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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皇帝陛下出席時,身旁的位置一直空蕩蕩的,這說明皇后娘娘依舊被幽禁在后宮之中。 此時的鳳允也猜不透皇帝陛下的心思,或者說,他一直都沒猜透過他的心思,為什么他發現了皇后給他下毒,卻依舊同意他同穆梔雨的婚事? 他便不怕,有朝一日,鳳允反了?還是說,皇帝陛下有足夠的信心,即便他反,他也有辦法治住自己? 微微側頭,瞧見對面桌的穆姝月正望向自己這邊,鳳允一愣,想起不久前這個女子曾經去四王府找過他,是什么時候來著……大略是會試結束吧。 她說,小女子愿與四殿下合作。 鳳允勾唇笑道:“你對我來說有什么用?你又拿出什么來顯示我們之間合作的誠意?” 再回神,把盞的穆姝月正對他用唇語道:“不知這份誠意,四殿下可還滿意?” 難道是她?鳳允轉了轉眼珠,思慮半晌,總算是明白了,這婚事能辦成,里頭說不定還有穆姝月的一份功勞。想來她也是在穆青云的面前說了不少好話,否則,不等皇帝陛下悔婚,穆青云自己要上門來悔婚了。 穆姝月的確在穆青云面前說了許多好話。在官場的大海之中沉浮了那么久的丞相怎么會看不出近日京城里的風起云涌,他奮斗了一輩子,好容易從一個窮書生爬上了丞相的位置,斷不會輕易招惹是非,先前鳳允受器重的時候他覺得這門婚事好,是天作之合;現下皇帝陛下把趙家都整了,離整鳳允也不遠了,穆青云自然覺得,離得越遠越好。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 卻不知穆姝月用了什么方法,說服了穆青云,這才同意,打消了退婚的年頭。 宴會之上,觥籌交錯,你來我往,絲竹管弦之聲不絕于耳,臨近結束時,已是月上柳梢頭,明明沒有喝多少酒的皇宮帝陛下卻撐不住疲累,起身要走,鳳玨瞇了瞇眼,總覺得皇帝陛下近日身子有些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臨走之前,皇帝陛下還宣布了兩場婚禮的時間,都定在五月十五,原本有些興致闌珊的藩王們又高興了起來,詢問皇帝陛下可否在京中滯留一段時間,也好趁著這雙喜臨門熱鬧一番,皇帝陛下自然是歡喜答應,而后便吩咐他們自便。 “公公請留步?!兵P玨快步跟上了走在后頭的太監總管,問道:“陛下這幾日,似乎有些精神不濟,可找太醫瞧過了?” 太監總管仍舊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道:“七殿下當真是有顆孝心,這近日不是遞上來的折子有些多嘛,加上批閱端午的事情,陛下自然會有些困乏,已經找太醫瞧過了,七殿下不必擔心?!闭f罷,一甩拂塵,跟著皇帝陛下身后的太監宮女們一同走遠。 愣在原地的鳳玨腰忽而被人捏了一把,身后響起一陣十分猥瑣的聲音,嘿嘿笑道:“小美人兒,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呀~要不要和小爺我玩點刺激的事情呀~” 覺察到身后的人摟住了自己的腰,鳳玨雖想笑,卻仍舊憋著,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道:“爺想玩什么刺激的?” 話音剛落,只覺腰上一松,熟悉的淡淡藥草味漸漸消失,草叢中傳來一個聲音道:“我藏好了,來找我!” 鳳玨站在原地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前走了幾步,環顧四周,雙手作喇叭狀喊道:“小白瓷,你在哪兒?我怎么看不見你?”故意從她身后走過,嚇得她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縮成一團,卻又鬼魅似地躲在了樹樁后頭。 等了好久都不見鳳玨找來的云瓷寧蹲在草叢中眨了眨眼,慢慢起身,自言自語道:“怎么這么笨,這樣都找不到?!?/br> 一轉身,直接撞上一堵rou墻,云瓷寧“噯喲”一聲,摸了摸鼻子,抬眼,正好瞧見一臉壞笑的鳳玨,“怎么,覺得無聊了?” 云瓷寧點點頭,“的確很無聊,我把點心都吃光了,還沒人陪我說話?!?/br> “你不是和太子妃聊的挺開心的?!弊源蛟拼裳牒臀囊鸬氖虑榇_定之后,兩人是越發肆無忌憚了,連宴會都坐在一起,云瓷寧同云瓷央說話,人家理都不代理,眼里就只有文茵了。 用云瓷寧的話來說,云瓷央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妹”。 好在太子妃同云瓷寧的關系也還不錯,能聊上兩句,沒能同云瓷寧坐在一起的鳳玨瞧她倆有的聊,才放心的出來追問。 云瓷寧攪了攪手帕,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兒樣子道:“太子妃jiejie總是在說小世子的事情,恨不得把他第一次尿床的起因經過結果給我說了一百遍,不!一千遍!小黃雞,你說,是不是當娘的人以后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孩子了???” 只有自己的孩子?那還得了!不知為何,鳳玨突然有了一個很危險的想法,一想到以后有個小混蛋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而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白瓷眼里就只有那個小混蛋,鳳玨心里頭便覺得憋屈,憋屈的緊。 “每個人……不一樣嘛?!兵P玨抽了抽嘴角,連忙補充道:“小白瓷你以后可別這樣?!敝辽傺劾镉幸话氲檬俏野?? 也許云瓷寧覺得鳳玨說的很對,重重地點了點頭說:“小黃雞,你說的對,我以后不要做孩奴,我的眼里要有星辰大海,有吃,有喝,還有玩,要做一個有追求有上進心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看著三好學生一般的云瓷寧,鳳玨滿臉黑線,他的小白瓷,果真是一點兒都沒變,連給自己定的人生目標都這么清新脫俗。 ☆、第340章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對了,剛才太子殿下被皇帝陛下叫去談話,太子妃jiejie沒有人說話才拉著我一直講小世子的事情?!睂⒛X袋靠在鳳玨胸膛上的云瓷寧忽而抬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皇帝陛下不是經常叫你們倆一起去說話,這次沒有叫你?” 鳳玨搖了搖頭,大略皇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單獨同太子談,不叫自己也很正常。 天色已晚,前來參加宴會的人也都陸陸續續離開,御書房中,卻仍舊亮著燈。 被皇帝陛下叫來的太子殿下立在書房中央,皇帝陛下看了看四周,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br> 身旁的太監總管猶豫半晌,才聽得皇帝陛下又道:“你也下去?!?/br> “是?!碧O總管最后一個退出御書房的門,佝著腰輕輕將房門合上,一時間,御書房里詭異的靜謐,只剩下皇帝陛下和太子兩人。 “坐吧?!被实郾菹绿?,指了指書案前頭的椅子,見太子猶豫不決,又道:“今日的談話,我們不是君臣,而是父子?!?/br> 鳳陽心中一驚,總覺得皇帝陛下的語氣好像不大對,受寵若驚般坐在椅子上,便聽皇帝陛下輕咳了兩聲,竟講起了故事:“我這一聲,雖沒能為鳳昭開建擴土,建立什么豐功偉業,卻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