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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是房間鑰匙,有看房的麻煩你就帶人來看,我平時挺忙的,怕沒有時間應酬這些?!?/br> 宗明三口兩口吃晚飯,用手抹了一把胡子拉碴的嘴:“你喜歡的畫還掛在臥室里,這表明你根本沒想出租這房子,或是無所謂租不租,租房只是你的一個借口,你是想再找個和我接觸的借口?!?/br> “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不愧是干過刑警的人?!币鼔翕眢w前傾看著宗明的眼睛:“既然你是個明白人,也就少讓我費口舌了?!苯又贸瞿菑埡虾9珗@被殺女子的現場圖片放在宗明的面前,“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見解?!?/br> 這次宗明沒有拒絕,他無法拒絕,癮癖勾動著他的神經,觸及他心靈最渴望的欲念,像個精神支柱,只要他進入那個狀態,虛空的精神就會得到充實。 宗明拿起那張照片細細的看,對面的尹夢怡專注的審視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意大利畫家喬爾喬內的作品,創作于公元1510年。作品中的維納斯展示出造化之美,沒有任何宗教女神的特征。無關rou感的官能刺激,表現具有生命力的rou體和純潔心靈之間的美的統一。 ☆、第六章 宗明又燃起一支煙微皺著眉頭看著照片,尹夢怡又拿出幾張局部照片放在他面前,宗明一一細看。 良久后盯著照片發出一句:“為什么想聽我的見解?” “因為你不但是連環兇殺案的行家,還是心理觀測鑒定專家?!?/br> 宗明某根神經一震,是因為尹夢怡提到連環兇殺案,這個案件剛開始,只死了一個人,她為什么就已斷定是連環兇殺案?抬頭看向尹夢怡,她正似笑非笑的和他對視,宗明目光再次落到照片上。問:“這是第一現場嗎?” “我沒有親歷這個現場,根據勘察報告這是第一現場?!?/br> “身體經過刻意擺放,連頭發都像是擺弄后的結果,一手放在身邊,一手彎曲朝上,這是一個放縱松弛的動作,兩腿并合沒有叉開,一腿彎曲的壓在另一條腿上遮擋了她的陰/部?!弊诿飨裨卩哉Z,問:“有性/侵行為嗎?” “有性行為,但沒有精/液?!币鼔翕卮?。 宗明繼續:“兇手故意沒有留下可取證的精/液,他刻意擺放這個姿態,用一個優雅委婉甚至羞澀的姿勢遮擋□,通常兇手會大肆叉開死者的雙腿保持原有的動作來證明自己的能力或是控制的力量,刻意的遮擋說明兇手不單純是為了性/欲的滿足,他不把這作為可炫耀的能力,猶如那幅,感官要造就一種無關rou體的美感,像是在做一幅藝術畫作,兇手具有一定的修養和內涵?!?/br> 宗明一直盯著照片喃喃自語:“如果是藝術畫作就會有他想要表達的內容,虐性殘缺美與性之間的結合,深層里包含著某種傷郁情結,或是某種因愛不得已的虐性本質,不想顯示殘忍與暴虐的恐怖一面,而做出一種無奈悲凄的美感,這種美卻很刺激感官,甚至讓人浮想聯翩,讓你忘了這是殘忍的兇殺,這也許就是兇手的故意擺放這種姿勢的原因?!?/br> 尹夢怡一聲不響的聽。 “如果不是身上的那個刀口,人們會誤以為這還真是沉睡的維納斯,現實真人版的維納斯,安詳、寧靜……” 沉默片刻,忽然問:“除了胸部的刀口還有傷處嗎?” “沒有?!?/br> “刀口多深?” “法醫鑒定,刀口深度8公分,很尖利迅速,正中心臟,一刀斃命,推斷兇器是一把長12公分,寬3.5公分的家居廚用刀具,這種刀具很常見,在各大超市隨處可見,但沒有找到作案兇器?!币鼔翕卮?。 宗明一根煙燃盡又點燃一支:“從照片看,只有刀口周圍有凝血,表明其余的血跡被兇手故意擦拭過,他不想造就過于殘忍和血腥的一面,一個原因是因為一個美感的因素,一個原因是兇手帶有自我懺悔的因素?!?/br> “刻意的動作很多,身體摩擦,擦拭血跡,擺放姿勢……兇手應該可以留下可鑒定的痕跡?!?/br> “沒有,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币鼔翕貞?,宗明疑惑的抬起頭:“兇手和死者身體接觸很多,比如在身體上提取指紋……” 尹夢怡打斷:“沒有指紋,這是我見過的最干凈最利落的兇殺現場?!?/br> “哦?”宗明再次疑惑:“這么說兇手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至始至終冷靜的有頭有序,絲毫不紊亂,他是經過處心積慮的計劃,不是心血來潮的沖動?!?/br> 尹夢怡點頭,宗明繼續:“衣物和鞋襪被整齊的放在一旁,一切都是刻意而為,”低頭問:“衣服是死前脫得還是死后脫的?” “死前,衣物上沒有血跡,沒有刀痕,很干凈,沒有爭斗跡象?!?/br> 宗明看向尹夢怡:“兩種可能,死者認識兇手,他們存在某種關系,死者才會先行脫下衣物,還有一種是死者不認識兇手是讓兇手逼迫的先脫下衣物,在逼迫下死者會因恐懼留下抗拒和撕扯的跡象,如果沒有這些痕跡,多半可以判斷死者認識兇手?!?/br> 再次看照片:“疊放整齊的衣物表明兇手的自信和條理性,再者他想用這個舉動潛意識掩蓋凌亂和恐慌,兇手的意識也許會認為一副沉睡的美人圖衣物不該是凌亂不堪的,這有煞藝術效果,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從外在看多半是個有智慧有成就受尊重的人,但他又是悲傷的人,他也許受到某種心結的困擾和打擊,不能宣泄與釋放,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現實心里滿足感,來告訴世人他的存在?!?/br> “從死者有力無誤的刀口看,兇手很有力量或是受過相關訓練,還有從身體的裸/露擺放和性/侵看,兇手應該是個男性?!?/br> 尹夢怡淡然一笑,宗明抬頭和她對視,覺得她的笑意味深長,身體前傾一只手托著下巴,宗明想:她已放開了抗拒與傲慢,在接受和拉近與宗明的關系。 相互凝視數秒后尹夢怡問:“你為什么從沒有過暢快的笑?” “你沒看見不能說沒有,前提是你沒有讓我笑出來的理由?!弊诿骰卮?。 兩人繼續對視,尹夢怡嘴角緊閉,宗明又看到她嘴角那絲不容發現的皺紋,不覺想:這張嘴如果松弛的張開,吁喘的呼吸,露出一段凝白的牙齒,親上去一定很有滋味。吸著煙掩飾本能的遐想,剛長出的胡須一直延伸到他的喉結處,吐著煙霧喉結跟著蠕動。 尹夢怡冷不丁問一句:“你怎么不剃胡須?!?/br> 這句問話挺突然,宗明一笑:“我懶?!?/br> “你在研究我?”尹夢怡又是突然一句。 宗明不回避:“對,我在想,你為什么單身?” “你怎么知道我單身?” “從你的房間布置就可以看得出,雖說你已經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