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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天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歡上徐瑟瑟的時候,他笑了很久。又覺得他陸以澤不能這么早早地被她攻下,才把那句“我喜歡你”憋了那么久。 就這樣,一直憋到了現在。 面前的女子紅著的臉不知道是他掐的,還是聽了陸以澤的話羞的,嘴里不知道念叨著什么,沒好氣地看著他。 陸以澤笑著起了身,走到她身邊想一把拉起她:“我帶你去一個地方?!?/br> 她一只手抓住了一直賴在座位上不肯走,另一只手抓住了陸以澤耍起了賴:“把你剛剛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br> “嗯,我更滿意你?!标懸詽扇缢蟮卣f了,這還是他頭一次在尹瑟的面前這么聽話。 有些愣住的尹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以澤拉了起來:“你要是喜歡,我就天天說給你聽。不過前提是,你得和我在一起?!?/br> “喂,陸以澤——”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直拉到了一樓。 果然他帶著她來到了大廳那里,指著正在裝修的地方說:“這就是你的專柜,一個禮拜后就能裝修好?!?/br> 因為先前來過,所以尹瑟并沒有多大的驚喜,可又為了不讓陸以澤失望,還是表現得很開心,還不忘分析這處的地理位置:“地段很好,顧客一進門就能看到?!?/br> “趁著還沒把牌子掛上去,要不要換個名字?”陸以澤拉過尹瑟問道,“以后你跟了我,總不能還叫這個名字吧?” 尹瑟想了想,佯裝深思狀的表情問:“你就那么確定我會跟你嗎?你不覺得我們的名字組合在一起——比如說叫做‘色澤’,不會覺得很土嗎?” 陸以澤或許也是這樣覺得,沒有再說什么,又聽到尹瑟在旁邊小聲嘀咕著:“再說,品牌都注冊過了,改起來也麻煩啊?!?/br> 笑著看著正在發著呆看著裝修中的小專柜的尹瑟,陸以澤的目光又朝著對面看了過去。 如他所料,秦梓站在那個地方朝著這處在看。 對上了陸以澤的目光,她立馬低下了頭。眼睛盯著放在桌上的設計稿,心里卻在想尹瑟和陸以澤的事情。 要說秦梓對尹瑟這個人,她早就從陸逸凡的口中聽得,對他們過去的事情也多少有些了解。而秦梓的存在,也不過是陸逸凡為了阻止尹瑟和兒子在一起的工具。 當初陸逸凡為了逼迫兒子,曾把五年前的事情大體上都告訴了秦梓,讓秦梓實在是搞不定陸以澤后,再拿著這個威脅他就范。 豈料當秦梓真的威脅陸以澤的時候,陸以澤根本不買賬,還倒打了一耙,既對當時好感度還不錯的秦梓大失所望,還對著陸逸凡說:“你根本就威脅不到我,你盡管讓她告訴連俏?!?/br> “爸,我真好奇,如果連俏知道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處?拿連俏的事來做籌碼,我真的對您很失望?!?/br> 秦梓在那件事里吃足了虧,陸以澤自那以后再也沒給過她好臉色。至于陸連俏,也根本沒有過多想要幫著自己的打算,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 原本以為努力的夠多了,陸以澤一定會對自己改觀,或許會愛上自己,可是尹瑟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一個法國歸來的時尚界的寵兒,斬獲無數大獎,在設計師口中耳熟能詳的尹瑟,自出生以來就是高官子女的她,比自己更早的遇見陸以澤的那個人,自己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比不過。 如今在天澤,兩個人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手拉著手站在她的面前,而她尹瑟的專柜傳言即將取代她的地位,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面前是剛剛畫好的新的設計圖,真的是一個糟糕的作品,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靈感去設計出新的產品了。把面前的那團紙揉成了團,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那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臨近十一點半陸以澤還有會要開,陪不了尹瑟多久,便送尹瑟到了天澤的門口。 進進出出的都是前來采購的人,門前擁堵,他拉著她走到了一旁。 尹瑟聽了今天陸以澤說的五年前的事情,心情時好時壞總體是比較沉悶,又不想這么早離開陸以澤,低著頭滿臉的不高興。 陸以澤又捏了捏她的臉,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額頭,問她:“明天簽合同你過來嗎?” 尹瑟搖了搖頭,他又問:“裝潢專柜期間你過來嗎?” 尹瑟抱緊了陸以澤,又搖了搖頭,才說:“明天要去法國,有一場服裝秀邀請我做嘉賓,可能要一周以后才回來?!?/br> 陸以澤笑了笑,在她耳邊說:“那我等你?!?/br> 道別過后,陸以澤看著尹瑟坐上出租車才回了天澤。 ** 第二天上午施揚把尹瑟送走后,開車來到了天澤。 陸以澤在那里已經等候多時,看著施揚的到來,第一句問得便是:“瑟瑟已經登機了嗎?” 施揚含著笑點了點頭,看向陸以澤,終于是明白了為什么這五年,他的meimei能對這樣的一個男人念念不忘。 因為陸以澤仿佛有種能洞悉一切的力量,并且堅信著尹瑟會一直喜歡著自己,所以即便是尹瑟拉著他施揚出現在陸以澤的面前,也對他夠不成威脅。 “我們簽合同吧?!笔P拉開了桌前的椅子,坐了下去。 陸以澤把合同遞過去,指了一條昨天加上的條款,上面寫的是“‘詩色’需要每個季度為天澤代言人設計一款服裝,而相應的天澤會首推‘詩色’這一品牌”。 “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有偏心,但是瑟瑟也確實有著這樣的實力?!标懸詽山忉尩?。 是一條互利互惠的合約,施揚便在那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臨走的時候,施揚回過頭看了一眼陸以澤:“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曾經在法國見過你?!?/br> 有一度冬日的早晨,施揚總會看到一個男生站在街頭朝著自家的房屋看去。那個男生裹著一條厚厚的圍巾,站得遠也看不清長相,就站在還未化的雪地里。 那時尹瑟還住在施家,房間二樓,每天早晨固定的時間喜歡去晨跑。 施揚原本以為他是尹瑟在法國認識的同學,因為愛慕她所以才會如此。也為了嚇退那個人,遠遠地當著他的面,像哥哥一樣抱住尹瑟和他對視過。 可是一連一周他都站在那里,無論施揚做了什么他每天都會準時地出現在那里。 等到施揚想上前去問他到底是誰,或者是長什么樣的時候,他走了。 如今看著站在桌子對面的陸以澤,他腦海中頓時想到了當年的那個男生,站姿一樣,就連那種感覺都是一樣。 此時春日的暖陽順著他身后的玻璃窗灑了進來,整個房間都是靜謐的美好,陸以澤沒有否認,只是說:“謝謝過去你們對瑟瑟的照顧?!?/br> 又問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