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令萬千恒心生畏懼。萬千恒把車停在巷子內，雙手插在黑色風衣口袋里，以此掩飾右手背受傷，順原路快步行走。

    大批警察分散在巷子頭尾街道，滿天警笛，遍地警車，聲勢浩大，正氣凜然。萬千恒陣陣慌亂，東張西望而行，急如漏網魚，忙似喪家犬。警察們漸漸擴散，進入各條小巷搜查，只是尚未走進萬千恒所在巷子。萬千恒走到巷口，憑借明亮路燈，看到有警察在左邊不遠處攔住一個眉骨凸出男人盤問，便假裝從容向右邊走去，接著看到前方五六十米處有三名警察。三名警察左顧右盼，仔細認真的樣子恰似滿地尋寶。萬千恒萬分著急之時，看到街邊有一家三層沃爾瑪購物廣場，斷定必是最好藏身處，不假思索擠進沃爾瑪購物廣場。

    警察們緊接著擴大搜捕萬千恒，連夜清查鎖定范圍內公共場所，包括萬千恒所在沃爾瑪購物廣場。沃爾瑪購物廣場每個樓層有兩部電梯，中央位置還有一個步行樓梯便于藏身。萬千恒躲躲閃閃，逃過四名警察視線，擇機擠出沃爾瑪購物廣場，一路小跑到附近公交站，乘坐公交車逃出警察封鎖圈。數百名警察搜捕到凌晨兩點，連萬千恒蹤影都沒有見到，個個掃興而歸。萬千恒僥幸逃脫，除了高興之外，唯一牽掛黑色豐田轎車。起初追蹤萬千恒那輛警車上兩名警察小黃和小楊在萬千恒逃進沃爾瑪購物廣場后，奉命搜查萬千恒車子所在巷子，看到黑色豐田轎車，頓時心生疑竇，卻沒看到車牌上紅色膠布，便遺憾離去。

    小楊回到巷口警車前，感覺越來越不對勁，要求小黃一起再去查看那輛豐田轎車。小黃連連點頭表示同意，打開警車右前門，隨手抓出一把手電筒，跟著小楊走進巷子。小黃和小楊再次來到黑色豐田轎車旁邊，仔細觀察車子，甚至到處摸摸拍拍。小楊摸到車牌，感覺車牌有點粘手，斷定此車牌剛被撕去膠布，對小黃建議在附近尋找紅色膠布碎片。小黃接受小楊建議，兩人一起尋找紅色膠布碎片。巷內路燈昏暗，讓人無法看清細微之處。小黃打開手電筒，繞車查看一圈，再分別向車子頭尾搜尋五六米遠，結果一無所獲。小楊堅信此車為兇手所棄，站在車子前門旁邊，往車內窺探，實在無法看清車內情況，便要求小黃拿來手電筒。小黃快步走過來，毫不猶豫把手電筒交給小楊。小楊用手電筒從車子前面向內照射，再把臉貼在車前玻璃上，仔細查看車內情況，很快發現前排兩個座位之間縫隙有一些紅色膠布碎片，連忙拉小黃過來細看。小黃半信半疑，慢慢趴在小楊身邊，同樣看到紅色膠布碎片。小楊和小黃就地協商之后，如實向上級匯報情況，說清嫌疑車輛車牌號碼，要求查清車主資料。上級迅速查詢車主資料，結果顯示此車轉手四次，最后登記在冊車主為本市某某鎮人何奈。車輛登記處資料顯示何奈從事個體經營，看樣子與兇手扯不上關系。上級打電話聯系何奈，了解到嫌疑車輛情況：何奈一年前借車給朋友，而朋友欠錢被討債公司人堵在路上，對方身份不詳，討債沒有結果，便把何奈所開車子扣押，至今無影無蹤。這些情況讓嫌疑車輛更加可疑，對破案或許有所幫助。上級當即指示：全天候暗中監視此車，必須逮住此車司機。

