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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本丸后的事回憶了一遍,確認除了這回山笠祭的“群體嘲諷”外,他連口上花花都沒和今劍說過。那么,情況就非常明顯了,有刃為了整他,專門找今劍給他下套?這個人還知道馬場桑和主人之間為說破的戀情的進度……鶴丸國永腦子里出現一段洗腦式“哈哈哈”。不是吧,三日月要搞他?就因為一次負重跑步?鶴丸眼睛里是滿滿的不相信,然而事實不允許他不相信了。只聽得屋里哐當一聲巨響,鶴丸嚇得連連后退,幾步之遙的門被嘩的打開。“鶴丸?是你啊?!?/br>林憲明臉頰、脖子都是紅的,他氣息不穩地看向鶴丸,“找我有事?走吧!”說著,林憲明破天荒的直接上手拽住鶴丸,那力道還挺大。鶴丸在看到林憲明的第一秒就閉上嘴一聲不吭,渾身僵硬,像個死鶴一樣。他被林憲明一拽,猝不及防的身體后仰,視線自然而然的對上了還在屋內的馬場善治。馬場善治沖著鶴丸露出一個毫無威脅力的、無比溫和的笑容。鶴丸國永一個哆嗦,剎那間求生的本能突破極限,手腕一錯,硬生生從林憲明手下掙脫出來,兩人在走廊上站住。“哈哈,沒,沒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問問主人你午飯打算吃什么?!柄Q丸說著蹩腳的借口,“我等會兒再來也一樣的?!?/br>“哦對了,剛才今劍還精神奕奕的想來找主人你玩兒呢,被三日月勸了回去,說主人你才從萬屋回來要休息?!?/br>鶴丸是誰啊,搞事小能手,就算一時腦子轉不過來,反應了幾秒那也妥妥的要拖其他刃下水。不料林憲明脫口而出:“那我們直接去廚房,然后我去找今劍!”鶴丸頓時悲傷無力地看向馬場善治。他盡力了,他真的盡力了??!馬場桑你別用瘆的慌的眼神看他了行不行?!馬場善治輕飄飄地掃過鶴丸,目光最后落在僵著背不敢回頭的林憲明身上。“三日月宗近不可以陪今劍玩兒嗎?”他輕巧地問。鶴丸瞅瞅明明在跟他說話,眼睛卻盯著主人的馬場善治,乖巧地開口道:“當然可以?!?/br>就算他心里再怎么diss不顧同伴情的三日月,這個當口也不能和馬場桑唱反調?。。?!馬場善治慢慢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他看看拳頭緊握的林憲明,又看看恨不得開啟隱身功能的鶴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命亡矣--?。?!就在鶴丸在心里大呼小叫的時候,馬場善治從容接近林憲明,靠近林憲明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了幾個字。隨后他輕輕抱了林憲明一下,揚長而去。鶴丸提到喉嚨的那口氣好懸落回肚子里,他揚頭謹慎地觀望了一下,確認馬場善治真的走了以后,又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僵立在走廊中央的林憲明。好半晌,他才弱弱地說:“主人……?”林憲明仿佛大夢初醒,低垂的頭顱猛的昂起,金色的長發驟然一甩。“……哦,鶴丸啊?!?/br>望著林憲明有些閃躲的眼神,聽著和之前似乎沒有多少區別的話,鶴丸覺得自己離暗墮都只剩一步了。夭壽咯!他真的打攪了主人和主人準·男友的第一次告白???他是不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鶴丸眼神堅定下來,就算他要死,他鶴丸國永也一定要把三日月宗近這個幕后黑手拉下來當墊背的!他保證!**午后的風可以說是一天中最燥熱的時候,這燥熱的風吹得林憲明一點兒都不想再喝熱騰騰的茶。“鶴丸?”三日月宗近穿著他那身老派的、和他顏值極其不符的內番服,滿臉的漫不經心,“請主人放心,我一定會看住想弄出亂子的鶴丸?!?/br>林憲明默默看著笑得滿是和氣的三日月,姜不愧是老的辣,居然能一臉正直的把他的“鶴丸想要找你麻煩”曲解成“你要看牢鶴丸啊”。三日月疑惑地看著林憲明,“主人您說鶴丸要找我麻煩?鶴丸為什么要找我麻煩?我和他相處得挺不錯啊?!?/br>林憲明的心一下子靜下來,他哼哧哼哧喝了口熱茶,隨口道,“鶴丸不是愛搞事嘛?!?/br>然而他倆都知道,其他的鶴丸是什么樣的性格暫且不說,本丸里的鶴丸從來都是個極其冷靜極其有分寸極其聰慧的刃。根本不存在鶴丸無緣無故的搞事的情況。然而平安京時代的老刀絕不會親口承認他坑了鶴丸,林憲明更不可能跟其他人說鶴丸到底撞見了什么破壞了什么,所以這口鍋只有鶴丸背了。“你找我有事?”林憲明單刀直入,他不想繞彎子,也沒心思繞彎子了。說實話,他現在能安安生生的坐在回廊下和三日月喝茶,都是因為中午吃飯時榎田那句“馬場你下午跟我做個實驗”。--馬場不在,他暫時不用想和馬場見面的情形。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一瞬,他沒費心思解辯解上午的事不是他搞的,而是直接默認了。他低低地說:“自您將那套書贈予我,我就一直在自習翻閱?!?/br>林憲明看向三日月,輕松地問,“有哪個地方看不懂嗎?”三日月宗近眸子里的一彎新月靜靜凝視林憲明,而后他冷不丁開口道:“我哪里都不懂?!?/br>林憲明無可奈何的笑笑。三日月的聲音磁性悅耳,如涓涓流水,而他說出口的話卻異常鋒利。“我不懂,明明都是人類,為何同類廝殺?!?/br>“我不懂,明明都是人類,為何用‘念’生生將人類劃分成兩個種族,還在兩類人里分了個高下?!?/br>“我不懂……憑什么,一類人殺另一類人,居然可以被官方豁免?!?/br>林憲明終于收起心底殘留的一點兒遐思,認真地看著三日月,問道:“三日月,你覺得人類社會中,真的存在絕對公平嗎?”三日月想到平安京的種種,想到通過各種途徑得知的時之政府內部的事務和現世的情況,緩緩搖頭。“Bingo?!绷謶椕鬏p輕松松地揭露殘酷的現實,“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絕對的公平,有的只是相對公平?!?/br>他一時有些出神,“然而追求公平是刻在每個人骨子里的本能?!?/br>“也只有這樣,世界才會變得越來越好?!?/br>林憲明的聲音低下去,他不由的想到,如果他和meimei晚生二十年,他的母親晚生二十年,在那個更美好更友善的世界里,他過去的一切會不會直接煙消云散?他會由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農家子成長起來,按部就班的上學,努力兼職賺錢,供養meimei,減輕母親負擔。而母親會不會因為更完善的醫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