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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沒事,也別談論我的工作,好嗎?”尹夢怡近乎請求,尹向陽止住話:“好,那我們聊別的……” 話題轉入其他,寒暄過后,臨到分別的時候尹向陽又是一句囑咐:“夢怡,工作時注意安全,特別是晚上出門……” 尹夢怡笑著打斷:“哥,你在想什么,我可是警察,誰敢殺警察?” 大家都笑了。 回去的路上宗明沉默不語,他還在想尹向陽的話,沉默中尹夢怡問:“我不在的時候,你和我哥聊什么呢?” 宗明醒過神來:“???哦,沒聊什么,無關緊要的閑言碎語?!惫首髀唤浶模骸翱吹贸瞿愀缡莻€頭腦清晰敏銳理智又感情豐富的人,尤其是對你的關心,真是盡到一個做哥哥的愛護和責任?!?/br> 尹夢怡憂郁地笑,目光悠遠的望著夜色,朦朧的眼睛讓宗明琢磨不清她在想什么。 “我哥從小就聰明,他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一路坎坷挫敗,全憑自己的能力和頭腦堅持的走過來,我不許任何人侵害詆毀他的成就和人格,我會幫他維護他得到的一切?!币鼔翕鶎χ股裨卩哉Z,表情堅定不容侵犯,宗明再次懵懂,他的哥哥尹向陽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 “夢怡,你現在還怕黑嗎?”宗明脫口問。 尹夢怡驚訝的看著宗明,宗明覺得奇怪,問:“怎么了?” “你在叫我夢怡?” 宗明也才意識:“哦,不可以嗎?” “哦,當然,家里人都叫我夢怡,突然外人這樣叫我,還挺不適應?!?/br> 宗明笑:“那你覺得我怎么稱呼你合適?” “隨便你了,只不過一個名稱而已?!?/br> “那好吧,夢怡,你還怕黑嗎?”宗明回到原來的問題。 沉默良久尹夢怡輕聲發出一個字:“怕!” 這個字忽然讓宗明感到心疼,他總覺得這個怕字后面隱藏著更多的隱情和故事,他很想知道。 “夢怡,你哥說的沒錯你得注意身體?!崩洳欢〗又鴨枺骸澳阍诳祬f醫院住過院?” 尹夢怡猛地轉過頭,專注看著宗明:“怎么了?” “哦,沒什么,我是說保重好身體也不至于住院讓哥嫂替你擔心?!?/br> 尹夢怡放松性一笑:“我知道?!?/br> 車呼呼的穿行在黑夜里,靜謐的夜讓人猜不透其中的內涵。 第二天宗明迫不及待的找到石曉鵬,他想通過石曉鵬了解到更多有關尹夢怡的內容。 “小鵬,我想知道尹夢怡的個人檔案資料,你跟檔案部的小馬不是老相識嗎?幫我調出尹夢怡的個人資料?!?/br> 石曉鵬笑:“怎么,你對尹夢怡真上心了,真看上她了?” “說什么呢?我只是想了解她?!弊诿鬓q解。 “為什么想了解她,還至于看人家個人檔案,跟查案子似的,你這職業病都犯到家了?!笔瘯赠i不解。 “那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家庭情況?!?/br> “說實話你是不是真動心了?要是這樣我就幫你?!笔瘯赠i非要追問個結果。 宗明想這倒是個很好的借口,不承認不推卸,回了句:“要想戰勝對方就得知己知彼?!?/br> 石曉鵬訕笑:“cao,還真上勁兒,你單身這么久也該找一個了,不過這個尹夢怡挺個性,不像一般女孩兒那么好擺平,你得加把勁兒?!?/br> 宗明摸著胡須的下巴淡淡的笑。 宗明得到了尹夢怡的個人檔案,從中知道尹夢怡原籍高鄉嶺人,幾個月大時父母在一次山體泥石流中喪生,只留下尹夢怡一人,后來尹夢怡轉入福利院,在福利院時叫小夢,長到五歲時被淮平一位好心的醫生收養,醫生叫尹香,從此尹香成為了小夢的母親,并給小夢起名為尹夢怡。 尹香有個兒子叫尹向陽比尹夢怡大五歲,從此他們便是兄妹。 尹夢怡在淮平第三小學度過了她的兒童時代,13歲時隨母親離開淮平遷入本市。 宗明松了口氣,是因為他知道了尹向陽和尹夢怡不是同父母所生的兄妹,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也才明白尹夢怡對尹向陽的那種感情,嘆了口氣,不覺為尹夢怡感到憂傷,她心里一直愛的人已經有了幸福的家室,這對尹夢怡來說應該是抹不去的痛楚,不知尹向陽是否知道他這個meimei愛的人就是他。 檔案里對尹向陽的父親只言片語,只是說在1996年6月13日離家出走至今查無消息。 離家出走?宗明凝想,時間至今也有15年了,為什么離家出走?宗明不得知,他只知道一個家庭父親的缺失會給家人造成心理諸多因素的影響。 宗明似乎理解了尹夢怡為什么從小怕黑,為什么會留戀尹向陽,這是個從小就孤獨尋求溫暖的女孩兒,是尹向陽在黑夜給她講故事陪她長大,給她了人間的關愛和溫情,而尹夢怡把這視為愛,一直愛到現在。 宗明的心糾結的疼了一下,在他第一眼見到尹夢怡的時候,從她的眼睛里就看到她的熱情被冷傲包裹著,壓抑在不為人知的心底,現在他似乎有所了解,這個女人除了讓他心疼外,又多加了一層憐愛,他并沒有覺得自己看清了她,他更感興趣的是她身上時而冷傲深巨的神秘感和對抗感,他想看透她,有種占領她的沖動,問自己,也許他是真愛上她了。 ☆、第十三章 夏季即將過去,秋季既要來臨。宗明希望這個過程慢一點兒,時間再長一點兒,他是怕看到在落葉慢慢時節的蓬洺湖再次出現那個兇殺的場景,他希望自己的推斷是錯誤的又希望是正確的,如果是錯誤的,是不是表明兇手就此罷手,那是不是意味著到此就斷了蹤跡;如果是正確的,無疑的表明兇手不妥協的在冬季還要完成最后一部“作品”,這兩個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宗明惶惑的是兇手的動機是什么,就是單純的以這樣的兇殺展現能力和智慧?來造就一種滿足自己的勝利感?從史以來的連環兇殺案存在這種以智慧來挑戰對手的底線,兇手把這做為滿足自己戰勝他人的樂趣,如果成功他就會認為自己是個勝者,如果沒被對方識破,這個勝利感將伴他一生,在自憐與焦慮中得到無比的自信。 是這樣嗎?宗明問自己,他覺得自己走錯了方向,被兇手的表象迷惑了思維。 果不其然,在深秋的落葉時節,兇案再次發生。 蓬洺湖的秋季是美麗的,一潭不大的天然湖水晶亮瑩綠,湖邊的東南面有一條公路連接著這個城市的脈絡,湖的另一面是人工石道鋪成的路面,路的兩旁有豐盈茂密的人工樹林,樹種法國梧桐和銀杏樹較多,深秋時節,梧桐樹寬大的葉子隨風搖擺,最為美麗的是銀杏樹葉,陽光下黃燦燦的發著光,飄飄灑灑的落滿了整個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