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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煮的就行。 Qin:【回一下人家嘛=3=memeda~】 …… Qin:【memeda~((((((/'З`)/】 Dear hubby:【不要再發惡心的顏文字和奇葩的英文字母給我】 …… …… …… Qin:【晚安】 Qin:【奧蘭多,晚安】 Qin:【晚安晚安晚安,奧蘭多奧蘭多奧蘭多:D】 Dear hubby:【這些毫無意義地短信從你周薪里扣】 Qin:【你也跟我說一次晚安,就這一次好不好?奧蘭多】 金發男人反復翻閱著一條條短信,胸口那種熟悉又沉悶的鈍痛越發鮮明。秦珊發給他的每一條短信,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翻開,瀏覽。而他也可以立刻回復,他心里想要做的,也是立刻回復。但他并沒有,他只是把手機隨意丟到了一邊,就讓它躺在那里,避免自己再去接觸。 他曾經無法理解,這個中國女孩為什么要在那個夜晚那樣直接地表達心意,又這樣堅持地,充滿毅力地,全心全意地喜歡他,追逐著他的腳步。刮風下雨電閃雷鳴她都堅守在手機前,等著他那一點零星的回應,然后歡愉得像一只喜鵲。 有些心意總是埋藏逃避,不及時表達,等到以后就再也無法訴諸。 而他現下就處在這樣無奈而可悲的情形。 奧蘭多從大衣口袋里翻出自己的手機,完成那條“good night, Qin Shan.” 毫不遲疑地按下了發送鍵。 另一只手里的白色直板立刻震動起來,從掌心的血脈一直傳遞到胸腔,隨即在心里掀起一場強震。 他想起她在甲板上高喊著跟她表白的那個笑臉,那是她留給他的最后風景。 這么長時間,他讓她像個神經病一樣又哭又笑,而她到最后連一個“晚安”都沒得到。 晚安,秦珊。晚安,秦珊。晚安,晚安,晚安,秦珊。 **** 不想再在這個房間多待一秒,奧蘭多將手機關機,數據線繞好,整齊擺放進抽屜,關上。 他快步往臥室門走去,途徑書桌的時候,他瞥見了秦珊這段時間跟他借的書,被她一本本從下而上從大到小疊放得非常仔細。 最上面那本最小,名字很熟悉,。夜宿荒島的時候,這是他借給她的第一本書。 那天秦珊來跟他借走這本書的時候,他還問她:“一本書你要看幾遍?”女孩掐著那本書微笑回:“這本對我來說比較有紀念意義,你就再給我復習一遍嘛?!?/br> 奧蘭多的目光停留在那張畫著兩棵果樹的封面上,他掙扎著該走出去,還是該留下翻一翻她曾經觸碰過的東西。 金發男人還是留了下來,他拉開凳子坐下,抽下那本書,隨手翻過一道全部的書頁,紙頁飛動刮起的風噴在他臉頰上,很涼。 意外發現,他看見有一頁被人折了起來。 立刻掀開那頁,白紙黑字上,有一段話被女孩兒用紅色的馬克筆畫了下來: “世間的情愛何其多,有人虛擲一生共同生活卻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命名是艱難而耗時的大事,要一語中的,并意寓其力量。否則在狂野的夜晚,誰能把你喚回家?只有知道你名字的人才能?!?/br> 這一段簡短的話語,仿佛一柄強大的錘頭狠狠砸在心口,奧蘭多坐在原處,難過心痛得幾乎直不起腰。 從今往后,你的生命中都不會再出現她,你的生命中不會再有她的參與,你的生命中不會在擁有她,陪著你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你所剩余的,無比漫長的,幾十年的人生里,不會再出現她的身影,不會再出現她的笑容,不會再出現她哭得像喪氣鬼一樣的臉,她只能留存于回憶,僅僅只?;貞?。 “你喜歡我到什么程度?” “就算你現在給我兩刀我也沒法不喜歡你?!?/br> “能這樣喜歡多久?” “嗯……那得看我活多久了?!?/br> 你還是徹底失去她了。 奧蘭多回到船頭,藍茫茫的一片大海,真安靜。 ☆、第五六章 冰島首都,雷克雅未克,地球之極。 雷市是全世界最北的首都,按道理說,這里應該很冷,但受到北大西洋暖流的影響,十二月份的時候平均氣溫也不過零下一度。 不至于冷到不能忍受。 而且雷市的地熱資源非常豐富,擁有永無止休的地熱蒸汽。在大多數的白天里,都能看到純粹的藍天和裊裊白霧交匯融合,把這座城市籠罩得猶如仙境。 每天去上班前,顧和光都會將屋子里的橙黃色小花搬到外圍的窗臺上,讓它們盡情享受日光。 花的名字叫冰島虞美人,和罌粟同科,外貌也極為相近。但它們不能用來煉制毒品,只是一種園林觀賞花卉。 “顧?!备舯诘睦咸嶂幙椈@和他打招呼,她和這名青年已經做了長達五年的鄰居。 黑發黑瞳的男人揚起臉來,微微一笑,這個笑在晨光里為他清俊的臉龐鍍上一層暖調。他用冰島本地話回道:“早上好,阿托納太太,需要我載你一程嗎?” “不了,好心腸的小伙子,我今天想自己步行去菜市場,”白發老太太揚了揚籃子,打趣:“你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吧,我今天就不當你的隨行女伴啦?!?/br> “好的,我會想念您的?!鳖櫤凸庹砗么笠骂I子,啟動轎車,倒出車庫。 倒好車子后,年輕人還特意停在原地降了窗戶與老年人禮貌地道別,方才行車上路。 黑色的轎車在狹窄幽靜的小路上穿梭無礙,車后拉伸出無盡的山野,藍天和大海,悠長的白煙于此間裊裊升起,亙古不變…… 如若此刻俯瞰,會發現一整座小城都精致而袖珍,鮮有高聳入云的鋼鐵建筑,大多數是兩層或者三層的小樓住宅。屋頂被刷上鮮亮的彩漆,為幽靜的冰天雪地注入活力。而那種一成不變的房屋風格,又在延續著舊日的北歐風骨。 轎車停在了市中心不遠處的特約寧湖邊,雷克雅未克醫院就安扎在這里。 它是冰島的第一醫院。 醫院的規模并不大,淺藍色的房頂混在五彩斑斕的居民樓里幾乎難辨蹤跡。但這家醫院的腦科醫學水平卻在歐洲醫學界內首屈一指。過去的幾十年里,顱腦損傷和死亡的發生率一直在穩步下降。 黑發青年夾著書冊從醫院的白色走廊里一路穿行,有不少同事和他點頭招呼,他也一一回以淡笑。 亞洲五官在這座北歐醫院里格格不入,但所有白人對他的稱謂,都是頗具尊敬意味的“Dr.Gu”。 年輕的醫生沿著瓦藍的旋轉梯走向二樓,推開自己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