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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年彎唇笑了笑,也不解釋,只說道:“那我先走了啊?!?/br> 戚年樓上那帥小伙一臉郁悶地看著她一路小跑到車前,彎腰和車里的男人說了句什么,就繞過車前坐進了副駕。 車門關上,駕駛座那側的車窗也隨之升起,很快,車輛就消失在了公寓樓前。 紀言信順著路標把車開到小區露天的停車場里,隨意地占了個車位停進去:“停一會應該沒事?” 戚年腦子有些打結:“應該沒事……我以前還停過一下午?!?/br> 她的聲音有微弱的,幾不可查的緊張。 紀言信轉頭看她,出來得匆忙,她的衣服沒換,是上一次在北巷古城的客棧見她穿過的兔子睡衣。 停車場只有路口有盞燈,昏暗的光線下他看不太清,但估計……她腳上是一雙同色系又毛茸茸的拖鞋…… 就這么喜歡粉紅色? 戚年察覺到紀言信在打量她,緊張地恨不得縮進座椅里,空白了好久的腦子終于運轉起來,努力地想話題:“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紀言信收回視線:“剛來?!?/br> 頓了頓,他補充:“你給我發信息的時候我在樓下坐了有幾分鐘,還在想是上去找你還是讓你下來?!?/br> 戚年有些懵,不明所以地問道:“有……差別嗎?” 難道是因為晚上不太好?但……也不是沒有晚上來過啊……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笑了下,很淺的笑容:“有?!?/br> 要不是戚年看到他眼里那一瞬掠過的明亮的光,幾乎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沉吟:“我上樓,目標有兩個……” 戚年沒太聽清,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讓自己努力地和他對視……可總對視不了三秒,就不受控制地飄開…… 看車上那個中國結掛件,看方向盤上那“別摸我”的圖標,看他隨意搭在方向盤上修長精致的手…… 一個生化院的教授,手長那么好看,就不怕講課做示范的時候學生都被他的手帶跑嗎? 見她注意力不是很集中,紀言信被她盯住的手指微收,移到自己的面前。 戚年恍然跟著他的手對上他的眼神,愣了一下,感覺這一眼對視像有電流通過,她腦海里噼里啪啦炸響的全是煙花的聲音。 戚年平定呼吸,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試探著問道:“你再說一遍?” 紀言信輕嘆口氣,那些話,突然就不想說了。 戚年咬咬唇,被他那一聲輕嘆嘆得腸子都悔青了,捶胸頓足地只想把自己叉出去!叉出去!叉出去! 她偷瞄了他一眼,好像……生氣了? 要怎么哄??? 賣個萌?那是“汪汪汪”,“喵喵喵”還是“咩咩咩”…… 小天使們能容忍她這沒技術含量的賣萌,紀言信恐怕會直接把她從車里丟出去吧? 啊啊啊…… 有了有了! 戚年低頭從手機里翻出備忘錄,移過去移過去……遞到他的面前。 紀言信垂眸看了眼,然后……皺了下眉。 戚年的心跟著一緊,怎、怎么皺眉了? 紀言信看著上面亂七八糟的一二三四五六七點…… 什么“天氣晴朗,長款毛衣,打底蕾絲兩件套,漸變色小短靴。陽光不明媚就淡藍毛呢大衣”“如果接機不太方便,可以提前拎上山藥骨頭湯去公寓等,鑰匙還在我這沒拿走”“不能他一回來就纏著要見面,要克制,戚年你一定要克制”…… 很亂,斷句不清甚至會看不懂的一大篇,紀言信卻看懂了。 他從戚年手里接過手機,手指擦過她的指尖,頓了頓,他換了左手拿手機,右手牽住她,大略地從頭掃到尾。 剛確定關系他就臨時出差了那么久,從她上車到現在,車內的氣氛一直都是尷尬的??删驮谒焓譅孔∷龝r,好像就有了些微妙的不同…… 戚年被他牽了一會,手心就有些冒汗。 尤其是他……還真的就從頭看到尾…… 臉燙得不行,總有種被扒了皮晾在陽光下的感覺。她有些不太自在地動了動:“不看了好不好……” 很害羞的啊。 紀言信唇邊已經隱約有了幾分笑意,他的指尖輕輕地勾劃著她的手背:“接近半個月,我只收到我女朋友的兩條短信?!?/br> 他瞇了瞇眼,繼續道:“一條是問我到了沒,一條是問我回來沒。你覺得……她是怎么想的?” 戚年被問得面紅耳赤:“我怕打擾你。纏得太緊了你討厭我怎么辦?” 手背上,他的手指還在不輕不重地劃著。那不輕不重的觸感,就像是撩動著她心口最柔軟那處的羽毛,讓她渾身都有些不對勁。 紀言信盯著她看了一會,招招手,示意她坐過來。 戚年傻了,坐大腿? 紀言信無聲地點頭,眼帶笑意。 這這這、這進展會不會太快了點! 她明顯還在猶豫,那進退兩難的表情掛在臉上,很是明顯。 紀言信沒耐心等她慢慢想清楚再做決定,抬腕看了眼時間:“我時間不多,等會順路把車還給沈教授,晚上還要總結匯報?!?/br> 戚年立刻麻利地爬過去。 空間有些狹小,勉強把她塞進去,還是……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腿上。 她不太自在地別開臉,即使光線昏暗,她臉上的緋紅依舊明顯得讓紀言信能夠看清。 他壓著笑,扶住她:“把位置往后調一點,在哪調知不知道?” 他說話的時候,微低了頭,那聲音就在她的耳畔,清晰無比。 戚年都要哭了,耳朵燙得她腦袋都一陣陣發暈,她喘了口氣,勉強壓住悸動的心跳:“知、知道……” “自己來?!彼罂?,給她騰出空間來。 可……這并沒有什么用! 調節座椅位置的地方在座椅下,她俯下身去,就像靠在他的懷里,鼻尖幾乎擦著他的襯衫領口。 很熟悉的淡香,卻像是四散的火星,把戚年渾身各處都點得像著了火一樣。 總算摸著了! 她按住,正要撥動,想起來問他:“是不是往后?” 紀言信沒回答。 戚年正打算再重復問一遍,下一秒,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脖子。 如果不是戚年現在就跟個煮熟的蝦一樣,她應該……不會覺得他的手有些涼。那種涼,就像是往火堆里丟了一塊冰,不但沒有降溫的效果,反而讓火焰猝然盛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