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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卻不比西歐,陽光火辣辣的照射下來,連露天的座椅都被烤的有些發燙。 我和張姐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偶爾說說她的幸福家庭,談談她溫柔體貼的異國老公,偶爾也暢談著我的工作和未來規劃,就像是好久不見回家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親人,總想把所有的細節都拿出來分享。 游客開始漸漸多了起來,不知何時,我身旁的座位也被人占了全席。按理說我本不應該多做評論的,可是…… “什么味兒啊,張姐你聞到了嗎?”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張姐聞了聞,又左右看了一會兒,悄聲對我說:“丫頭,這個應該是你右面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要不咱倆換換?” 我扭頭一看,什么男人,明明是個打扮風情的女人??! 我說:“張姐你什么眼神兒啊,哪有男人,應該就是這個姑娘身上香水灑多了而已,不過這牌子也真……唔唔??!” 我不斷的抗拒著,好不容易把她的手從我臉上扯下來,還不滿的問道:“你干嘛呀?我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嗎?” 只見張姐哭笑不得,示意讓我靠近她,然后在我耳旁小聲嘀咕:“鈴鐺,你看清楚了,那個是男人哪?。?!是紅藝人!人妖?。?!怎么會是女人……還有喉結呢你沒看到??!” 什么?我一愣,傻傻的又扭頭悄悄看了一眼…… 果然……那里是凸起的啊…… 這下不用張姐親自動手,我本能的紅了臉,然后捂嘴問她:“看我笨的……他、他應該不會在意吧?我剛才說的是自己認為他是男人不是女人吧?” “噗!”張姐嘴里的一口水很沒形象的噴出來,邊咳嗽邊笑我:“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咳咳……現在的樣子啊鈴鐺,真是太可、可愛了,臉紅的和什么似的……” 我陪著笑,說:“像什么都行啊,只要別是和某種動物的*一樣就OK??!唉唉,剛才我是這么說的對吧……” 我搖著她的胳膊,像個小女孩兒一樣的撒嬌。她終于被我折騰得沒了辦法,只能換上一副很嚴肅的面孔對我說:“其實吧……那個哈……你說的吧……” “張姐?。?!”我豎著眉毛睜大眼睛瞪她。 “正好相反?。?!” 好吧,什么叫做被雷劈的感覺,什么叫做想要鉆地洞的感覺……我這一次全都嘗試了個遍?。。?! 我滿臉郁悶,露出草泥馬一樣的糾結表情,可憐兮兮的問她:“他們……應該不會在意的昂?是吧?是吧是吧?” 張姐仿佛就是為了看我丟人的樣子,她特瀟灑的搖搖頭,然后壞笑著對我說:“有的紅藝人呢——是本身就喜歡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樣子,聽到你這么說肯定是心花怒放……不過嘛……” 好吧,我想我此刻的表情肯定是快哭了,萬一被人當著大眾的面兒臭罵一頓……我以后還混不混了啊啊??! “不過有的人純屬生活所迫,他們也特別討厭別人把他們當女性……而且哦,這種紅藝人居多……唉唉,我可憐的娃??!” 什么叫做KO啊,什么叫做knock down啊,這就是華麗麗赤裸裸的例子??! 我唉聲嘆氣,連身子都不敢正坐,只能朝著張姐的方向。 正在我發愁應該怎樣為我的無禮道歉的時候,一個聲音想起,打亂了我原本的思緒。 “對不起,熏到你了,我替我朋友道歉!” “算了,沒關系?!蔽也]有多想,只是機械的回答,然后抬頭一看—— “尼亞!怎么又遇到你了!真是有緣分??!” 張姐的驚訝也不亞于我,她立刻擺出一副花癡的樣子,把我冷落在一邊。 “唉唉尼亞,快坐啊,鈴鐺沒事兒的,她就是*慣了,別管她?!?/br> “張姐!你可不能這樣??!”我強烈抗議。 可是顯然,又一次無效了…… 尼亞朝我們笑了笑,淡而輕柔,他把食指放在嘴上,小聲的對我們說:“你倆可別把別人招來啊,我和朋友好不容易才來看一次表演呢?!?/br> “好的好的,是我們唐突了,對不起啊……唉不對,你怎么……你剛才說的明明是中文?。?!” 的確,我和張姐都下意識的將對話繼續,卻遠遠忽略了我們所說的語言,是母語! 尼亞壓低了帽檐,他好像并沒有在意我們的好奇,只是笑著說:“我母親是中國人,從小就教我,所以會一點……而且你們剛才說的是中文,之前幾次,嗯,你們說中文我也隱約聽到了,所以……” “尼亞!”旁邊那個曾一度被我認錯性別的人終于忍不住開口,不耐煩的叫他。 尼亞沖我們抱歉的點點頭,解釋道:“我朋友不喜歡看演出的時候太吵,抱歉……” 而果然,在這句話之后,我們便再也沒有什么交流了。 雖然我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場上一頭頭被馴養員打扮精美的大象,在精彩的瞬間也能和著大眾的掌聲叫一聲歡呼,可我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里注視著的,不是別人,就是坐在我身邊僅僅見過三次面的,也許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尼亞。 我不知道為什么同樣作為紅藝人,他選擇了運動衫棒球帽的裝束,而不是像他朋友一樣穿著花裙子,搖曳了身姿。 如果說他怕被人認出——不,我依稀記得自己曾經在一本雜志上看到過,紅藝人基本是不會在男女之間的雕琢上下工夫的,他們往往選擇了認命。 那既然這樣——如此的獨具一格,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在普通的衣料之下,好似生怕大家看穿他的尼亞,又在想些什么呢? 不歡而散 張姐常常說,“鈴鐺啊,你就是那一根筋的人?!蔽蚁?,這話是不無道理的。 精彩紛呈的演出在我眼里成了馬戲團逗樂孩子的游戲,一個多小時下來,我被心里的雜念困擾著,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索然無味。 張姐伸手在我面前晃晃,“嘿!丫頭,你又看呆啦?上次看尼亞的演出你就是這樣,這次怎么看個大象也能讓你和木頭似的?” “啊……???”我回過神來,問,“什么?張姐你說什么?” 張姐嘆著氣的看向他處,又無奈的再看回來,“我說散場了,我們該閃人了,你看看現在場里還剩下誰?” 我木然的環視周圍,果然,只有剛剛坐在高層的幾個觀眾還在一步一小心的下著樓梯,其余的游客已經不知道又輾轉到了何處。 于是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背起挎包,攬著張姐的肩膀討好的說:“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總這樣的嗎,看到好東西就容易入神……” “什么入神,我看你呀,就是神游天外,不知道被哪個男人勾了魂兒,思春呢吧!切!” 張姐明明是調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