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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愿服下偽裝的藥物,和母親一起被綁起來送去綁匪那兒與那位本家少爺做了交換時,不過六歲的許莫白對母親“等許少爺逃出去了,一定會去許家本家帶著人來救我們?!钡脑捝钚挪灰?。等被救回去,他們又有救少爺的功勞,生活肯定會好起來。他甚至這么天真的期待過。期待著……期待著……然后再沒有然后。直到他們被人從這批人手頭買走,都沒有任何人來救他們。那段日子,絕對算得上是許莫白人生中最灰暗時間段之一。特別是當他被檢測出并沒有多少許家血脈后,之前幾天所有的特殊優待都被取消,反而過的比其他人更加艱難。他是和其他被抓來的許家人關在一起的,只有寥寥幾個,但當初總在許家欺負他的三個人卻是都在。敢出錢買四大家族的并不多,他們的價格又被提的很高。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越長,他們的待遇越差。反正只要不死,血能用來做研究或是能賣去滿足一些小人物想將世家弟子踩在腳下的愿望就行。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少,看守他們的人對他們的戾氣也是越來越大。拳打腳踢都變成家常便飯。直到他們中一個性子比較傲的少爺被打的快要斷氣送回來,半死不活的躺在他們面前時,這讓人絕望壓抑著的生活開始出現了第一次改變。許莫白記得躺在地上的這個人,總是喜歡將他踹到在地,再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說妓/女的兒子不許和他走在一條路上。而在旁邊照顧著他,一直念叨著需要治療上藥的兩個,也總是跟在他身邊作威作福。只是這三個人的小打小鬧,過了半年多地獄般日子的他,也是很難記得起來了。但是他的母親,這個在心里把所有許家人都捧到天上去的女人,就算在她自己食不果腹的現在,也會合著許莫白的食物一起分給那些少爺。這件事就猶如一根導/火/索,直接砍斷了這個女人最后的猶豫。當晚,許莫白就親眼看著他的母親,那個他發誓永遠聽話,長大后要讓她過上好日子的母親。在有著足夠清醒意識的情況下,走向了看管著他們的兩個男人。關著他們的那個房間很破爛,外間的等是那種會讓人連字都看不清暖黃色。許莫白也是第一次知道,在這種顏色的光下,被拉長到他面前的那三個揉在一起的影子,會如此讓人覺得難以入目。而這其中一個是他的母親。隨后,隔著半堵墻的那頭,傳來了讓人難以忽視的聲音,那是他從未從母親口中聽到過的聲音。兩個男人的喘息,伴著女人起起伏伏的音線。“不愧是下賤的妓/女,這么快就做回老本行了?!?/br>許莫白驟然被身邊男孩的一句話驚醒。只那么點時間,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顫抖著低頭,才發現自己兩只手因為握的太緊,太久沒修剪的指甲扣進了rou中。鮮血順順著手指間的縫隙滑下,一點一點暈染了下方地面的顏色。“在這種情況下還只想著做這些?!毖任对谶@個房間早已經是家常便飯,剛剛講話的人沒發現許莫白情況的不對勁,譏嘲著繼續道,“喂,你怎么不說話。哦,我忘了,你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嘛。應該是早就習慣了?”許莫白只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到角落縮成一團坐下。“切,都遇到這種事了,還屁聲不敢出?!蹦侨朔藗€白眼,就和另外幾個已經紅了臉的少年坐一起去了。許莫白將頭埋在膝蓋里,兩只手抬起來堵住耳朵。用上的力氣大的仿佛要將頭直接壓爆。不要聽、不想聽、不能聽……他對外面發生事情其實很模糊,他的年齡與閱歷注定他不能明白具體的事情。但還是隱約的,知道母親在做那些讓人作踐的事。他也不能出聲去問那些明顯是知道些什么的許家人。實際上,他覺得自己如果再去聽他們說那些話,遲早是要忍不住沖上去直接給他們一拳的。但是他不能,他答應過母親。要聽話,要溫柔,要微笑。將來,這些人總會記著他們的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只是心底,有一個很模糊的聲音總是在對他說:假的,怎么可能,你看這些人的嘴臉,本就是錯誤的付出,付出的再多,都不會得到的更多了。許莫白縮在角落里,將頭埋得更緊了些。自那晚以后,他們的日子突然變得好了些。拿到了藥,給他們的吃的也好上許多,量也是足夠。許莫白又開始跟在他母親身后,里里外外幫著照顧那些少爺。一切仿佛都往好的方向發展著。除了每天晚上,他都得看著他的母親,走向一個個與以往相同或者不同的男人。許家的少爺們也習慣了女人用這種方式給他們換來的優待。而他們只需要偶爾,施舍般的說一聲“辛苦了?!本湍茏屧S母高興許久。許莫白猶如一個聽話的傀偶,沒有任何感覺的,除了那事,完全和自己母親一起行動。這是不對的。付出與收獲完全不成正比。他直到后來,才明白并檢討這段日子自己到底有多愚蠢。他們被人從這里買走已經是自那起幾個月之后了。“要你們那一批許家的貨。全部?!?/br>許莫白只聽見這一句話,就和他的母親、那些許家少爺們一起,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顛簸后,被運到了一座大山的深處。他們被關到了一個錯綜復雜的迷宮山洞,那也是所有實驗品被關著的地方。地下就是一座巨大的研究所,這兒的主人似乎是只買四大家族的人,所以被關在山洞中的人并不多。和以前一樣,許家來的他們也是被單獨關在一個山洞中的。而這里,就是許莫白在見到何子濯之前,一直生活著的地方了。關于許莫白這個人,也就是在這個地方,真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實驗品的數量不多,又全部被打了藥劑渾身無力,看管他們的人卻還是不少。光許莫白這邊,每天都會換三次班,每次都是不同的兩個人。并且每個幾個小時就會有人巡邏到他們這里。買了他們的人下的命令是只要他們活著,在他有需要的時候有人能給他抽血就行。這和他們在之前的地方也沒什么不同。就算現在還算一切正常,他們也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處境就會和之前一樣,越來越差。他的母親比預料的時間還要早些,就被那些少爺小姐們推著出去替他們謀福利了。即使那幾個以往沒和他們在一起過的人心有猶豫,也在生活水平逐步上升后慢慢放下了那無用的同情心。當然,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和以前也并非全然相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