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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更加固執。罡劍再次襲來,太子承惠不得不暫時停下自己的思索,轉而和周詣硬碰硬起來。作為當朝太子,他有著旁人無法擁有的特權,其中之一便是可以帶刀入殿,當即,太子承惠便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劍,同周詣對壘起來。周詣精通六藝,尤擅騎射,觸類旁通之下,對劍術也稍有涉獵。他劍勢凜然,一時之間竟占了上風。太子承惠以怨魂之姿游世多年,早已忘卻了不少曾經修習過的劍法,這會兒被周詣毫不留情的攻勢打得節節敗退。大殿之上的文官武將與皇親國戚們皆是滿頭大汗,他們身上的麻痹玄術尚未解除,動彈不得,不知該何去何從。見主子落了下風,道巾方士顧不上再和謝千仇纏斗,轉頭便準備加入周詣這邊的戰局,幫太子承惠一把。謝千仇心中微沉,一腳踹開一名想要撲打上來的羽衛,反手便奪下了對方手中的鋼刀。拿著兩柄鋼刀,他神情一凝,右腕抬起,反手便將其中一柄拋擲了出去!那鋼刀如標槍一般,直接落在了方士跟前,刀劍刺入大殿的絨毯之中,刀刃距離方士的身軀不過三寸。頓時,那方士險些軟了腿,下面也開始淅淅瀝瀝地漏了些黃水。他一屁股跌在了地上。料理了方士,謝千仇不敢稍作停頓,直接奔向了太子承惠這邊,準備幫助周詣。周詣見他沖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發覺周詣在笑,太子承惠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忽然,周詣臉色的笑容一僵,他睜大雙眼,錯愕地看著那跌在地上的方士。道巾方士咬牙切齒,竟將自己頭上的道巾拆了下來,片刻后,那道巾之上竟開始泛起了淡淡的金輝,形體也變得僵硬起來。方士咬緊牙關,將手中的道巾丟了出去!“道巾上面畫了道紋……”周詣朝著跑來的謝千仇大喊,“快閃開!”謝千仇一怔,下意識地轉頭,便見那金色道巾竟如有生命,蛇般地朝自己的面門襲了過來!就在此時!一直按兵不動,互相埋汰的琴師和小廝動了。那小廝明顯是個門外漢,什么招式也不會,就在哪兒亂七八糟地揮著拳腳。但他下手極恨,什么地方也不打,就照著那些圍著他與琴師的羽衛胯`下踹了過去!他這一腳用足了蠻力,那羽衛一時不察便被正中紅心,頓時蝦米似的弓起腰身倒了下去,捂著自己的下面不住慘嚎。一眾羽衛下意識地退后了一步,紛紛覺得胯`下有一絲涼意侵體。而琴師則抄起手中的古琴,在羽衛們退后,給兩人騰出一條道的時候,將古琴一翻——啪!那古琴豎著裂成了兩半,琴師直接從琴身中掏出了一臺小型弩`箭!他快速地從袖中抽出一張符箓,搭在了弩`箭的弩身上,登時,那弩上便突兀地出現了一支虛影狀的小箭。琴師抬起手`弩,朝著方士猛射了過去!小箭直直地刺進了方士的大腿旁側,它是虛影,甚至穿透了方士的腿。丟出道巾的方士慘叫一聲,被他拋擲出去的金色道巾也迅速地軟了下去。見危機已去,謝千仇箭步流星,直接沖到了還在僵持著的周詣和太子承惠之間。他的加入讓戰況頓時完全傾倒,兩人一人持罡劍,一人握鋼刀,幾息之間便讓太子徹底敗下了陣來。太子被他們兩人逼得步步后退,忍不住大聲喊道:“羽衛聽令!全軍出擊!”只是。無人響應。太子驚異不定地偏頭一看,才目瞪口呆地發現,自己手下最精銳的羽衛近侍們竟已悉數倒在了地上,甚至還有不少人臉上泛著詭異的笑容,口水也流了一地。見他望了過來,手持弩`箭的琴師嘿嘿一笑:“驚不驚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這是怎么回事???”太子承惠驚怒不已。琴師聳聳肩膀,一副大爺模樣:“想知道嗎?不告訴你!”太子差點被他氣得背氣。和琴師站在一起的小廝搖搖頭,他手里拿著一個長條狀,頂端稍小,看起來丑不拉幾的玻璃小瓶子。那瓶子看著像是,像是……花露水瓶。“把狂笑箓燒成符水,然后灌進手工燒制的玻璃花露水瓶里,趁亂噴在羽衛身上,葉明朗,你真是人才啊?!敝茉劤榱顺樽旖?。他已經認出了琴師和小廝的身份。葉明朗頓時一驚,把臉上的面罩給摘了:“你怎么認出我的?”周詣:“其實我就順口一猜,隨便蒙了一個名字。我沒認出你來,真的,是你自己暴露了?!?/br>葉明朗:“……”周詣這人生來就是克他的!謝千仇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鋼刀抵在了太子承惠的脖頸處,讓太子不敢妄動。他開口:“我贏了?!?/br>太子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依舊傲慢自負:“你贏了什么?呵,你不過是顆卑微的棋子而已,即使殺了孤,你也無法成為帝王?!?/br>“醒醒,前朝早亡了!”葉明朗趁機煽風點火。黃赫假裝自己是空氣。謝千仇頓了頓,忽然用沒有握刀的那只手牽著了周詣。周詣先是扯了一下自己的手,發現抽不出來后,索性反手握住了謝千仇。“我并不想贏什么天下,權力什么的,我不是很感興趣,”他忽然笑了,“我只是……贏了到了他而已?!?/br>他心中盤亙了無數歲月的陰霾,終于盡數散去。從今往后,他會是一個全新的、足以站在周詣身旁的謝千仇。第五十九章導演是被凍醒的。他打了個噴嚏,被突如其來的寒風吹得不禁哆嗦了一下,回過神來,導演才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一臺攝影器材旁邊,而原本負責這臺設備的攝影師,則被他擠到了一旁。見導演看向自己,那雙目無神,如同約會周公的攝影師才如夢初醒,費勁地晃了晃頭,忙不迭地道:“導導導演!這段原片有問題嗎!”“糾正一下,我不姓導導。不過,奇了怪了,我怎么對之前的事情沒什么印象……”導演摸了摸后腦勺,把頭探到攝像機處,看了下原片,“我們一直在趕進度?”“好像是……”攝影師也不是很確定。抵達皇城外景片場開機之后,他便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非常玄妙的狀態。好似做了場大夢,但具體夢到了什么,卻又不怎么清明,只潛意識地記得,自己似乎一直在cao作攝影機而已。這時,片場的場務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導導導演!不好了!出事了!”“有完沒完??!還有,重復一次,我不姓導導!”導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