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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那雙眼睛,好像、好像野獸一樣?!?/br>想起還有一名同伴沒回來,余下的人都沉默了。接下來的找人行動,兩名女生都不敢再留下,于是五個人一起出發,這次他們只敢小聲地呼喊。手電筒的光四處亂晃,突然,好像晃到了什么東西。“在那里!”幾人奔過去,手里的光也一齊照過去。“啊——”比之前更大聲,更凄厲的尖叫響起,穿透了森林的黑暗。只見地上確實躺著一個人,正是那名去方便的同伴。他此時躺在地上,卻不是醉酒睡倒——眼睛睜得很大,耳朵被什么刺穿,血液汩汩流出,匯成一小灘。——莊笙坐在食堂,面前擺著油條、包子和米粥。他一手抓油條,一手拿資料,一邊吃早餐一邊看以前的案件資料。剛回國就遇上連環殺人案,莊笙根本沒時間熟悉適應環境就投入工作?,F在案子結束,他一邊找出丹藤市這些年來破獲的大大小小案件看起來,一邊算是調節心情。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丹藤市不愧是長年占據犯罪率榜首的城市,不僅犯罪事件發生頻繁,案件性質都不太普通,與他在國外所見的那些相比,也絲毫不遜色。很多人都抱著科學嚴謹的態度研究過,丹藤市的犯罪率為什么這么高,或者說那些犯罪為什么喜歡扎堆丹藤市。但都沒有得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最后是一條既不科學也不嚴謹,一看就是胡扯的理由反而得到一致默認。——風水問題。“怎么還跟小時候似的,吃東西還看書,傷胃又傷眼睛?!鳖^頂響起一道低沉嗓音,隨即手上拿著的紙檔被取走,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旁邊坐下。“……”莊笙保持手舉在半空的姿勢,眼神愣愣的,有些沒反應過來,“——孟衍?”“沒大沒小?!蹦腥诵αR一聲,揉了揉莊笙的頭,將帶來的早點放下推到眼前,“這是你喜歡的灌湯包,嘗嘗看,味道有沒有變?!?/br>莊笙還沒從愣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下意識接過男人遞到手里的包子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口腔彌漫,讓他瞬間有種回到兒時的感覺。孟衍面上裝的若無其事,實際在小心觀察莊笙表情,看他咬了一口后仿佛怔愣住,似乎忘了嚼,不由緊張起來。“怎么,不好吃嗎?還是你小時候吃的那家店,只是做包子的師傅換了,不過我吃著還成?!闭f到后來語氣明顯有了不確定,他自己捏了個包子往嘴里送,吃完后臉上浮現些許疑惑,小聲道,“是一樣的啊,難道是我吃太多味覺失去敏感度了?如果不喜歡就——”轉頭正要勸莊笙吐出來,就見青年木著一張臉慢慢嚼了起來,鼓起的腮幫子像小倉鼠一樣嚅動著,更別說他轉過臉用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直直望著他——孟衍下半句話就那樣夭折在張開的嘴巴里。“喜歡就多吃點?!眾A了個灌湯包放在青年餐盤里,然后一臉滿足地看著他吃。“好吃嗎?”孟衍含笑問道。莊笙吃的嘴上不得空,似乎愣了下,然后看他一眼點點頭。青年臉上沒有明顯表情,吃得很認真,仔細看的話,眼睛也比平時亮一點。孟衍看得更加心滿意足,手指有點癢,他順從心意再次撫上青年的腦袋,輕輕揉了揉。青年乖乖地任他揉,于是孟衍臉上的表情更加滿足,像極一頭饜足得要打瞌睡的獅子。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的手感,被投喂時也還是一樣反應變遲鈍,像被順毛的小奶貓似的朝你露出肚皮,同時伸出rou墊跟你玩。重逢第一次見面時的尖銳,以及在之后辦案過程中時不時表現出來的別扭和抗拒,此刻都已不見蹤影。這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陪伴著從童年長到少年。雖然很遺憾錯過少年到青年的轉變,但孟衍相信,莊笙初時的尖銳只是出于孩子對家長長時間缺席的小小怨氣和叛逆,只要他好好哄一哄,兩人多相處些時間,相信很快就會回到從前。——這不,笙笙已經吃完他買的包子了嗎?孟衍眼中的笑意愈加濃郁,他輕咳一聲,打算說點什么跟莊笙聯絡感情。“笙笙——”青年驀然站起,仿佛忘記身邊還有一個人似的,端起盤子瀟灑地轉身而走。伸出的手尷尬地停留在半空。孟衍看著莊笙離開的背影,表情有些僵硬,很久都沒回過神來。——他需要點根煙冷靜冷靜。至于端盤子走人的莊笙,心里遠沒有臉上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在走出食堂確定對方看不到自己時,臉上淡定穩重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鼓著腮幫子有點氣呼呼的。“哼,就算還記得我小時候愛吃的包子,也別想用幾個包子就收買我。把我一丟八年,才沒那么容易原諒你——不過那個灌湯包真的很好吃啊?!?/br>一邊回味包子美味的莊笙,一邊慢慢往單位走??斓酱箝T時接到一個電話,莊笙方才輕松的表情霎時全都不見,變成一片肅然。又出命案。第18章再現“死者頭部被利器從耳朵刺入,耳朵是頭部最軟的位置,所以刺得很深,導致當場死亡?!逼聊簧喜シ胖數嘏沙鏊胚^來的照片,許解負責解說,他有點不太敢看那副血淋淋的尸體??上?,誰讓他算半個對外聯絡員了,隊長偷懶,這種事就只能交給他去做了。“死者身份確認了嗎?”底下有警員提問。“確認,因為報警的就是他朋友,他們是在旅游中遇襲。同行共六個人,死了一個,失蹤一個,另外四人都有不同程度受傷。不過——”史柯說到這里停了下,臉上表情有點奇怪,“這幾個人的傷并不是兇手所為,而是他們在慌亂逃命中自己摔的。另外,據他們當時口供稱,襲擊者可能是人,也可能是怪獸,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東西?!?/br>許解說著自己都覺荒謬,尤其那幾個報警的人情緒不太穩定,說話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語。偏偏一個個都特別激動,聲稱自己看到的絕對是真的。在許解看來,這幾個人也是作死,好好的常規路線不走,非要為了追求刺激搞什么探險。結果夜里不知看到什么,把自己嚇個半死。如果不是因為死者的傷確實不像意外,或是野獸造成的,許解覺得,這起所謂的森林月夜遇襲,根本是他們幻想出來的。“失蹤的人還沒找到嗎?”莊笙問道。“是的,那邊已經組織搜救隊進入森林搜救。但那時是夜晚,幾個年輕人受了驚嚇慌里慌張地逃命,那人失散了,誰也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痹S解回答,他自己年紀比那幾個人還要小點,卻老氣橫秋叫人家“年輕人”,一種nongn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