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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著被我推搡過的半邊臉嘟囔著:“你這女娃娃怎地這么粗暴,我要避世一定要避世,這世間的女子果真都比老虎還要兇猛啊……” 說完踉蹌的轉了身。我一把攔住他:“避世之前先告訴剛剛那人是誰?” 他一臉幽怨的看著我:“記得我們那會兒有求于人不論事與大小都要提前一天齋戒沐浴非常非常虔誠的畢恭畢敬的敬茶的,哎,世態炎涼啊,這才過了幾個寒暑啊,世道都變了,我的心啊拔涼拔涼的……” 我忍住心里的怒火擠出一個燦爛的笑來柔聲道:“華老前輩,晚輩想像您打聽一下剛剛那位俠士姓甚名誰,前輩若告知,晚輩定會銘感五內的?!?/br> 老頭一掃頹廢立刻精神煥發,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哈哈……” 我繼續忍著咬牙笑道:“是是,請問那人是誰???” 他隔空捋了捋隱形的胡須:“此人乃是駿稷山掌門王道一道長坐下大弟子余聲梓,江湖人稱“一劍殺”,不過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兒了,你那時在娘胎里都還有沒有萌芽,自是不知道的。 不過可惜啊,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余聲梓啊還是敗在一個情字上,在他師父墳前毀了金爵劍譜便就消失了。 直到前些時日百花島的島主帶著他讓我給他種絕情蠱,嘖嘖,這之中定有隱情,哎不過說回來這女人自古都是禍水,那是當年我沒逃婚,估計現在也是夠嗆的,不過就可憐梅兒,我倒現在都還記得她穿著鳳冠霞帔拿著佩劍……” 瞬間覺得頭頂飛過一只烏鴉…… 原來如此,于叔是中了絕情蠱才不認識我。在凌霄洞府的時候有幸拜讀過華蒼君收藏的蠱毒書籍,絕情蠱屬子母蠱,種子蠱者不但記憶會被封印,七情六欲皆由母蠱者cao縱。母蠱死則子蠱死,種蠱者活。乃可解蠱。 看來這母蠱便是種在了薔薇身上,薔薇薔薇!好得很,新仇舊恨我便一一向你來討! ☆、雙面伊人 翌日清早我剛開門便見昨天那位女子端著早飯站在門口,見我出來她點頭道:“姑娘起得真巧,我剛端來早飯,趁熱吃吧?!?/br> 我也點點頭:“恩,謝謝,你叫什么?” 她抬眼看了看我慢慢吐出兩個字:“錦繡?!?/br> 我笑道:“錦繡,很美的名字。你也別叫我姑娘了,叫我仇歌便好?!?/br> 錦繡垂著頭:“仇歌姑娘,用早飯吧?!?/br> 我剛要接過錦繡手中的早飯,就被火急火燎趕來的糟老頭扯著就往外跑,嘴里不停的嘟囔著:“女娃娃,快去救救火!” 我正準備為沒吃到早飯朝糟老頭發火之時,一條舞動著的靈蛇便像我襲來,糟老頭順勢將我一帶躲在廊子的一根圓柱后頭。 只見白衣訣訣的白馥影正揮舞著手中的鮮紅鞭子跟于叔打了起來,這個是個什么情況?我狐疑著看向一旁唉聲嘆氣的糟老頭。 糟老頭繼續唉聲嘆氣道:“這水靈靈的姑娘患了病時好時壞的,好的時候吧挺乖巧一小姑娘的,壞的時候啊功夫變得極好,見了男人就打,不管是不是她親爹??蓱z了于大俠了誒……” 說完趴在柱子邊兒上,貓著腰縮著頭觀察正打得正歡的兩人。我一把將他抓直:“說清楚點!” 他委屈狀吸吸鼻子:“就是說,那閨女不曉得患了什么病,一會兒很乖巧,一會兒又很暴力,吶吶,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暴力的。所以她老爹就帶著她到我這兒,讓我瞧瞧是個什么病癥?!?/br> 我認為這段話里藏著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但在我看來確實難以接受的:“你是說,于聲梓于大俠是白馥影也就是這個姑娘的親爹?” 糟老頭轉悠著渾濁著的眼珠,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這事實猶如一個震天雷,劈得我靈臺瞬間清涼!白馥影竟然會是于叔的女兒?那百花島島主薔薇呢?如果他們是一家子,那…… 昨兒還覺得遇上白馥影是掉餡餅的事兒,可這會兒餡餅生生變成了鐵餅無情砸向我,世事無常大抵不過如此了。 一聲急切“影兒”將我拉了回來,只見白馥影的長鞭在于叔的手臂上印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我要奔出去,糟老頭立即拉住我,我斜了他一眼:“不是讓我來救火的?” 見白馥影拿著鞭子略有停頓,見機施展輕功奪了鞭子悄然落在于叔身邊:“于叔,還好吧?” 于叔按著傷痕訝異的看了我一眼:“讓姑娘見笑了?!闭f完緩步走向白馥影滿目的柔情:“影兒,你放心,爹一定要醫好你的?!?/br> 白馥影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冷冷的看向于叔:“你最好是將我看緊些,不若我定將你碎撕萬段之后再出去!” 她冰冷目光掃到我身上時停了下來,怔怔的盯著我,似有萬分的仇跟千般的恨,還沒待我反應過來便觸不及防得被她一把掐住了脖子。 事情來得過□□猛,于叔跟糟老頭都沒來得及反應。 糟老頭看著于叔焦急的嘟囔著:“完了完了,她現在連女人也不放過了,于大俠怎么辦?女娃娃不能有事兒啊,不然我那侄兒君君定是與我拼命的!” 于叔見我漲得通紅的臉,已漸漸踹不上氣,猛地狠心給了白馥影一個手刀,隨即她便癱軟在于叔的懷里,糟老頭立刻扶住我。 這一番的突然襲擊,我委實找不到理由,只當她是犯病??晌艺嬲鎸崒嵉母械搅怂龑ξ胰f分的仇恨。而且看到她揮舞鞭子的身姿,讓我想到了一個人,舞玲桐,一個與白馥影一模一樣的女子。 糟老頭說她患了病一會兒乖巧,一會兒暴力,那是不是說其實白馥影跟舞玲桐是一個人呢? 第二日我讓錦繡在府里給我找了一摞的醫書,想著看能不能找出一個什么病是能轉換一個人的性格。但直到午后依舊沒有找出個一二三來,不禁合上書心道,連糟老頭那樣制蠱的高人都不曉得的病,我怎么能找到呢。 我抿了口茶,理了理現在的情勢,也好理清楚下一步要怎么走。 按游暢說的,屠我滿門的是方寄航和櫻雪,背后的主使是百花島島主薔薇,方寄航已死,就剩下櫻雪和大黑手薔薇。白馥影百花島的少島主,現在于叔又是她親爹,保不準于叔還是薔薇的丈夫。 那問題就出現了,我是要為了我的家人殺了于叔的家人,還是要為了于叔的家人放棄我的家人? 這顯然不是我可以招架的事請,想來還是得同于叔坐下來商量商量。但前提得讓他解了絕情蠱的蠱毒,記起以前的事兒,看來只有去討好糟老頭了。 糟老頭喜歡吃麻辣雞,我得先找只雞再做一盤饞得他直掉口水的麻辣雞,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當我端著香氣四溢的麻辣雞出現在糟老頭房間的時候,他不負眾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