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五妹雙腿之間私密處，再用手掌按在鈔票上面，隨意輕揉幾下，便轉身慢步離去。三百元相當于鄉鎮干部將近一個月工資，卻只是葉盛一次嫖資。劉五妹并不嫌錢少，對著葉盛背影含淚而罵：“你是畜牲，畜牲……”

    葉盛聽到罵聲，再次回頭打量劉五妹幾眼，調頭不聲不響走出房門，恰逢廖蕙蘭母親張翠英路過宅前正門，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張翠英得知鄭順順轉去廣州和上海找工作之后，對廖蕙蘭和鄭順順戀愛問題，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如今看到葉盛從劉五妹臥室出來，憑借女人特有敏感，迅速明白幾分，故意向葉盛打招呼。葉盛慌亂之下，連連解□□來買谷子不成，然后溜之大吉。

    劉五妹躺在床上，目送葉盛走出臥室，聽到葉盛和張翠英說話，腦里思緒萬千，心中情潮洶涌，臉上蒼白茫然，眼里淚光閃爍……越想越亂，千頭萬緒。葉盛不過尋歡作樂，不可能真愛劉五妹。此事若對專職□□來說，那是碰上一個好顧客，不但沒有半點痛苦可言，反而幾分歡喜，希望還有下次；對于劉五妹來說，不是愛人，不是性伴侶，不是情人，不是□□……什么都不是，才真正讓她痛苦??！劉五妹回憶此事全過程，傷感越來越重，干脆蓋上被子睡覺。

    第四章　初次被炒（上）

    次日清早，劉五妹帶上滿身恥辱，出門給鄭順順匯錢。

    鄭順順昨日得知劉五妹沒錢，感覺陣陣慚愧，急于無處找錢，回到地下室之后，找出一個舊行李包，清光包內衣物，獨自上街撿酒瓶、可樂罐、水瓶……昨晚賣得二十多元錢，初次體會天無絕人之路，情緒有點激動，決定往后不向劉五妹要錢，以撿廢品保障找工作期間生活費，也不再查看□□余額。

    兩天后晚上，鄭順順來到小賣部，尚未開口說話。老板娘滿面春風，轉向鄭順順笑瞇瞇的說：“福建佬，好運即將降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

    “有人錄用我，還是什么好消息呢？”

    “上海市泰華建筑工程監理有限公司打來電話，通知你明天上午去面試，接下來靠你自己啦！”老板娘笑瞇瞇回答。

    “好，好……謝謝你??！”

    老板娘連說不客氣，著實為鄭順順感到高興。

    鄭順順順便買一些日用品，告別老板娘，離開小賣部，回到地下室，感覺特別興奮激動，滿腦子胡思亂想，主試人怎么想？明天會提出什么問題？用人單位最終會不會錄用我？我那句“奉行職責至重”有沒有用？清華大學畢業能吸引用人單位嗎？

    鄭順順隨后上床，準備睡足才去面試，沒想到激動得睡不著，只在床上翻來覆去，暗自考慮如何才能通過面試，左思右想皆不是，看來別無良策，只能臨場應變，心中苦惱來襲，使睡意更加淡化，直到凌晨三點漸漸昏睡過去，天明起床趕去面試。

    上午八點半，鄭順順來到長寧區，走進上海市泰華建筑工程監理有限公司，找到主試人。主試人招呼鄭順順在對面坐下來，找出鄭順順個人簡歷，隨意翻看幾下，再要求鄭順順出示清華大學。鄭順順沒有理由拒絕，便將交給主試人。主試人仔細看過，用又好奇又驚訝目光，打量鄭順順幾眼，似笑非笑的問：“你很特別，奉行職責至重嗎？”

    “我很平凡，的確這樣想?！?/br>
    “有點不可思議?！?/br>
    “怎么不可思議呢？”

    “這是其一，其二是你在個人簡歷中說明：只要你愿意回到廈門市同安縣工作，縣長承諾一兩年時間，就能給你一個副縣長職務。這些，這些……真有其事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不相信？”

    主試人聽到此言，暗自大吃一驚，感覺自己失言，稍加思索之后，擺出一副居高臨下樣子，接著說：“你先說說自己優點，再說說自己缺點吧！”

    “只要具有崇高人生理想，那么人生結局必然理想。由此可見，人生理想十分重要。我擁有最美好人生理想，便是最大優點?！?/br>
    “自欺欺人吧？”主試人半信半疑。

    “你不能認同嗎？”

    “你接著說說自己缺點吧？”

    “缺少工作經驗，是我最大缺點?！?/br>
    “你放棄一個副縣長職務，選擇出來找工作，難道不懂得計算得失？”主試人接著問，簡直咄咄逼人。

    “人不能太自私，你說對嗎？”

    “你不會制造□□吧？”主試人有點疑惑。

    “你們可以去調查，我怎么會呢？”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很特別，準備如何奉行職責至重？”主試人似笑非笑。

    鄭順順聽到此言，預感此番面試即將失敗，半年左右才得到一次面試機會，難道就是這樣結果嗎？主試人用期待眼神緊盯鄭順順，仿佛欲從鄭順順表情中尋找蛛絲馬跡。鄭順順感覺有點不自在，甚至有點慌亂，好久沒有回答。主試人重復問：“準備如何奉行職責至重？”

    “一言難盡?！?/br>
    “自欺欺人吧？”主試人很冷漠。

    “我……不怕找不到工作，只是很想知道：你為什么不能錄用我！”鄭順順有點著急。

    “我沒說不能錄用你，反而很想錄用你，讓我再慎重考慮幾天吧！”主試人十分嚴肅。

    “很好，不過……”

    “不過什么呢？”主試人連忙問。

    “如果你沒有錄用我，那么我希望知道原因?！?/br>
    “你想鉆牛角尖？”

    “不是，你會告訴我嗎？”

    “我很忙，只希望你諒解吧！”主試人回答，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笑容，似乎催促鄭順順離去。

    “好，那我先走，你慢慢考慮吧！”鄭順順很識相，起身便走。

    主試人坐而不動，也沒有說話，只是含笑點頭送別。

    鄭順順斷定不會被主試人錄用，掃興回到地下室，滿腦子考慮失敗原因，認為最可能原因有三點：其一是文憑被主試人懷疑，其二是主試人不認可奉行職責至重，其三是個人簡歷不該提起同安縣長承諾。如果主試人懷疑鄭順順文憑造假，那么鄭順順不需要任何解釋，會直接放棄這個工作。如果主試人不認可奉行職責至重，那么鄭順順同樣會放棄這個工作，原因在于這個觀點是其職場人生動力所在。如果個人簡歷不該提起同安縣長承諾，那么鄭順順會考慮修改個人簡歷。好多用人單位沒有通知鄭順順面試，到底該怎么解釋呢？主試人說鄭順順很特別，到底指哪方面特別呢？

    鄭順順左思右想好久，便刪除個人簡歷中同安縣長承諾，繼續以撿廢品維持找工作生活費用，如此情形可謂夜以繼日。鄭順順沒有灰心，樂觀對待目下狀況，找工作不放松，撿廢品很勤勞，不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