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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狹小空間里,這么曖昧的姿勢,就連呼吸都帶著旖旎。 戚年唯恐紀言信會聽見她這么劇烈的心跳聲,忍不住小口小口地調整著呼吸。那濕漉漉的眼睛像是蒸騰起了柔濕的水汽,漆黑明亮。 紀言信心念一動,張嘴,輕咬了一下她掩住嘴的手指。 像是調情,也像是挑逗,驚得戚年立刻縮回手,無措地看著他。 雖然這會是個不太恰當的比喻,但紀言信還是覺得。她這種時候,看起來和無辜賣萌的七寶……真得很像。 他忽然就有了耐心,溫熱的嘴唇沿著她的鼻梁落下來,手指摩挲著她柔軟的臉頰,又低頭吻了上去,這一次溫柔了很多。 他覆在戚年后頸上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一下一下,那指腹,捏著她那一寸,就像是摸著小貓一樣,輕柔又緩慢。 不一會兒,那被他摩挲著的地方就燙得如同烙鐵,深深得灼著她的心口。 所有紛雜的思緒都堆積到一起,她剛理清的思緒又被紀言信打亂,纏在一起,像被貓爪子撓亂的毛線團。 樓下響起了掌聲,從稀稀落落漸漸變得整齊劃一,那喝彩聲幾乎要壓過臺上咿呀唱著的女聲。 戚年有些不安。 這不安在聽到由下而上漸漸清晰的腳步聲時,徹底變成巨浪波瀾的大海,一下一下拍打著岸邊的巖石。 這個地方緊鄰樓梯,僅靠一扇屏風遮擋。只要有人繞過這個屏風,對里面……一覽無遺。 戚年“唔”了聲,推了推紀言信:“有……有人……” 話還沒說完,紀言信摩挲著她后頸的手一頓,舌尖從她的上顎掃過。不輕不重,卻撩得戚年瞬間軟了腿…… “別出聲?!彼麎旱土寺曇?,那聲音沙啞性感。 戚年的耳朵一酥,什么反抗性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只緊緊地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指,用力得讓紀言信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她。 很緊張? 那腳步聲踩著樓板一步步邁上來,戚年的手指越抓越緊,呼吸緊張。緊閉著的眼睛上,那微卷的眼睫不停地輕顫著。 紀言信忍不住彎起唇,捏著她后頸的手往自己懷里一壓。 他偏頭,不輕不重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戚年一抖,“唔”了一聲。 就在耳畔的腳步聲一頓,停了一下。 戚年緊閉著眼,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 幸好,那腳步聲一頓之后很快就重新響起??杀绕鹬暗拈e適淡定,這會匆匆忙忙得像是三步并作兩步,幾下就消失了。 戚年小心肝抖了兩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 她發誓,一定是被人誤會了! 紀言信低低地笑起來,下巴擱在她的發頂摩挲了下,手指捏住她的耳垂揉了揉,看著它在指下變得通紅,眸色漸深:“晚上……到我房間來?” 啊啊??? 啊啊啊啊??? —— 戚年借口尿遁,逃了就再沒敢上去,和紀秋擠在一條長凳上。 紀秋正磕著瓜子用眼神調戲唱曲的姑娘,戚年挨上來時,她抽空看了眼,嘖嘖了兩聲:“真被我哥灌醉了啊,臉怎么那么紅?” 戚年囧:“什么叫被你哥灌醉了?” 紀秋猥瑣地“嘿嘿”了兩聲:“我哥騙你喝那楊梅酒的時候我和邵醉可都看見了啊,絕對不懷好意?!?/br> 戚年被她說得臉頰發燙,抓了一把瓜子放在紅木桌上一個一個地撥,裝沒聽見,心里卻腹誹:“紀家的人都焉壞?!?/br> 眼看著時間不早,四個人決定打道回府。 雨依舊淅淅瀝瀝得下著,雨滴落下來的聲音清脆,像一曲溫婉輕柔的小調。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戚年也不覺得冷,看著商鋪前紅燈籠發出的微光更是覺得溫和又溫暖。 紀秋挽著她走在前面,身后的兩個男人走得不緊不慢,卻始終保持著落后兩步的距離,從容又悠閑。 很快,回到客棧。 老板還沒睡,半靠著墻壁在看球賽??匆娝麄兓貋?,坐正了身子:“回來得這么早,沒去后巷的酒吧玩?” “沒?!鄙圩韽墓衽_前抽了幾張外賣單看了看,隨口回答:“去茶樓聽評彈了?!?/br> 老板似乎是沒料到邵醉會好這個,不太相信地看了他一眼。 邵醉笑了笑,往已經上樓的紀秋那抬了抬下巴:“小姑娘喜歡?!?/br> 老板頓時了然:“夠紳士。我大老粗,聽那些咿咿呀呀的聲音就渾身雞皮疙瘩,只陪我老婆去聽過一次,受不了……” 邵醉笑了笑,聽著賽事講解的聲音,問:“怕吵著老板娘出來看球賽?” 老板摸了摸頭,笑了幾聲,算是默認。 戚年聽著邵醉和老板的對話,邁上了樓梯也轉過頭來看,不經意地對上紀言信的目光,一愣,跟兔子一樣飛快地跑了上去。 邵醉聽那木板被踩得咯吱作響的聲音,忍不住瞇了下眼,問:“你怎么招惹人家了?看戚年那架勢恨不得把木板踏碎了?!?/br> 何止招惹? 紀言信把玩著房卡,等戚年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一言不發地上樓去。 紀秋聽見房間門被撞上,回頭看了眼急匆匆的戚年,疑惑地張望了眼:“怎么了?” “沒事?!逼菽険u搖頭,壓抑著呼吸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走到床邊坐下。 四個人兩間房,紀言信和邵醉是商務房。一整個大間,里面分了兩個房間,正好滿足他們一人一間房,公用一個客廳。 戚年和紀秋原本定的是主題房,但等那興奮勁一過去,紀秋看著古舊的大花床又覺得起雞皮疙瘩。權衡再三,確認晚上不敢睡大花床,就換成了標準的民居房。 紀秋時差還沒倒過來,下午又和戚年逛了半個北巷古城,早就累得不行。雖然看出戚年似乎有心事,但實在困得不行,洗過澡就先睡下了。 戚年從剛才起就心亂如麻,一會想起在高鐵上被他牽了一路的畫面,一會又想起被紀言信壓在墻上…… 想著想著,耳朵又燙了起來。 耳邊只有他那句:“晚上……到我房間來?” 如果說這句話的是別人,戚年一定會覺得自己是被暗示了??蓪ο髶Q成紀言信,她怎么想都不覺得……他這是在邀請她。 就本能的認定,他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就算是被紀言信暗示了,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 這個想法是不是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