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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但她又清楚地知道,這是一次向警察蜀黍求助絕佳好機會。 她張了張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如同魚刺那樣被卡喉嚨里。她不由側仰起頭去看奧蘭多,他神情格外冷峻,這讓她加開不了口了。 兩名巡警越走越近,被路燈拉長影子幾乎就要蓋住秦珊。 可恥懦弱,可恥矛盾,可恥掙扎,翻涌身體里所有情緒那么可恥。好吧,既然已經這樣了……秦珊心里天秤陡然傾塌到一邊,她不動聲色地扯了一下奧蘭多襯衣,看似商量地輕聲道:“我們,趕緊逃……?” “逃?”奧蘭多重復這個字,像是聽見笑話。下一秒,他身體脫離開秦珊單薄手指,步向前,迎面朝著二人走去……男人速度得驚人!電光火石,秦珊都沒看得清他動作,而兩名高個子闖入者也還沒來得及高呼,就被奧蘭多一手一個,制服住上身,劈倒地! 秦珊毛骨悚然,吃驚地瞪著前方。 剛才還談笑風生一對基友,這會已經一左一右,抵著兩面磚墻滑坐身體,終定格地面上,人仰馬翻扭曲姿勢,足夠證明他們徹底失去知覺。 一切發生,都悄無聲息。 制造出當前狀況始作俑者,并沒有什么特殊反應,他只是筆直而修長地站立那里,從褲兜里掏出手帕,慢條斯理擦手。 “他們不會死了吧?!鼻厣盒⌒囊硪韱?。 “昏迷而已,”奧蘭多收回手帕:“不過,中度腦震蕩也足夠讓他們休個特別年假了?!?/br> “……”噢奧蘭多你為何這么dia,秦珊一直認為奧蘭多只會用高調槍彈解決問題,卻沒料到他也擅長無聲暴力。 “走了,”奧蘭多回給她半個頭:“站著不動,是打算撥打119,然后把他們護送進醫院?” “不會,當然不會?!鼻厣哼B連擺手,越過橫檔路面兩具“死尸”,跟緊奧蘭多步伐。 深夜將至,奧蘭多和秦珊行走速度都挺,一大一小,步履一致,如同兩個行色匆匆歸家者,與其他路人沒什么區別。 豐沙爾忽明忽昧光影從兩側滑過,秦珊講出一路上都思考問題:“你襲警了,以后恐怕不能這里經常露面了,對吧?” “是?!?/br> 秦珊嘟囔:“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都覺得自己像個麻煩和負擔了?!?/br> “你自我認知水平怎么突然這么高,真是令人深感不適,”奧蘭多加重譏諷:“那么,再由我幫你提升一下吧,你,不是像個麻煩和負擔,而是,就是個麻煩和負擔?!?/br> “……對不起?!?/br> “一直不停地道歉是為了提醒我向你道謝?” “???”迷茫臉。 “算了,”男人終結這場費勁交談:“當我什么都沒說?!?/br> 秦珊扁扁嘴,像下決心似,然后抬起頭,對奧蘭說:“這句話我也想對你說,剛剛就想跟你講了?!?/br> “哪一句?”奧蘭多問,他神態向來漠然。語氣也一樣,搜不出情緒。 “「當我什么都沒說」這一句,剛才巷子里……”秦珊又患上暫時性口吃:“我對你說,說那個斯德哥爾摩,只是……” “玩笑,”奧蘭多實受不了她這讓人煩躁大舌頭,打斷她,替可笑病患把話講完:“玩笑,對嗎?我知道了?!?/br> 秦珊抿緊兩瓣嘴唇,默認,嗯,玩笑,只是玩笑。他也聽到了。 秦珊心口酸酸澀澀,被自己下意識舉動震撼到神志不清,一不小心坦白出心境,及時替自己圓場,對方也全部相信,順利找到臺階下。擺明是件值得高興事,可她心里依然不是滋味。 她低頭,看向懷中陶罐,這個不大不小容器正被自己兩條手臂環緊,里面裝著鹵水,用來腌制臭豆腐。唔,臭豆腐,這大概是她留船上后一道料理。早上,她就從肯特口中得知,因為一直無法確定他們海盜船位置,中方政府已有松動和妥協傾向,估計很就會送來贖金,換他們回國。 鼻子發酸,一定是因為苦甘來終于能回家,一定不是因為舍不得。等她回到首都后,暑假結束,她背起書包返校,這次特殊經歷恐怕能夠讓她全校聞名,所有同學都會羨慕她,稱贊她,托父母工作和名氣,也許她還會上上電視節目,擼個微博熱門話題啥。再過一個月后,風頭過去,一切終歸平靜,她繼續像以前一樣,上課,放學,三點一線。好好念書,天天向上。 而她再也見不到奧蘭多了,再也不會見到,終生不會再見,老死不相往來。 好難過,秦珊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舍,她可能已經喜歡上奧蘭多了,非常不可理喻發生,連她自己也不曾預料,奧蘭多除了臉好個高戰斗力變態之外,根本找不出其他優點??瘫?,毒舌,自大,水仙??墒撬龑λ酶杏煮@人強烈,像是真實存一個尖銳固體,鈍心口,讓人喘不過氣。 秦珊清楚地知道自己隨時會離開這里,那個求婚聞壓根就是個笑話,她三觀完全也絕不允許她拋棄父母和家人,從此駐留船上。 但是她有一些話,一定要及時告訴他。 那些習慣把情緒深埋心底人都太強大太厲害了,秦珊完全做不到,她現不說出來,以后就不會再有機會。 等到老了,一定會后悔吧。 秦珊抬起頭,發現自己已經和奧蘭多拉開了一段距離,她因為沉思不由放慢了步子,所以沒有跟上。 她奔跑了幾步路,走到奧蘭多身側,和他齊驅并行。 “我有話要跟你說?!鼻厣哼@次發言沒有再斷斷續續。 “說吧,骨灰盒?!?/br> “???” “一直盯著懷中壇子擺出一臉悲痛神情,不知道人都會以為你揣著一盒骨灰,而不是一壇鹵水,”奧蘭多環顧四下:“你難道沒發現嗎,我們身邊行人都對我們避之不及……” 女孩吐出聲音打斷:“奧蘭多,我喜歡你?!?/br> 奧蘭多停頓一秒:“另一個玩笑?” “不,不是玩笑,是發自內心表達,”秦珊眼睛直視前方,就好像她一點都不緊張那樣:“我現必須要告訴你,我恐怕要離開了,有些話一定要這之前說掉,不然憋心里很難受。雖然你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覺得,一個年僅十五周歲、還沒什么辨識力認知力少女,對一個厲害成年男性心生愛慕很正常。好了,我現舒服得多,感謝你傾聽?!?/br> “這是你剛才抱著骨灰盒思考出來結果?” “是?!?/br> “好吧,讓我想想,是因為那個愚蠢聞讓你產生錯覺?還是因為剛才巷子里對巡警描述謊言?”奧蘭多給出自己設想,還不忘附加一句:“我一直認為東方女性很內斂,看來我錯了?!?/br> “不是那個,也不是聞。我現回憶起來,沒出聞之前,我就已經對你有好感?!?/br> “需要我給出回應嗎?” “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