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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我的皇后不可能這么傻 作者:歌于畔 文案 趙寶臻性格懦弱,小小嬪妃都能坐到她頭上任意拿捏,皇帝聲音寒涼:至玉者寶,至堅者臻,爾有何寶,爾有何堅?” 她如墜深淵。 這是一個包子娘娘變成深井冰后自立自強的故事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青梅竹馬 相愛相殺 搜索關鍵字:主角:臻娘,葉辰朝 ┃ 配角:德妃,允妃,慧妃,明妃 ┃ 其它:斗寵妃 ================== ☆、第一章 第一章 近來天氣好得真是不像話,我瞇了瞇眼,如是的想。 天際遙遙的浮起一線白,后又金光熠熠,灑在未央宮里的梧桐樹葉上,升起融融暖。一方天井將天地割成小塊,我出不去,旁人也休想進來。我坐在清晨微涼的石凳上,手扶著被無數次摩挲過微微帶著些暖意的紫砂陶,愜意的勾了勾唇角?!安灰??!甭曇袈涞貢r如珠如玉,碎一地的清脆悅耳,保證誰都撿不回來。初陽晨暉撒金般,鍍在我白色外裳上,就像當日大婚披上的霞帔一樣明晃耀眼。 玉奴站在我身后,聲音略帶遲疑的響起:“可是皇上已經來了三次了?!?/br> 我起身輕輕用涂滿牡丹色丹寇的指甲戳了下我的腦袋,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你呀……都死了多久了,還是沒長腦子!他來了三次,我也回絕了三次。禮數上早就做全了,何必管那么多事!” 玉奴嘟了嘟嘴,像要說什么,但是沒一會兒就把到嘴邊的話吞了進去。她咬了咬下嘴唇,小心翼翼的看看我,像是我臉上寫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畢竟姑爺他……他畢竟是皇帝呀?!?/br> 我于是笑得更開心了,“他是人間的帝王罷了,又不是閻王。管不到咱們頭上,咱們怕他做甚?何況……”我的神色懵忡起來。 何況他要殺我的時候可沒一點兒不忍心。 我們現在的情形,也只不過是應了一句老話:不如不見。我握著茶盞取暖,指尖已用力到發白,幾乎要在茶盞上按下一個個拇指印。 玉奴瞄了瞄我,犯了愁,好看的娥眉輕輕蹙起:“可是娘娘,咱們的香燭錢紙都沒有了,要是不見皇上,今晚可就要鬧饑荒了?!彼裆衩孛氐卣f,“小鬼難纏??!” 我抖了兩抖。小鬼著實長得有些毀壞宮容,也不知道生前是做什么的,死后怨氣大得沖天,整日繃著一張臉不說,不給紙錢不肯給個笑臉。跟被鎮壓了幾百年似的。若不是穿著本朝服飾,還以為是多少年前的厲鬼呢。 自幼在家趙寶臻便是吃穿不愁的嫡小姐,嫁人也嫁得好,命格好,兼旺夫。五歲時爹帶我去看廟會,算命先生將我描述成有明月之相,宜伴帝星,十年后果真嫁入皇家。然而——爹娘為何只給我算了姻緣呢?命格好到天理不容的人,果然陽芒就那么不盡如人意了!難道皇后就一定“千歲千歲千千歲”了嗎? 也有可能我的好命格都用去旺夫了,給自己剩下的著實不多。莫哀其是。 做了鬼尚為五斗米折腰,也許是個更大的悲哀。但一想到那素日來打掃衛生的小鬼的臭臉,我也就捏著鼻子忍了吧。 你說你沒見過這么窮的皇后? ——看官??!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又有古人云:錢財如糞土…… 好吧,實話告訴你罷,我入主中宮后見過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整個天下都是我和皇帝的共同財產。也實在沒想到自己薨后會窮成這樣??! 可以按照我的心意隨意處置,而死后呢?統統歸于國有,過不久皇帝也許就會封了我的宮殿,珍奇古玩造冊了鎖進內庫,又可以打賞新進的美人們了。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論起資源的重復利用,沒有誰比皇家的人做得更出色的了。而皇家,最不缺的,就是朱顏與珠寶。 論起叫人心寒的速度,也沒有誰比皇家的人做得剛讓你嘆為觀止的了。生在皇家,又想不被前浪后浪謀殺在沙灘上,就注定得是個厚黑學資深學者,不光得有理論支撐,還得與實際相結合,腳踏實地,須知妃嬪這職業,失業的也很多啊。更有甚者命絕紫禁城。然而年紀輕輕位高權重就喪命如我者,卻是只手可數。畢竟一般的妃嬪想要斗死皇后還是有難度的。能死得這么慘,究其根源也不過是因為失了母族庇佑,失了寵愛,令皇帝子嗣不豐,最后終于失了圣心。 若有來世,不復入皇家爾!我依舊記得自己死的那一霎那,絕望像是浪一樣打在我的身上,我瞪大了眼,在繡滿云凰瑞鳳的帳子里,簡直無法呼吸。不再去深思他的舉動背后的含義、不再去想此事做得周不周全、臨死的這一刻竟是我嫁給他后最輕松的一刻。時間是一種解藥,如果此毒無藥可醫,它便能抹殺掉一切。 說到底,趙寶臻現在就是一個死鬼,還是窮得摳腳的那種。 經濟基礎決定待人態度,玉奴看見我松口了,也松了一大口氣,喜慶的圓臉上一雙眼睛都要笑成腰果了,歡歡喜喜的抱了好些衣裳出來,要與我換衣服。低頭一看,她興高采烈地捧著的是一套朱紅牡丹花穿百蝶衣,不禁柳眉一豎杏目一瞪:“我干嘛要換衣服?!” 小丫頭嗔道:“皇上能進門來一次不容易,咱們就好生打扮一下,這樣雖死猶榮??!” 我甩個白眼給她,這丫頭,死了還對皇帝主子那么忠心,何不如當時就別跟著我一起死??! 何況他哪里會把自己放在心里呢?皇宮里三個月后又將選秀,一場熱鬧之后,沒有人會記得我的死,在嫁給他三年余,未曾有后的情況下,自然,也沒人為我守孝。依照皇帝那嫉惡如仇的性子,定然也不會將一個他的子嗣記在恨的女人名下。我即使死了,蒼天憐我讓我既有意識,猖狂一回為自己著白衣也算憑寄哀思。 少年夫妻老來伴,趙寶臻去得早不幸沒能和他白頭到老。短短的一世,緣分到了做了夫妻,緣分不夠就做了怨侶?,F在想來,這一世情緣,皆是我處處委曲求全,伏小避讓。忍氣吞聲了一輩子,最后也就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于他而言,置一個皇后,大約也就和在御書房擺一個漂亮的花瓶幾乎仿佛吧。他又可曾想過,那就是我的一生呢?活著不能說的天賜的巨大的福分,過得艱難與死相較卻也不是什么太難過的事。 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能多活一段時間,哪怕世事無常呢,多活一會兒總是好的……到時灑脫的放開這不屬于我的潑天富貴,還有注定不屬于我的人,瀟灑了此狂生。 如有余生,無論是否做了別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