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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在他面前做出了脫了衣服這樣毫無羞恥的事便是第一次,與人坦誠相見之事,就更是不存在了。可現在,他不僅和這個混蛋“坦誠相見”了,竟然還被對方這般褻瀆身體。即便,這并不是他的身體,可是現在他的魂魄、精神力進入其中,這人對季魂的身體做的全部的事情他都是有感覺的!雖然,之前,在青云臺時,偶爾在季魂撒嬌的時候,他也會在季魂的身體上輕揉幾下,季魂好像還十分享受的樣子。可這不代表著他季無寒就能接受這一切啊。舒不舒服,季無寒沒有心情去分辨,他只知道,現在身體被這個螻蟻這么揉弄著,季無寒只覺得很奇怪,而且在心里,恨不得一頭撞死。當然,在撞死之前,他一定會弄死這個膽敢這么對他的螻蟻。可惜,不知道為什么,在意外進入了季魂的身體之后,他的意識和精神力分明沒有受到影響,可是偏偏他想要利用精神力擊殺此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精神力運出之后,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對于閻昊天根本毫無作用……因為無法掙脫閻昊天手掌的禁錮,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怪異,讓季無寒不得不恨恨的利用精神力,暫時壓制了身體的感知。可是,心里的怪異卻不是那么好消除的。閉上了一雙貓眼,季無寒憤恨地將頭扭向了一遍,不再看眼前這個礙眼的螻蟻,企圖讓自己忽略現在正在經歷的屈辱。而季季的這一系列舉動都在閻昊天的關注當中。對于季季這種很人性化的表現,閻昊天已經比較淡定了。只是……這家伙整個眼里的不爽、煎熬、還有殺氣他是看見了,厭惡和嫌棄嘛……也勉強能夠接受。可是,他竟然在某一瞬間,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羞澀,這又是什么鬼?一只貓?羞澀?開什么玩笑,一只貓會因為洗了個澡而露出羞澀和不甘的神情,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要季季是個妹子、或者對男人感興趣的漢子,再不然他也是只貓,這種事情,閻昊天還勉強能夠相信。不過,看著對方這么一副被逼獻身的架勢,明明知道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回事,閻昊天居然也有了一種逼良為嗯的負罪感。終于在這種莫名其妙的負罪感的驅使下,閻昊天還是將季季從水里拎了起來,然后浪費著自己的靈力,給對方施了個凈體術,之后還附贈地運出了一道掌風,把季季身上的貓給吹干了,這才將對方扔到了地上去。“你最好別想著跑出去,不然被我抓回來了,還得再洗一次?!币贿吀锌约菏裁磿r候變得這么善良了,一邊,閻昊天半帶威脅地說道。就季季這種噸位,他倒真不擔心對方能跑得掉,只不過,再洗一次?還是算了吧。他也不想再來一次了。“喵嗚……”聽到閻昊天的話,原本朝著旁邊的主屋動作有些怪異地移動著的季季,破天荒地,竟然回應了閻昊天一聲。跑嗎?他現在沒有心情跑。而這邊,看著季季一搖一擺地挪動了出去,閻昊天這才收回了視線。看了眼被弄得亂七八糟、不過卻不算太臟的水,閻昊天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后就湊活著這桶水,自己洗了個澡。按理說,閻昊天是真有潔癖的,不然在大華夏的時候他也不會那么無聊,也沒想著弄只什么貓啊狗的來做個伴了。不過,讓閻昊天自己都驚奇的是,怎么的,和季季這是rourou的貓待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潔癖居然就失效了?難道就因為對方那一身的白貓,他看著比較順眼?還是說,這只貓的表情看著很像某個人,某個讓他莫名就覺得十分賞心悅目的人?心里泛著嘀咕,也擔心著季季會不會真的跑出去、拖累他再給他洗一個,閻昊天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了,然后隨便穿了件底衣就這么從側屋出去了。原本他還在想著,這會兒沒拿繩子拴著,季季是在琢磨著怎么弄開他房間的結界跑出去,還是在報復性地撕家。然而,都沒有。閻昊天走進屋子的時候,季季居然整一坨地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要不是在聽到閻昊天從側屋出來時候的腳步聲,對方的耳朵輕微地動了一下,就這么看著,還真挺像是一張白色毛墊子。看著這樣的一張白色毛墊,閻昊天嘴角抽了抽,然后朝著對方走了過去。在看到季季一雙貓眼中的神情的一瞬,閻昊天倒是愣了愣。他居然在季季的眼中看到的失落的神情?除了失落之外,其中還帶著一絲惱怒和莫名其妙的困惑……“嗤嗤,不就是給你洗了個澡嗎?你至于嗎?”,閻昊天輕嗤了一聲說道,把季季拎到了自己的年前,又半開玩笑地數道:“你說,我是怎么你了?搞得一副好像我QJ了你的樣子,嗯……QJ懂嗎?就是非禮、侵犯的意思?!?/br>閻昊天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季季的身體立馬就僵硬了起來,然后滿是怒意地瞪著閻昊天。“……”(該死的螻蟻,你就是侵……恩,冒犯了本尊,你該死?。?/br>他……堂堂青臺上人,居然就這么被冒犯了……看著季季這么一副又是生無可戀、一會兒又是玉石俱焚的樣子,閻昊天很對不起對方地笑了。“不至于、不至于啊,來來順順毛?!闭f著,閻昊天又在季季的身上擼……順了幾下毛。季季的貓身再一次地僵住了。“好了,別鬧了,睡覺?!痹诩炯镜纳砩吓牧藘上?,閻昊天悠悠說著,然后將他的這個“枕頭”往手底下一搭,便真的開始睡覺了。“一直貓,還挺好面子,你要是長得你主人那個樣,我沒準還能真有點興致?!迸R睡前,閻昊天看玩笑似的,緩緩念叨了一句。因為眼睛閉著,就這么巧不巧地剛好錯過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季季的臉上出現的相當精彩的神情。(這個人……這個人……竟然真的敢如此冒犯于他!簡直罪該萬死。)不過數息的時間里,季無寒已經在腦海當中想了幾百種弄死閻昊天的方法了。這么想著,青臺尊上今天一直處于緊張和極端憤怒當中的情緒,倒是漸漸的平復了不少。只是,接下來的,并不是平靜。沉靜了下來,季無寒這才注意到,剛剛閻昊天在從那邊屋子走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穿外袍、只是隨意地披了一件底衣就出來了。簡直、簡直就是不知羞恥!因為季魂的身體被閻昊天抱枕似的環在了手底下,所以,現在的他幾乎就是貼在了這個混蛋的胸膛上。僅僅只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