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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做了什么錯事,所以會受到這樣可怕的責罰……因為處理不及時,內臟已經腐臭了,蒼蠅振翅的聲音可能是這只貓在這個世界上聽到的最后的聲響。 梁涼看得肚子里一陣痙攣,直往上反酸水。 當她看見墻壁上掛著的一張毛皮時,憤怒的情緒達到峰值。 那是一張完整的毛皮,像是虎皮坐墊一樣成大字被掛在墻壁上,宛如將頭伸進煙囪里一般漆黑的面部,踩了煤渣一樣的四只爪子,攪了泥漿一樣的尾巴,重點是背部愛心狀的黑色斑點…… 這張跟格格小時候長得幾乎一摸一樣的毛皮,它曾經的名字叫阿哥,它的主人叫安容煦,至今還每周定期在微博上散發尋貓啟事,那張完美將他愛心狀斑點和健美四肢完全展現出來的照片還擺在安容煦的床頭柜上,每天接受著梁涼的仰視。 沒想到它居然在這里,以這樣殘忍的方式被保留在了這在它看來罪惡無比的人間。 梁涼聽說過一種刑法是在人活著時剝下他的皮,讓他親眼見證薄薄的一層皮膚慢慢的從血rou中揭下來…… “嘔~” 無法再正視這張皮毛,梁涼一邊后退著,一邊痛苦的干嘔,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身后的東西。她猛地一驚,轉身看去居然發現了角落的籠子里居然還有活著的貓,可是籠子太大,只能模糊看見角落有東西在動,看不清是什么。 梁涼轉身連忙用貓語詢問:“你們還好么?有沒有受傷?” 回應它的是一串無意識的警告式低鳴,還有熟悉的氣場壓迫。 太好了,好歹格格還活著。 梁涼這個時候簡直要熱淚盈眶,第一次覺得這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壓感是多么的親切溫暖安全感爆棚。 “格格格格,是我,我是安容煦的貓?!绷簺鲱D了一下,想起格格好像并不知道安容煦是誰,于是改口,“程微很擔心你,還在到處找你呢?!?/br> 可能是聽到程微兩個字讓格格的警惕性下降了不少,它慢慢從籠子的角落里走進梁涼的視線。 梁涼這才知道為什么它們沒有發聲,因為可能怕它們叫嚷引起鄰居的警惕,于是每一只貓的腦袋上都有一個用廢鐵絲做成的簡易口栓,死死勒住它們的嘴巴不讓他們出聲。 梁涼快速的上下打量了一圈,耳朵、腦袋、身子、爪子,很好,還都是好好的,沒有什么缺損,看上去除了受到驚嚇以外還沒有來得及被虐待。 格格看到梁涼一只貓出現在這里,很是疑惑,小心警惕的靠近,弓起背來做出攻擊的姿態,梁涼可以看見,在她巨大的身子后面,一群小奶貓被它嚴嚴實實的護住。 “不要怕,我是偷偷跟來的,我會救你們出去的,程微很想你?!?/br> 格格兇狠的表情在聽到程微兩個字后猛地一頓,充滿憎惡的眼睛里出現了一絲亮光,隨即配合的用身子去撞那籠子,撞得砰砰直響,連梁涼都覺得這個脆弱的籠子很有可能會被撞開,但是并沒有,籠子依然倔強的□□著。 梁涼仔細觀察后發現,籠子的開口在上面,上面還落著一把嶄新的鎖頭,沒有鑰匙根本就不可能打開。 接著梁涼強忍惡心在房間里快速的翻了一圈,除了各種各樣的貓,沒有其他,房間通向外面的門也是鎖著的,根本打不開,這種情況下,一只貓真的起不了什么作用。 格格明顯也看清楚了局勢,眼神中充滿了頹敗,她身后的小奶貓們無助的團在一起,相互取暖和安慰。 “別害怕,我去找人來救你們?!币Я艘а?,梁涼意識到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帶安容煦過來,讓他幫忙將這些寵物救出去。 得早一點找到蠢主人,臥室里的那只小貓聽上去好像快要不行了的樣子。 想到這里,梁涼爭分奪秒的就從窗口的破口跑了出去,翻上墻頭,看著四通八達的小巷子,閉著眼睛選了一條看上去像是來時的路就沖了過去。 巷子拐了一條又一條,沒完沒了,梁涼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兜圈子,或者遇上了鬼打墻,怎么也離不開這里,但是她不敢停下,只能一直跑。 一只一只死狀極慘的貓的樣子,安容煦上一只叫阿哥的貓的樣子,格格被那簡單粗暴的口栓緊緊拴住嘴巴的樣子,這一幕幕一直浮現在梁涼的眼前,梁涼驚懼交加,只差一點點,自己也會差一點成為那些中的一員…… 像阿哥一樣,蠢主人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死去,自己從此只能活在他的記憶里,他的照片里…… 這怎么可以?這怎么能行? 比起這些,其實我更想待在他溫暖的懷里,和他一起享受午后的陽光,以及……生命里的每一天。 想要見到他,從此再也不要離開他! 強烈的信念讓梁涼一瞬間好像嗅到了安容煦的氣息,于是冥冥之中的牽扯讓她在下一個拐彎中堅定的選擇了一個方向。 “涼涼?” 余暉打在安容煦的身上,梁涼看見他逆著光迎面向自己走來,像是披著金光的戰神,梁涼在一瞬間淚崩,所有恐懼、后悔、委屈、怯懦一起爆發。 34、求援喵 ... 梁涼在看到安容煦的那一刻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朝他奔了過去, 一瞬間心思都沉在了肚子里,只想著沖上去跳入他的懷里接受蠢主人愛的安撫和順毛。 安容煦也很配合的蹲下身,眼看著梁涼就可以很順利的跳進他的懷里,他卻用手抵住了梁涼的腦袋。 拼命劃拉著四肢卻不能再靠近半分的梁涼:“……” 接著安容煦伸胳膊直接捏住了梁涼的后頸并不會讓她感到很痛的軟rou直接將她凌空提了起來。 梁涼:“……喵喵喵?” “知道錯了?”安容煦將梁涼提到自己面前,用自己平靜無波的眸子和梁涼水亮的大眼睛對視。 梁涼四肢沒有著力點, 只能耷拉著爪子拼命用萌萌的小眼神看著安容煦,試圖蒙混過關。 “看來還是不知道?!?/br> 安容煦伸出另一只手, 消瘦的食指微微屈起,一個響亮的腦瓜崩就在梁涼的額頭上炸裂, 委屈的梁涼一下子從見到安容煦的興奮激動中緩過勁來, 尾巴和耳朵都沮喪的耷拉了下來, 半垂著眸子偏開頭不敢再和安容煦對視。 安容煦的聲音沒了往日的溫柔,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