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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桐怎么誤會他都行,但他對她的感情不是戲耍和玩弄,他恨不得捧上一顆心獻給她??!他承認他欺騙了她,隱瞞了她,也被欲望蒙蔽了眼,偷窺她,褻瀆她,他罪該萬死,但可不可以不要……厭棄他…… “劉洵,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崩钋嗤┱f出的最后一句話,徹底擊潰了他。 * 及至月末的時候,外征的士卒終于回到了永州城,臉笑成褶子的太守崔浩點頭哈腰地跟在劉協身后,“將軍,眾將士凱旋而來,你看今夜是否要設幾桌酒宴……” 一身重甲的胡扈一把提起崔浩的衣領,“還喝他娘的酒!老子差點給龜犢子暗算了!” 冷汗涔涔的崔浩:“……”此話好像在哪里聽過? 劉協看了眼胡扈,讓他把人拎出去。 待偏廳終于恢復安靜后,胡扈左右掩上門窗,才抱拳稟報道:“將軍所料不差,那內鬼聽說少將軍領兵出城,果然來偷襲營地。末將按照將軍吩咐,扮作少將軍巡視營地,讓暗處之人知曉主帳之營的位置,三日后,那刺客便前來伺機刺殺末將,但末將有負將軍所托,未能將此逆賊擒獲?!?/br> “不必自責,你先起來罷?!眲f沉吟了會兒,“那逆賊既然敢單槍匹馬就來偷襲于你,定然武藝不差?!?/br> “謝將軍?!焙杵鹕?,突然說道:“不過,他在與我交戰時不慎被我打落手中握劍,肩上還受了我一掌,將軍,可要末將在營中一一檢查?” “不?!眲f抬手制止,“先別打草驚蛇,我們現在先去檢查嫌疑最大的那個人?!?/br> 胡扈明了,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劉協略微沉吟了下,轉頭看向明顯神游天外的劉洵,“麟游,這幾日你可有在青桐身邊發現什么異常之人?” 劉洵搖搖頭,心下苦笑,異常之人,她身邊最異常的便是自己。 他本來想和阿桐說明原委,告訴她這只是為了抓內鬼設的局,但是現在局面卻被自己搞成這樣,阿桐不愿再見他,而他深怕硬闖會使得她徹徹底底地厭惡他,一下子便僵持不下,左右為難。 劉協當然看出了劉洵的面色異常,雖不知是發生了何事,但也知道定是和李青桐有關的。況且劉洵臉頰上那隱隱約約的巴掌印讓他暗道不好,這次鬧得有點厲害。 想他揮斥方遒的一方鎮將,卻要不斷地幫幼弟牽線搭橋,維系他那根搖搖欲墜的姻緣紅線,心下也有些感慨,不過……劉協突然想到一事,嘴角彎了彎,此次,他應當可以找人代勞了。 次日,永州太守府門前,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響亮地噴了個響鼻,牡蹄重重地落下,就揚起一片輕塵。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動作迅捷地從馬上一躍而下,隨意束在腦后的黑色長發十分飄逸,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讓門口守衛看得精神一振。 她手提紅纓□□,一甩便抵在愣神的守衛喉口,英氣眉眼中寒光閃爍,“劉協那廝是不是在這里!” 正好路過正庭的劉洵望著來人,驚訝了一下,脫口道:“嫂嫂!” 作者有話要說: 胡扈又提起了太守崔浩的領子,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攤手) 皮埃斯:此章節為刪減版,完整版請閱作者公告欄,欸,生存艱難(揉臉) ☆、端倪 “夫人,路上可是辛苦了!”向來神色冷峻的劉協此刻神情竟然十分……諂媚?! “哼!”秦香玉重重地放下茶盞,發出一聲極重的‘嘭——’聲,“你讓老娘在老家雍州等你,可等了大半年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這不是事出有因嘛,誰想到那西戎部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倒是辛苦了夫人在雍州風雨守城了?!眲f按了按秦香玉的肩膀,不無討好道。 “你知道就好?!鼻叵阌癜琢怂谎?。 “麟游,你什么時候成了沒毛鸚鵡,不會說話了?”秦香玉奇怪地看了眼劉洵,這小子以前不是呱啦呱啦很能說嘛!“還有你那臉上是怎么回事,被蟲咬腫了嘛?” “夫人……”劉協無奈地看了眼秦香玉,附耳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 “哦~~”秦香玉把眉毛挑得老高,上下掃了劉洵一眼,突然拍案大笑,“好好!是我欣賞的女子!該下手時就下手!男人有什么打不得的,我正好要去見見她呢!” 劉協:“……”怎么和估計的不太一樣? 劉洵:“……”怎么感覺嫂嫂要幫倒忙? * 所謂一拍即合,形容的大概就是秦香玉和李青桐這種關系。 秦香玉脾氣火爆,李青桐溫和恬雅,卻是一見如故,當晚便聯床夜話了。 滿心歡喜等著和妻子小別勝新婚的劉協:??? 滿心焦急等著嫂嫂消息的劉洵:??? 夜燭的火光搖搖晃晃,倒映在窗紙上,拉成一條細影。 “原來是這樣?!崩钋嗤粜緭芰亮诵?,火光把她如玉的側面照得明明暗暗。 “阿燮給我的書信上已詳明了整件事,我認為能做到這些的也確實只有一直在你身邊的趙一,況且胡扈已經派人去查探過了,他的肩上果然有掌傷,現在他抵死不承認,到時用上一些手段自然會招?!鼻叵阌癖P腿坐在床上,擦拭著她那把心愛的□□。燮是劉協的表字,故秦香玉如此稱呼他。 李青桐心下情緒有些復雜,卻也終是無奈,只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罷了。 “不過麟游做得的確過分,他大可以告訴你身份再潛藏在你身邊,好讓你有些避諱,但他這樣不聲不響,可不占盡了你便宜,他們劉家男人便是這點不好,總是自以為是,不肯商量,青桐你不能這么輕易原諒他?!鼻叵阌裣肓讼?,對著李青桐道。 李青桐便是喜愛秦香玉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無所顧忌,坦率真誠,不過她要是猜的不錯,秦香玉應該是劉洵派來的說客吧,念此,李青桐有些哭笑不得。 “罷了,這樣也好,我心中總沒有那些愧疚了,倒是輕松了幾許?!崩钋嗤u搖頭,脫下外衫掛在桁上。 “青桐……”秦香玉突然放下□□,湊近李青桐,“不是我給我這小叔子說好話,劉家男人雖然有點自大的臭男人毛病,但絕非風流浪子,我也相信那小子對你是真情實意的,你真的不再考慮下?” “真情實意如何,虛情假意又如何,反正我的回答不會變的?!崩钋嗤┛粗叵阌?,抿了抿嘴,意外堅定地說道。 秦香玉脫口問道:“為何?” 李青桐沉默了下,方才說道:“我心中有一桿秤,上頭有兩樣東西,一塊美玉,一塊金銀,摸著良心,我不能說對那塊金銀沒有感覺,但身外錢財,可失可得,但那塊美玉,卻是從小佩戴,鑲嵌進骨rou,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