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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朔青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睜開眼睛轉頭看他的言空眼神突然有了些許波動。對著朔奇都平淡無波的那雙眼睛,漂亮的仿佛含了一層曦光。“你是?!毖钥彰碱^微不可見的皺了皺。“我,我來給你送飯的!”朔青被他看的一愣,回過神來后有些慌亂的掩飾道。言空所在牢房的牢門不知道為什么沒鎖,不過他人是被關在靈鐵牢籠中的,又處于靈力被封狀態,怎么也是逃不了的。但這也方便了朔青端著飯菜給他送進去。不然要去問那些妖怪拿鑰匙的話,他怕會驚動朔奇。從這天起到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是朔青負責給言空送飯。當然,是在其他妖怪將飯端到他那兒之后他再端過去給言空的。隨著日子的推移,他與言空的關系也在慢慢變近。朔青待在言空牢房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言家家長應當是不喜歡說話的性子。卻會在朔青坐在牢籠外陪他的時候,偶爾說起外面的世界。不管是人類編撰出來的童話神話,還是言空真正體驗過的人情冷暖,朔青對他所說的那些故事都特別感興趣。他甚至覺得,比起他的父親,言空更像是他的家人。特別在言空伸手摸他耳朵的時候,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格外明顯。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半妖,妖怪特征又確實是與上古白虎一族相同的話,朔青大概都會懷疑自己真正的父親是誰。這個疑惑直到言空在某次談話中拿出一個玉佩來,才算解開。被關在這兒的,來自人類世界的除妖師,是他母親的親哥哥。所以他才會下意識的想要親近他。就如同無論做什么他都會原諒的父親那樣。這個應該稱作舅舅的人,身體里流著與他相近的血。而那個玉佩里,封印著他母親殘留的靈魂。所以一開始,他才會有那種想要接近的沖動。他半妖的身份,這個男人同樣清楚,卻沒有絲毫的害怕或厭惡。自那天起,言空開始慢慢教朔青控制體內的靈力。無論是否學習,半妖的身體都會吸收天地之力,儲存在體內等他有意識的將這股力量轉為妖力或是靈力。但儲存力量也是有一個界限的。朔青是人類與妖怪的孩子,但他是以人類的形象出生于這個世界的。而當體內儲存的力量超過界限之后,屬于妖怪的特征就會顯現出來。比如他腦袋上那雙耳朵。在西陵域生活的那么多年,朔奇沒有教他任何妖法,也不許他去動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卻會在他的力量儲存滿、妖怪特征出現之后,會用讓朔青極其痛苦的方法把他體內的力量抽光,然后轉移到他自己身上。不過這段時間卻奇怪的不再來找他了。似乎不再被父親需要,這讓朔青覺得惶恐不安。但他也不敢主動去找朔奇。在言空教他控制靈力的方法后,朔青體內的那股力量就都被他轉變為了除妖師才會擁有的靈力。他身上屬于妖怪的那雙耳朵也消失不見。朔青又完全變成了人類的樣子。但這仿佛變成了一個轉折點,言空不再教他更多的東西,也不再和他說話了。朔青并不擅長和人溝通,前幾天也都是言空說話他坐在那兒聽著。所以當言空不再主動挑起話題的時候,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也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將飯給他送去。盡管他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過飯了。打破這一切的是一只鼠族的妖王突然造訪言空的牢房。作為西陵域之主的妖王朔奇閉關,其余妖王商量后決定,如果除妖師聯盟不用等價的東西交換,他們將在幾天之后將言空處死。朔青端著盤子,直到那只鼠妖離開才從拐角處走出。“怎么辦?!彼麅刃牡幕艁y怎么也掩不住。那是言空自那天之后第一次開口跟他說話。“能否幫我,拿兩件東西?!?/br>那是被朔奇放在珍寶閣的兩件至寶。拿了這兩件東西,就好像背叛了自己的父親。但朔青亦不想言空被殺死。前面一段時間刷出來的好感度仿佛就是為了這一刻。言空很清楚朔青會做出的選擇。掌控著一切的除妖師在朔青點頭答應的時候,沒有稍許的驚訝。只有能運用靈力,又擁有皇族血脈的朔青才能進入珍寶閣的最上層。言空成功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親手毀掉限制著他靈力的妖器噬靈。唯一超出預料的就是,他出于那點不該有的同情,許諾朔青可以實現他一個力所能及的簡單愿望。那個明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的半妖,竟然提出了想去人類社會生活的愿望。言空看著為了拿出那兩樣東西將體內靈力用完的半妖?,F在的朔青看著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其實言空和那個叫言米的meimei唯一的接觸,就是那個女人回到言家后,臨死前請求他將玉佩交給她兒子。言家血脈的半妖。在身份不暴露不拖累言家的前提下,教他真正的修煉方法也不是不行……言空看向面前說完話后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孩,緩緩開口道——“從今天起,你姓言?!?/br>第92章唯一的生路何銘寅與薛明衍的相識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巧合。甚至讓多年后已經成為除妖師聯盟盟主、但再不敢去見那個人的何銘寅,每每想起都覺得那場相遇絕對是上天給他們牽的線。心有靈犀到想想都不自覺嘴角上翹的程度。除妖師聯盟的盟主這么向他好奇往事的侄子形容到。如今只有在比賽期間,才會被開啟供除妖師互相切磋使用的百戰臺,在十年前,是每天都會有不少除妖師灑血于此的‘生死臺’……“哈?你說要去改變生死臺的規則?”平躺在沙發上看書的何樂童抬頭,頗有些不贊同的開口,“這可是除妖師聯盟自古就設立的,你作為何家少主,不少想謀反吧?”“你不覺得這個用詞不太恰當嗎……”何銘寅翻了個白眼,隨手從桌上拿了個蘋果扔過去,“我又不是傻,就算真的準備去做這件事了,也不會以‘何銘寅’這個身份去做。隨便取個化名不行嗎?!?/br>“噢喲?!焙螛吠焓纸幼≡疫^去的蘋果遞到嘴邊咬了一口,“要叫什么?許銘寅嗎?還可以嫁禍給許家哈哈哈?!?/br>“恩……”何銘寅沒接好友顯然是在開玩笑的話,反而頗為嚴肅的思考起自己化名的問題,“不如就叫……薛,明衍。怎么樣?!?/br>“薛明衍?”何樂童看著何銘寅在紙上寫下的三個字后一愣。“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