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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好,考評都是優等,只是受之前“強買民田案”的影響,沒有升官,又被朝廷調到貴州做縣令去了,都是些吃力不討好的地方。不過換一種角度看,也是容易出成績的地方。 “原來如此!”魯郎中恍然大悟,他看向身側的顧青云,見其嘴角含笑,身姿挺拔,人長得體面,還有兩個爭氣的兒子,幾年前自己是郎中他還是個主事,如今就和自己平起平坐了。仔細算一算,這人身后肯定有人啊。 難道是白燁白大人還是其他?魯郎中暗自琢磨。 顧青云想了想,就問起紡織坊的事:“你們屯田司去年單是紡織的稅收據說就過了三十萬兩銀子,比咱們司多得多?!闭Z氣帶著欣羨。 魯郎中一聽就把剛才琢磨的事丟下,樂了:“沒有沒有,沒有營繕司多,他們的玻璃坊這些年越發興盛了,尤其新出的那些鏡子,按照成本不同分出不同的檔次,其中鑲嵌有紅色寶石的那面半身鏡,竟然賣五百兩!五百兩??!他們怎么就不去搶呢?”語氣頗為憤憤不平,想起家中愛妾磨著他要去買鏡子的情景,他的心就抽痛起來,現在疼得厲害,心都在滴血。 顧青云見他面色不好,手捂著肚子,微微吃驚,忙道:“魯大人,你身體不舒服?” 魯郎中回過神來,尷尬一笑,趕緊轉移話題:“沒事。對了,去年你們司的稅收也增加了,還有,還沒有多謝你們去年夏天提供的冰塊?!?/br> “這都是趙大人的功勞?!鳖櫱嘣乒肮笆?。趙郎中致仕時,上頭的人還是知道他的實干的,給他授了一個文淵閣大學士的頭銜致仕,之后還可以領一半的俸祿。 這樣的舉動頓時讓顧青云頗感安慰,趙大人不是圓滑之人,容易得罪人,但他確實做了不少實事,算得上是忠君報國,上頭能看在眼里,大家都很是高興。就連趙大人接到旨意時,眼淚都流出來了。 顧青云接著終于說出自己想問的問題,道:“魯大人,我聽說你們有工匠發明了豎式紡織機,效率比以前的平式紡織機提高了幾倍,可有這回事?” 魯大人一聽頓時大吃一驚,他停下腳步快速看了一下顧青云,轉而低聲問道:“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他才剛接到消息沒多久。 顧青云面色古怪:“如今不是有很多小報嗎?其中有一份,我常關注上面的消息,上面說了此事?!边@人平時都不看報紙的嗎? 魯大人一愣,隨即皺起眉頭:“我正為這事頭疼,以前一直在工部懸賞能提高效用的紡織機,沒想到一朝得償所愿,竟然還有新的麻煩,松江府那邊的織戶多,他們知道后反而不肯讓朝廷使用這種新式紡織機,我真怕鬧得民怨沸騰。唉,如今真是為官不易啊?!?/br> 如果是以前,泥腿子抗議就抗議,隨手便能鎮壓?,F在不同了,各式各樣的小報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朝中諸公和陛下隨時能看到民間發生的大事,尤其是那些小報撰寫文章的人最是可恨,寫出來的標題一個比一個駭人聽聞,御史臺和大理寺的人真應該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魯大人想到這里,就狠狠地握住拳頭。覺得自己平調到這里真是倒霉,剛上任不久就遇到這件大事,處理不好,烏紗帽都能丟掉。 民怨沸騰?顧青云也跟著皺起眉頭,這事他疏忽了。他之前寫過策論,看到布匹出口量大增,有利可圖,又想到前世的英國發展工業革命是紡織機的進步作為標志,于是就建議朝廷加大懸賞力度,向民間征求更高效率的紡織機。當時和他一樣想法的人是有的,這世上聰明人不少,尤其是那些商人,更是熱衷。 如今總算是出成果了,昨天他看到報紙時還覺得高興呢,一時之間就忘記這會影響到江南那些織戶的生計問題,難怪有人抗議。 “這事是得好好處理,不好手段粗暴?!鳖櫱嘣普f了一句。心里卻知道既然技術有了進步,想不用是不可能的事,你朝廷不用,作坊主一定會用,這是歷史的潮流,最算能阻止一時也阻止不了一世。 自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定得關注這方面的內容。顧青云暗暗做出決定,腦袋里則思考著是不是有什么辦法可以盡量降低紡織戶的損失。 魯大人點點頭,嘆了口氣,見到自家的馬車在前面等候,就和顧青云告別。 顧青云目送他離去,再和牽馬走過來的張修遠打招呼,一邊接著顧三元遞過來的韁繩。 張修遠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慎之,我聽說你們工部換了位新的右侍郎?” “你的消息真靈通?!鳖櫱嘣菩Φ?,“他姓盧,是咱們越省郡城人氏,昨天剛上任?!敝暗墓げ坑沂汤梢虿≈率?,新來的盧大人是他們的同鄉,五十五歲,是地方承宣布政使司升上來的,能從從三品的左參政遷升為工部正三品右侍郎,僅在尚書和左侍郎之下,算是大大的高升。 張修遠一聽,羨慕地看著顧青云,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的狗屎運又來了,這是咱們本省人,是同鄉,他直接管著你們,肯定對你另眼相待?!?/br> 顧青云推開他的腦袋,無視他說的狗屎運,也小聲回答:“這可不一定,父子都能相殘,更何況同鄉?”這時候的同鄉有時天然就會結黨,就好像現在的水師一樣,大都是福建人,陸煊寫信和他抱怨過,說福建黨在水師中影響力非常大。 想到盧大人作為外官能調回京城,還進入六部,顧青云知道對方肯定是個有能力的人,必定有能拿得出手的政績,關系還得強硬,畢竟要上下打點,就是不知對方的為人如何。 “過幾天的接風宴就知道他的態度如何了?!睆埿捱h見顧青云不想多說,就問道,“辰哥兒今年八月的鄉試可有希望考上?” 顧青云瞪了他一眼:“當然有希望?!睆堁雍?夹悴艜r名次還排在自己小兒子后面,他可不怕。 張修遠微微一笑,挺起胸膛:“我家海哥兒也定能考上?!?/br> “嗯,他們都能榜上有名最好?!鳖櫱嘣菩α似饋?,如今他們年紀大了,有時候聊天就會不自覺地說起孩子們的事。 眼看著周圍的人逐漸走光,又見顧三元給他使眼色,顧青云想了想,就連忙說道:“千里兄,我不能再和你聊了,今天下午有個聚會得參加?!比缃襁^了春分,下午散值時間推后半個時辰,現在都四點多了,再遲一點就會遲到,他還得回去換上常服。 在外面參加聚會時,除非是特殊場合,要不然他不會穿著官服去,容易引人注目。 “什么聚會?”張修遠也跟著翻身上馬,隨口問了一句。 “是和幾個算學前輩見面?!鳖櫱嘣茽钏撇辉谝獾亟忉屢痪?,“我這本他們很有興趣,大家就見個面,我就去聽聽,看他們的意見如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