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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如黃鶯出谷。她含情脈脈的看著皇甫風,盼不得皇甫風直接表達了。這些個皇子來的時候,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看見了,瞧來瞧去,就屬這個皇子最有風度了,氣質偏偏,金貴極了。“府尹,你家千金婚配了嗎?”戒色拿起一個羊果,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回太子殿下的話,尚未?!备鼭M面春光,覺得福氣來了。“那本宮給你家姑娘指個夫婿如何?”戒色把一個蘋果吃光了,連帶著骨頭也啃了,嘴巴里吐出籽,又拿起一顆葡萄往嘴巴里塞。葡萄再甜,里面也有酸的成分,哪比得上蘋果,于是,和蘋果一比,這葡萄就酸了。戒色酸的流出幾點男子漢的眼淚,他不只嘴巴里酸,連心里也酸了。“一切全憑太子殿下做主?!备吲d的沒了頭腦,趕忙給戒色跪下。第二卷太子要出嫁第42章戒色戲府尹戒色最喜歡給人家做主了??墒菫榱诵麚P謙虛的傳統美德,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我真的做主了?”“真的,假不了?!?/br>“那……”戒色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舞者和那些下人,一個不漏。大家等的很心急,可是不敢開口,沒辦法,人家是太子嘛?!澳俏野迅那Ы鹬附o五哥了?!?/br>???咦?砰?五皇子手中的酒杯滑落了。府尹和府尹千金傻住了。這是怎么回事?方才的話題不是一直繞著三皇子的嗎?怎么又指婚給五皇子了?“太子殿下,民女從小有個愿望,只想嫁給自己心中的男人?!闭f著,深情的看著皇甫風。皇甫風眉宇未動,他拿起酒杯,慢慢的喝著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早就知道小和尚是個醋桶子,給他指婚?八成會拿刀來殺新娘子吧。“我也從小有個愿望?!苯渖酒饋???墒菦]才剛剛站起,又馬上坐了下去,“抱歉,我腳疼,請容許我坐著說話。我從小的愿望是,愿天下有情的男女……”看著他們,戒色笑的萬分邪惡,“不成眷屬?!?/br>“你……”府尹十金氣的,臉都黑了,她求助皇甫風,“三殿下,求您為民女做主?!北瞥鰩椎窝蹨I,女人果真是楚楚動人啊。“本王是臣,太子是君,臣怎能忤逆君的旨意?五弟,你說呢?”皇甫風語風一轉,看著五皇子。如此一語雙關的話,旁人聽不出來,可五皇子聽的明白?;矢︼L借這件事來表明戒色的身份,就算再不受寵,就算他在被孤立,現在他是太子。五皇子微笑的看著皇甫風,他該怎么回答?如果拒絕,就是不承認戒色是太子。如果答應,他接受了太子的賞賜,卻是三皇子看不上的女人。“啊,我忘記五哥府上已經有很多侍妾了?!苯渖袷峭蝗幌肫鹆诉@件事,“五哥府上的侍妾都是有頭有臉的官家小姐,我聽說官家小姐嬌氣的很,專打路邊沒背景的野花。唉……”說罷,他嘆息,“紅顏命薄啊?!?/br>戒色的自言自語,緩解了五皇子的尷尬,卻令府尹千金臉紅不已。“千金,要養在身邊,才能被喚為千金?!被矢︼L接了一句,“府尹大人,你說是吧?!被矢︼L的話是一個臺階,府尹當然也聽明白了,趕忙讓自家女兒下去?!疤?,繼續跳舞?!?/br>“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苯渖F在不吃葡萄了,葡萄酸,他改吃香梨了,“為什么跳舞的都是女人?”呃?府尹愣了一下,順口問道:“難道太子殿下喜歡男人?”府尹此話出口,所有人都看著他,恰似他問了一句話不該問的話。仔細回想,府尹頓時臉色蒼白,他再度跪下,“太子殿下恕罪,下官不是說您喜歡男人,不是說您有龍陽之好。龍陽之好如此罔顧常理的事情,您怎么會喜歡,對不對?下官不是這個意思?!?/br>“你沒有錯?!苯渖X得香梨又不甜了,還是繼續吃葡萄吧。府尹更加緊張了,他方才就開始留意道,只要太子殿下生氣的時候,他就開始吃葡萄?!安徊徊?,下官錯了?!卑嘶首涌催@情景,偷偷到五皇子耳邊道:“我怎么也覺得這府尹沒有錯???”五皇子瞧了他一眼:“有錯沒錯,不在于你聽到了什么,而在乎你能不能說出個理?!辈贿^,五皇子搖頭,他這話說的太深奧,顯然八弟也聽不懂的。于是,他又說的簡單點,“太子說他有錯,他就有錯,太子說他沒錯,他就沒錯。不過看現在這情景,就算太子說他沒錯,也是反著的意思,他錯了?!?/br>八皇子聽的頭暈乎乎的,有錯沒錯的,怎么盡是繞口令一樣?!澳堑降子袥]有錯?”五皇子唇角抽搐了一下,回答了一句有損他智慧的話?!拔乙膊恢??!边@年頭,竟然還是傻子最享福。這下輪到八皇子傻眼了,這么聰明的五哥都聽不出門道,那……看著十皇子和十二皇子,更加是不懂了,那……看向皇甫風,縮了縮腦袋,自家哥哥面前,他沒膽子放肆。所以,還是乖乖的回到原位置坐著,繼續看戲。不過八皇子覺得,這戲啊,比戲班子里演的好多了。“這葡萄怎么越來越酸了?”戒色吃著乏味,邊拎起一大串,仔細的瞧著。府尹跪在地上,忙解釋:“葡萄萄的品種是酸的?!?/br>“哦?那怎么不上甜的葡萄?”“這是我們這里的持產,有朋自遠方來,用這個招待,表示尊敬和禮儀?!备嗽拕t是不假。“特產?這是遺傳下來的?”戒色再問。“是的,祖宗開始就有了?!备幻靼捉渖珵槭裁催@么問。其實別說是府尹,就連皇甫風也不明白。“祖宗開始就有了,就像規矩和天罡倫常一樣。我啊,最最討厭一層不變的東西了?!彼蝗婚g語調轉變了,“誰說男女婚配就是天經地義的?又有誰現定男人和男人便是有違綱常的?從古至今,又有哪部律法明文現定,說男人必須和女人在一起?”這個?府尹的額頭冒出了冷汗,這男人和男人,本來就是上不了臺面的,根本不需要律法的現定啊。不過看著此時的戒色,就算給府尹再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回答。“沒有這部律法?!?/br>“沒有未必是真了,是不是?既然法無明文現定,那就不違法,那么,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又如何罔顧綱常了?”擲地有聲的一些話,說的府尹啞口無言。原來是因為這個?;矢︼L搖頭,這席話不是天佑的作風。他又是那種豈會在乎被人看法的人?這么做,又是為何?“所以說府尹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喜歡男人?!苯渖中α?,坦白的承認。“???”府尹愣住了,腦袋轉不過來了。“太……太子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