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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煦看著扭過臉去傲嬌的喵喵叫的小貓忽然道:“雪球是第二喜歡的,你是第一?!?/br> 梁涼的脖子扭的過了,努力繃著自己的表情才沒有露出得意的笑來。 雖然在王晏的寵物店里每天都會接受一次王晏愛的表白,但梁涼卻一直無動于衷,但是安容煦的每一次說“喜歡你”,都讓梁涼臉紅心跳,得意的翹起尾巴。 梁涼在很久很久以后秉持著嚴肅認真的態度研究發現,這可能是因為安容煦長得比王晏帥,說話時神態比王晏真誠,聽上去比王晏有真實性的緣故,絕對不是因為這個時候她已經喜歡上了蠢主人! 現在的梁涼根本毫無意識,還自鳴得意的被安容煦一路抱著走進攝影棚,哈羅德和廣告商代表人爭吵的面紅耳赤。 “安總啊,你可算回來了,哈羅德先生去了一趟洗手間之后不知道為什么改變了主意,不想用皇家古裝風格而堅持要取外景,也不要人模特只拍貓,誰勸都不行,已經和廣告商代表吵起來?!?/br> 安容暉頭疼的向安容煦匯報,他的外語口語一直保持在“HELLO、HI”水平,現在他的耳邊仿佛是一群外國家雀不停的嘰里咕嚕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 而梁涼根本就不知道人類除了漢語之外還有其他的語種,她但是聽父親說過,他們國家邊境是蠻夷,在蠻夷的邊境生活著一群更加野蠻的人種,他們甚至尚未開化,茹毛飲血,沒有辦法溝通交流。 因此她現在只是以為這些人再說她不明白意思的這個世界獨有的詞匯,像在那個叫手機的鐵片子上看到的“細思恐極”、“人艱不拆”一樣。 安容煦抱著她也開始嘰里咕嚕的和哈羅德和廣告商代表說了起來,梁涼聽著聽著就有些無聊的想要睡覺。 輕巧的從安容煦的懷里跳出來,梁涼環顧四周想找一個舒適的地方小憩,卻見周圍全是那種類似于王晏寶貝的“數碼相機”一樣的大型器具,連接著各種交錯復雜的線,看上去十分混亂,唯一干凈利落的空地上單獨放著一張美人榻。 這張美人榻制作的十分精美,圍欄和扶手上是精致的龍紋透雕,塌腿則是花草的圖案的浮雕,朱紅色的美人榻間綴著相得益彰的各色寶石仿佛涂抹在精致雕刻上的顏料,將色澤單調的美人榻點綴的華貴非常。 梁涼依稀記得自己被分配的宮殿的正殿也有一張,雖然沒有這張精致但皇室出品也算是精品。 但梁涼曾經對此是萬分厭惡的,因為在入宮之前,嬤嬤不知讓她在這種塌上練習了多久,力求每一個眼神,每一寸肌膚都擺在適當的時機,適當的位置。 尤其是那眼神,面對皇上時,不能太露骨,而失去了大家閨秀的矜持,也不能太呆板,而讓皇上提不起興趣。而面對下人和宮中“姐妹”時則更為復雜,這個時候嬤嬤會反復提醒她,一定要記得自己的身份,是皇家的妃子,尊貴而榮耀,和平常人并不一樣…… “OMG!就是這樣,不要動!” 就在梁涼沉迷于自己的回憶時,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側臥在了這張塌上,眼神迷蒙的陷于回憶之中。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蹩腳中文嚇得三魂七竅回歸身體,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無辜的看向安容煦。 梁涼:“(⊙_⊙)?喵?” “哦,剛才那個眼神真的太棒了。像是吃飽了的獅子看向斑馬群再說‘因為吃飽了所以賞賜你們這篇領地的青草,但你們要時刻記得這篇領土的王是誰’,哦,不不不,這個比喻有些不貼切,太粗魯了,應該說那眼神有點像大天使愛憐眾人的目光,高貴而不可褻瀆……天吶!太完美了!” 梁涼:“……(⊙_⊙)?”這人在說啥? 安容煦看了眼梁涼又轉向激動中的哈羅德,問:“所以哈羅德先生,您意下如何?” “好!在網上一看她的照片我就知道它是我要找的那只自然精靈,本以為它只適合藍天青草,沒想到它的可塑性竟然這么強,我也想試試它還能帶給我什么樣的驚喜?!惫_德舉著單反興奮的盯著梁涼,毫不猶豫的點頭,仿佛之前強烈反對在室內拍的人不是他一樣,“哦!這個懵懂的表情也很完美,請保持住寶貝,你真的太美了!” 一切談妥,安容煦才走到梁涼身邊,卻并沒有抱起她,而是彎腰摸了摸她的腦袋,什么也沒有說,直起身來吩咐安容暉:“叫孫菁恬準備?!?/br> 安容暉立馬就動身去休息室找可能還沒從天上掉的大餡餅中緩過勁來的孫菁恬,臨走時回頭奇怪的望了梁涼一眼。 他死也沒看出這只長大了一點的奶貓眼神里有什么高貴而不可褻瀆的,反而是看著安容煦的神情有點懵逼蠢萌,果然搞藝術的都讓人搞不懂。 梁涼只是覺得安容煦最后看自己的眼神讓她打了個冷戰,莫名菊花一緊。 夾著尾巴護好自己嬌嫩的小花,梁涼就見孫菁恬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很快補好了妝走了過來,很自然的就要將梁涼撈進懷里。 “NO!NO!NO!”哈羅德厲聲制止,“貓,在椅子上,你,在椅子下,向它行禮?!?/br> 孫菁恬愣住了,什么?向一只貓行禮? 廣告商代表卻被哈羅德這個創意激起了興趣,跟著附和起來:“對對對,我怎么沒想到呢,你扮宮女,捧著我們的新產品進貢給娘娘,也就是這只貓!” “……”孫菁恬無助的用眼神求助安容煦,卻發現程微正和安容煦在一旁談論著什么,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自己,只好咬牙攬過梁涼說,“這不太好吧,貓畢竟聽不懂人話,一只貓在美人榻上沒控制它,它怎么能知道看鏡頭呢?” 梁涼就被孫菁恬這樣毫無章法的摟在懷里,渾身都使不對勁,這只貓都很難受,而且孫菁恬的身上還有一股奇怪而刺鼻的香味,刺激著梁涼不住的打噴嚏。 惱羞成怒的梁涼伸出爪子不輕不重的撓了她一下,還沒撓著孫菁恬卻已經意識到提前了把手收了回去還大驚小怪的驚叫了一聲。 梁涼毫無防備的被她一下子扇到了美人榻的扶手邊,看著一瞬變得楚楚可憐的孫菁恬,梁涼跳上扶手蹲坐下,嘲弄地看著她自導自演。 哈羅德卻忽然出聲:“別動!” 梁涼和孫菁恬的動作都僵在當場。 哈羅德一溜小跑,跑到梁涼的對面,給那張寫滿嘲諷的貓臉一個清晰的特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