    萬千恒不知黑色豐田轎車已被監視，次日下午來到繁華大街那邊巷口，東張西望好久，沒有看到警察蹤影，同時發現街道已經恢復正常，感覺很安全，便大膽向巷內走去。黑色豐田轎車完好無損，仿佛無人碰過。萬千恒右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慢步走到黑色豐田轎車面前，抬頭看看明媚春日，打開車門欲上車。幾乎與此同時，兩名警察從不遠處兩幢樓房之間夾縫鉆出來，飛快撲向萬千恒，分別抓住萬千恒左右手臂。萬千恒拼命掙扎，還想再次棄車而逃。還有四名警察從繁華大街那邊巷口跑來，一路喝令萬千恒束手就擒。萬千恒斷定此劫難逃，索性放棄抵抗。眾警察七手八腳，銬上萬千恒雙手，連人帶車火速送到南京市公安局刑警隊。

    數名刑警分頭行動，有的給萬千恒拍照，有的通知鄭順順和奪斧男人，有的對萬千恒進行審訊，有的聯系杭州刑警隊……不出兩個小時，刑警隊查出部分事實：萬千恒受吳空炮所雇，不知吳空炮動機何在，砍斷賈慈祥小腿，再砍鄭順順小腿未遂；賈慈祥小腿交給吳空炮，不知吳空炮如何處理。萬千恒知道死有余辜，想起吳空炮每次討價還價，感覺十分氣憤，臨死要求協助警方捉拿吳空炮。刑警們自然高興，在萬千恒配合之下，火速逮住吳空炮，對吳空炮進行突擊審訊。吳空炮看到事已至此，說明把賈慈祥小腿交給尤利善，謊稱受到尤利善威脅，不得不幫尤利善雇傭兇手，特別強調沒有從中賺錢。七八名刑警再次出擊，以電掣雷鳴般速度，趕到南京市太空電器有限公司，直沖董事長辦公室。尤利善看到如此來勢，暗自感覺不妙，卻無路可逃。刑警們銬上尤利善，連拉帶拽回來，連夜進行審訊。尤利善起初不知吳空炮已經落網，對犯罪事實百般抵賴，后來聽到審訊吳空炮錄音，才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說出把賈慈祥小腿拋入滾滾長江。刑警們認真分析吳空炮審訊筆錄和尤利善審訊筆錄，發現雇兇價格有出入，都認為吳空炮撒謊，便再次審訊吳空炮。吳空炮忍受不了刑警追問，不得不承認從雇兇過程中謀利。刑警們押著尤利善趕往長江邊，讓尤利善指認棄腿具體位置，卻無法找到賈慈祥小腿。至此，尤利善二度雇兇砍人案件告破，真相水落石出。

    第二十三章　搬家（上）

    次日上午，杭州刑警隊長為賈慈祥被砍案件，專程趕到南京市公安局，辦妥公事之后，再去南京市太空電器有限公司，拜訪鄭順順。鄭順順已經知道所有真相，由于尤利善身陷囹圄，無法向其辭職，暗想不辭而別，卻有點猶豫不決。刑警隊長看到鄭順順時，表現十分嚴肅誠懇，對鄭順順免于受害表示祝賀，對鄭順順幫助破案表示感謝，對鄭順順機智表示欽佩……鄭順順謙虛禮讓，侃侃而談。刑警隊長和鄭順順言語投機，談完眼前事兒，接著天南地北神聊好久。刑警隊長隨后告別鄭順順，匆匆忙忙離去。

    下午三點多，尤利善妻子陳雨秋急急忙忙闖進總經理辦公室，走到鄭順順辦公桌前，哭哭啼啼吵鬧，指指點點數落，大罵鄭順順白眼狼、害人精、吃里爬外、恩將仇報……滿口惡語，遍臉怒氣。鄭順順認識陳雨秋，斷定其為尤利善而來，坐等陳雨秋平心靜氣。陳雨秋牢sao一陣子，似乎有點疲憊，走到沙發前坐下來，終于不再吭聲。鄭順順從陳雨秋嘮叨過程中，得知陳雨秋報怨鄭順順害尤利善入獄，左思右想欲解釋，卻沒有說話。陳雨秋休息片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