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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值錢的永遠是故事。吳二丫也察覺了這個事情,特意來跟穆初桐商量合作,說要不然他特色旅社也搞孔雀吧。穆初桐趕緊說:「你來我這兒睡一晚就知道!屎又臭,吵得又兇,就來這兒看一會兒的還行,要是弄成酒店,這就趕客了!」吳二丫不信邪,在農莊睡了一晚,發現果然如此,這么漂亮的動物居然那么又兇又臭的,跟久蠻一個德行!事實上,久蠻也不臭,只是比較兇。吳二丫便打算去開發了上山看野生孔雀的項目,問穆初桐要不要一起。穆初桐想了一下,說:「這世道不太平,路也沒修好,會不會有安全問題?」吳二丫見穆初桐沒興趣,便沒再跟他聊這個事情了,自己單干便是。然后,就真的出事了。穆初桐有點驚訝,自己這算是「有遠見」,還是「烏鴉嘴」?那天一大早的,草籽就風風火火地跑到了穆初桐的農莊來。穆初桐見草籽穿著的皮靴上沾滿泥滴,臉上也布滿汗滴,便問道:「怎么這么狼狽?」草籽喘著氣說:「你今天的魚怕是……要將就些?!?/br>穆初桐心里「咯噔」一聲:「什么意思?」「山里養著的魚全被毒死了?!共葑颜f。穆初桐不知咋的,開口就問了一句:「那孔雀呢?」草籽一怔,便道:「也被毒死了好些?!?/br>穆初桐一怔,說:「算了,只要人沒事就好。山里又沒人住,大家應該都好吧?」草籽卻苦笑說:「你以為呢?之前二丫哥在那兒搞個看孔雀的項目,雇了幾個村民在那兒建設施,現在那幾個村民都不知道哪兒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穆初桐大驚失色:「誰能干出這樣的事情?」草籽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了煙,問穆初桐要不要一根,穆初桐笑著擺擺手。草籽便自顧自點了煙,深吸了一口,才說:「我猜吧……應該是毒罌干的?!?/br>「毒罌?」穆初桐一時沒搞懂,「毒罌是……干什么的?」「他都江湖人稱毒罌了,」草籽咬牙,說,「還能是干什么的?」穆初桐臉都嚇白了:「這、這不是荊幫楚幫都說不準干這個嗎?」「毒罌不是這兩幫的人?!共葑颜f,「過了這個山頭,是原來箬幫的地頭。箬幫老大最近給毒罌搞下來了。毒罌膽子特別肥,啥都敢干,賣那玩意兒賣到O城那兒去了。那兒可是久蠻大哥的家門口??!久蠻大哥把販子給抓了,牙都給敲掉了。毒罌給久蠻送了贖金,要換販子和貨回去。久蠻把贖金領了,卻把貨當面灑了進大海,說讓大魚大蝦們一起嗨,接著把販子一槍給斃了,說贖金權當賠償了,啥也不能贖。又叫毒罌以后夾著尾巴做人,不然能開炮開到他箬幫那兒去……」穆初桐聽得一愣一愣的,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就這幾天的事?!共葑颜f。穆初桐沒想到自己忙著編織孔雀情侶故事掙錢的同時,O城那兒發生了這等大事。但這種事其實對于久蠻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了。他只是沒想到,這個剛冒頭的毒罌那么剛,沒被警告威脅到,反而讓人去毒南鄉的魚。「可南鄉這兒還有楚幫罩著??!」穆初桐極為不解,「他這不是一下子得罪荊幫、楚幫嗎?」「有消息說,毒罌也有賣貨去楚幫那兒,販子也死在那兒了?!共葑颜f道,「只是師賢大哥嘛——你知道的,他做事情沒久蠻大哥那個高調,大約是悄悄解決了,也私下敲打了毒罌?!?/br>大家都說,久蠻管殺不管埋,師賢不但幫你埋了還給你超度。所以,毒罌知道自己要么就縮起頭做人,要么就迎面剛師賢、久蠻兩位老牌大哥。毒罌選擇了后者。南鄉就是一個好入手的地方。草籽將山上動物被毒了的事情報告了久蠻、師賢兩位大哥。沒多久,久蠻就給穆初桐發了信息:「下午三點你去A車站,那兒有車接你回來?!?/br>穆初桐一怔:「有什么急事嗎?」「你特么個傻逼,不要命了嗎?」久蠻回,「趕緊給老子回來!」穆初桐想起毒罌的事情——該不會要開戰了吧?——這個猜測讓穆初桐頓時雞皮疙瘩爬滿背脊。穆初桐雖然是愛財,但到底還是更愛命的,還是決計聽從久蠻的安排。「是的,久蠻大哥說得太對了?!鼓鲁跬┗貜?,「謝謝大哥關照。我一定準時到那兒?!?/br>久蠻又說:「你還是別自己過去了,我讓草籽送你去?!?/br>「是的,謝謝大哥?!?/br>過了半會兒,久蠻又發了一條:「你們莊子里孔雀是真事兒還是編的?」穆初桐一怔,沒想到久蠻大哥日理萬機還能關注到這種小事,忍不住笑了笑,回復:「營銷?!?/br>久蠻呸了一聲,看著孔雀情侶的熱門SNS號,久蠻一臉不爽:這年頭,連野雞都賣腐騙粉了!第十五章動物被毒死的事情自然影響到了大家做生意。當然,比這更重要的事情是安全。今天能毒動物,明天不就能毒人了?草籽便在那兒安撫大家:「沒事的,這次只是意外?,F在正在查是怎么回事。這兒可是荊幫、楚幫兩個大幫派罩著的地方,是不會出事的!」大家都聽得將信將疑的,但也只能先如此了。等各自散了時,草籽便拉著穆初桐說:「我先帶你去車站吧?!?/br>穆初桐看著這個悄咪咪的低調,心里一動,說道:「只有我走嗎?」「噓——」草籽忙做了噤聲的手勢,「別那么大聲?!?/br>穆初桐心里一團亂麻的:「不會有什么事吧?」「肯定是沒什么大事兒的,不然大哥肯定讓大家都走了?!共葑迅鲁跬┱f,「可能大哥對你有別的吩咐吧?!?/br>確實目前還沒有什么大事,久蠻也不覺得毒罌膽敢一下子就在南鄉搞大事情。所以他讓南鄉的項目如常運轉,至于穆初桐——久蠻想著,不怕一萬最怕萬一,還是先將人接回來,其他事情之后再說。車站離這兒其實不算遠,只是路不好走,草籽親自開車送穆初桐去車站。然后,穆初桐迷迷糊糊的就被送上了一輛越野車。開越野車的司機穆初桐也認得,是烏鴉公館里的熟面孔,好像是叫雞啼。雞啼平常特別傲,鼻孔朝人的,一臉看不慣穆初桐的樣子。穆初桐看見是他開車,也有點犯怵,覺得這一路上可能要憋屈死。沒想到他一上車,雞啼就笑盈盈說:「小穆哥呀,路上累不累???」「誒?」穆初桐一怔,像是疑惑一般地說,「您……您是雞啼哥嗎?」「哎呀,我就是個弟弟,怎能是你哥?」雞啼說,「叫我雞啼就行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