知道避讓著乘客行走,只沿著自己所認為的“兩點之間線段最短”的那條路線在走,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