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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瓣,那鮮艷欲滴的花瓣拼湊出一個愛心的形狀,就那么毫無預兆地展現在戚年的面前。 一切都突然得……讓她手足無措。 什么曖昧的燈光,什么美艷的玫瑰花,都比不上他單膝跪在她面前,還拿著一個戒指讓戚年來得震撼。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避開,剛有這個意圖,就被紀言信握住手,很用力地扣住手腕。他壓著笑,低聲警告:“不準跑,聽完再說?!?/br> 戚年抿著唇,緊張得有些發抖:“你起來……起來說?!?/br> 這種場面人生頭一次……委實鎮定不下來。 感覺到她正在努力地想讓他站起來說話,紀言信的笑意到底沒壓住,悶笑了兩聲,問她:“你見過誰求婚的時候是站著的嗎?” 戚年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想說沒關系……你站著說就好,可轉念一想……重點又落在了他說的“求婚”上,然后滿腦子都在“咚咚咚”地開著熱鬧的party。 “本來沒想這么早,起碼循序漸進給你一點反應的時間?!奔o言信沉吟著開口:“但忍不住了,從拿到戒指開始,這個念頭就停不下來?!?/br> 所以都等不到你后天回來,Z市的事情一安排好,就迫不及待地來B市,見你。 “做這個決定前,我考慮了很久,不是為了我該結婚,也不是為了應付長輩,只是因為你。我有能力替你解決所有的麻煩,也能包攬你以后人生的所有意外?!鳖D了頓,紀言信用有些汗濕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考慮下嫁給我?!?/br> 那低沉的聲音,在說到最后幾個字時,喑啞得幾乎不成聲。 戚年被他發燙的手指握著,腦子空白到完全無法思考,一堆的問題堵在心里,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那種緊張不是尋常的緊張,只臉紅心跳就能概括。而是說不出的心底發慌,不是因為他,也不是因為求婚這件事,而是心里沒有底。 整顆心荒蕪得只有寂靜的風聲,卻有一種顫栗從背脊一直蔓延到心口,酥麻得她整顆心都軟得一塌糊涂。 “我、我沒有準備……”太突然了。 “噩耗還是驚喜?”紀言信笑著問,除了那汗濕發熱的手心,他看上去跟平常沒什么兩樣。 “驚喜?!逼菽耆滩蛔】聪蛩迷谑掷锏你@戒,有些艱澀地舔了舔嘴唇:“很驚喜,可我還沒有準備好去做你的太太,也承擔不了一個家庭的責任……” 戚媽時不時的總給她灌輸家庭責任這種大宏觀的思想觀念,導致她現在明明急切地想點頭答應,可內心卻壓抑不住往外冒的責任心。這些該說的都還沒說……紀言信求完婚之后反悔了怎么辦! “我比你大五歲,我已經做好了慢慢等你的準備。家庭的責任感并不用你努力去學,你要分擔的,只有對我。而別的所有,你都不用擔心,最重要的……是你愿意?!?/br> 戚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的酸澀憋回去。她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那句話,分量有多重,所以放緩了速度,一字一句道:“我愿意?!?/br> 你知道,我對你一見鐘情。 第八十七章 隔天上午十點,戚年和葉長安簽了版權合同,正式開始合作。除了影視版權之外,葉長安又單獨準備了一份經紀合約。 這份合同是今早剛擬定的草約,葉長安成名之初就簽署過一份經紀合約。性質就和明星的經紀人差不多,有一個專業的經紀人打理各項版權,幫助處理工作事宜。 如果戚年有全職的打算,這不失為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戚年從未對自己的漫畫生涯做過規劃,支撐她站起來走到至今的理由已經沒有了,而下半年她就將面臨實習就業的選擇,留給“小世界”的空余時間被擠壓。她還沒有想好,這條路是否要繼續走下去。 大概是看穿了戚年的想法,葉長安邊挽起長發邊淡道:“大學的時候,我的時間很充裕。在別人還不諳世事的時候,我已經小有成就。等一踏入社會,身邊的人還在忙碌庸擾何去何從的時候,我已經比她們先登上了臺階。 現實生活的工作很難和這份職業相兼顧,我曾經也投過簡歷工作了一段時間。但我本性不太適合哪種快節奏的工作生活,三個月后剛可以轉正我就離職全職寫文了?!?/br> 葉長安挽好長發,笑盈盈地看了她一眼:“所有的選擇都是在嘗試后做出的,不用急著把你心里的回答告訴我。也許你更適合朝九晚五的工作,也許你也可以試著兩者兼顧,出于對你自己意愿的尊重,等想好之后再聯系我吧。這期間有任何工作問題,我會聯系你?!?/br> 話落,她抬腕看了眼時間,推開椅子起身:“我要去等阿哲一起吃午飯了,一起吧?” 0.0要、要一起嗎? 沒等戚年糾結出結果來,葉長安已經兀自替她決定了:“一起吧,正好提前認識下導演,下次開策劃會就不用特意介紹了?!?/br> 葉長安說的導演……就是她的先生沈默哲。沈默哲是娛樂圈內當紅的一線大腕,這些年漸漸開始轉幕后,做過投資也做過出品,第一次下水執導就抱回了一座小金獎。 戚年想了想,問:“那我可以再帶一個人嗎?” 葉長安是知道戚年是一個人來的B市,就連酒店的房間都是她定下的單人房,哪來的第二個人? 當下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簽合同時眼角余光瞄到的戒指??吹綍r還沒覺得什么,現在定神看了眼,當下就有了答案:“可以啊,正好都認識?!?/br> —— 昨晚太晚,好吧,這不是理由。反正昨晚,戚年留宿在紀言信的房里,大約是太興奮,將近凌晨三點才睡著。這期間,翻個身,起來喝口水……吵得紀言信也沒能睡好。 直到戚年困得沒精力了,饒是精神再亢奮,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只不過,紀言信向來淺眠,被吵醒后,再沒能睡著。等九點叫醒戚年去簽合同后這才重新睡下……也不知道醒了沒有。 按了兩遍門鈴,才等到紀言信來開門。 剛洗過澡,上身的白襯衣只隨意系了中間兩顆紐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頭發半濕,他正用毛巾隨意地擦著,那袖口順著他高舉著手的動作滑至手肘,露出線條結實的小臂。 戚年默默地吞了口口水,強迫自己移開眼,剛對上他的視線,臉禁不住一紅,手足無措起來。 見她杵在門口不進來,紀言信彎腰靠近她,目光和她平視。剛清醒的聲音還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