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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了一下午的奧蘭多走出船艙,他只穿了件白色襯衫,黑色長褲,整個人顯得苗條修長。秦珊看過許多海盜題材的電影,那上面的人總是臟兮兮的,可是奧蘭多不一樣,他干凈優雅,像個天生的貴族。 他掃了眼正在笑瞇瞇看向肯特的秦珊,挑眉道:“看來你已經在努力勾引我的船員了,呵,想讓他們帶你出去么?!?/br> 秦珊忙正色擺手:“沒有,絕對沒有,他們都是您的,我更不會試圖逃跑。我只是在贊美你們船上設施條件好,有您這樣的船長,他們活的很幸福?!?/br> 奧蘭多沒有理會她的恭維,繼續就著剛才的話題,他帶有淡淡嘲笑的口吻:“海平線,勸你別白費力氣了,肯特喜歡大胸?!?/br> 秦珊瞄了瞄自己身后這個肌rou快要爆出外衫的大塊頭,他大多數時間都少言寡語,此刻更是一聲不吭,臉有點紅,像是在默認。 秦珊一時間沒理解奧蘭多的意思:“海平線?” “你的新代號,如果你不喜歡這個,還有很多供你選擇,”奧蘭多語很快,如同鋼琴低音鍵在彈跳:“地平線,脫脂乳,可逆式脊背,平面投影,墊板,海拔水準原點,無之境界,環保模式,死水,非武裝地帶,魔鏡,經費削減,ipad,熨衣板,性別欺詐,寂靜嶺?!?/br> 秦珊懂了,在男人脫口而出的n多詞匯里,她臉越變熱,她回駁道:“我才十五歲!”她挺了挺上身,有些沒底氣道:“而且我也不是那么平……吧?” 奧蘭多打量她片刻,恍然大悟狀:“噢,對不起,我忘了你的肚腩?!?/br> 秦珊:“……”滾吧! 此刻,一陣舒爽的海風吹來,秦珊半濕漉披在肩頭的黑略微揚起,絲間一點好聞的芳香也隨風而出…… 奧蘭多英挺的鼻尖微微動了動,然后陡然側頭,緊緊盯著秦珊! 慢慢的,他又將目光流轉到她身后的肯特身上,雙眼微瞇,淡紅的嘴唇開啟:“肯特,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這位中國小姐的頭上會有我的……洗水的味道?”? ☆、第七章 實際情況是這樣的——肯特帶秦珊去洗澡的地方,是船長的私人獨立盥洗室,并非船員的通用澡堂。對于自己的洗水沐浴露大浴缸剛被一個垃圾桶用過這件事,船長大人驚訝地半天都沒講出一個字來。 肯特對此的解釋是:“船長,我認為我們的集體澡堂,實在不適合一位女孩使用?!?/br> 奧蘭多臉冷得像寸寸結冰的海水:“為什么,撿肥皂的場景太多嗎?你太低估女人的心理承受力了,在這個時代,地球上很大一部分女性看見了只會腎上腺素上升,呼吸急促,瞳孔放大,心跳加快,不是來源于緊張厭惡,而是興奮不已?!?/br> 肯特:“……船長,我是直男?!?/br> 奧蘭多:“誰在意?” 肯特:“……” 船行駛在遼闊的大海,彎月高掛,四面平靜,也沒有多余的船只。 站在一旁被清涼的海風吹得鼻子癢癢的秦珊,展開一根手臂擺出“打住”的姿態,插到他們中間道:“算了,洗都洗過啦,既然已經生就不要再多想,大家都放輕松啊……啊咻!” 哦,她不小心對奧蘭多打了個噴嚏。 秦珊揉了揉鼻子,還好這個男人足夠高,這個噴嚏只打在了潔癖狂魔的胸前,而不是正對著他的臉。 船長大人沉默幾秒,隨意撣了兩下襯衣領口,一把掰開秦珊擋在跟前的臉,面朝肯特:“看見了嗎肯特,適合這種邋遢女人的洗澡方式只有一個——就是倒提著浸在海里,鹽水可以殺菌的同時,她大腦也能因為冰凍變得清醒一點!” 老實的肯特低下頭:“好的,下一次一定遵照船長的吩咐。船長大人,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我愿意接受一切懲罰?!?/br> 奧蘭多開始一寸一寸地卷起襯衣袖口,涼風將他金色的頭吹動,像散在夜色里的微弱日光。 這是要擄袖子打人的節奏?秦珊看著他有條不紊的動作,默默閃開兩步:肯特加油,我先閃了,頂住,一定要對得起你那身糙皮厚rou! 不過后來的進展顯然跟秦珊想的不太一樣,奧蘭多只是將袖子卷到了胳膊肘,露出一大段白凈結實的小臂,然后慢悠悠道:“懲罰的事明天再說,今天恐怕要先招待一位‘老朋友’?!?/br> 他說完,吹了聲音調詭異的口哨。 秦珊剛想問是誰,整嗖船身突然劇烈地顛簸起來! 奧蘭多猛地拽起秦珊,邁著大步,把她安放到甲板中央的桅桿旁邊。 “海平線小姐,請抓穩扶手?!蹦腥寺曊{陡高地吩咐,語氣卻聽不出什么緊張之意。秦珊趕忙抱緊粗壯的桅桿,腳下平地一陣一陣高頻率的抖動幾乎讓她胃里翻江倒海。她探出頭,注意到船底的海水,方圓二十里以內的海面,竟然已經不像往常一樣平靜無瀾或者是在月色下波光粼粼,變得如同煮沸的開水,咕嘟咕嘟地往外翻冒出氣泡,深藍色的晶瑩水泡映上月光,如同一只只圓溜溜的眼睛,密密麻麻地布滿水面…… 媽呀……作為一個密集恐懼癥患者,她看久了蚊帳都會犯暈,更別提這個了。 “生什么事了?!”她強壓下快擠出喉嚨口的惡心感大聲問。 奧蘭多接著吹奏口哨,聽上去像一怪異的曲譜,他頓住,揚起修長的眉毛反問:“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 “哦,那就不知道好了?!?/br> “……”你有病吧。 此時,幾十名收到訊號的船員們也涌上甲板,都是身材壯實的男性,這種程度的顛簸對他們來說均為小意思,不借助外力都能穩穩站直。胖達位于列,他懷中抱著一把西洋軍刀,面色不像平常一樣憨厚好笑,有幾分嚴肅地小跑到奧蘭多身邊,將劍恭敬地遞了過去。 奧蘭多利落地抽出他手里的軍刀,一片星光般寒氣入骨的銀輝瞬間晃花甲板上所有人的雙眼。秦珊定睛看那把軍刀,與其說是刀,不如用佩劍來形容更加合適。刃若秋霜,輕巧而纖長,略微彎曲的優雅弧度和尖薄的刀片證明出他斬金截玉的鋒利程度。劍身刻有銘文,表明地位尊貴,將套在外面的紅色絲絨套取下,可以見到劍柄鑲有漂亮的足金質地雕花…… ——毫無疑問,這是一把劍中高富帥,劍中土豪,劍中的戰斗劍。 所以使用它的人一定也是賤中之賤,秦珊心想。 胖達問:“它又來了?” 奧蘭多長指撫過劍身,輕輕答著:“是啊,它想再送我一只手作為再次見面的禮物……” 秦珊聽得到他們的對話,主語是“它”,而不是“他”或者“她”。 難道是海怪?這個念頭自腦海中閃過,親臨美國大片現場?秦珊抱緊柱子,我的人生還不需要這么精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