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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他們兩站在半弧形的陽臺上,與晚風中樹葉發出的簌簌聲在一起。宴會廳里的說笑聲隔著一道厚重的落地窗簾,女士們的影子近在咫尺。“我還沒有求婚呢?!蓖蝗徽f道。艾倫的自作主張讓事情完全脫離了他的計劃,讓一場本該精心安排的儀式變成了短暫而隨便的“驚喜”。這樣的訂婚開場真是可笑透了,但也不是沒法彌補一二。威廉將自己的藍寶石袖扣取下來,變成一只藍寶石戒指,在德拉科驚訝的注視下單膝跪地,注視著他的雙眼:“其實從收到你的戒指那一刻開始,我就每天都幻想此時,想象著為你準備一枚什么樣的戒指作為回禮,要說些什么請求你成為我的伴侶?!闭f到這,威廉無奈的笑了:“然而想了很久,看了很多愛情,我還是找不到適合的情話說給你聽。我不想將你比喻成百靈鳥,因為百靈鳥總會飛走;也不想將你比喻成星星月亮繆斯,因為那離我太遙遠。我不說與你天長地久,不說與你生生世世,我只能承諾此生,我的靈魂與生命都是屬于你的。德拉科,你愿意成為我的伴侶嗎?”在夜空無數明亮的眼睛注視下,威廉半跪著,仰頭看著他的男孩兒。琥珀色的眼睛從未如此專注,就好像全世界已經盡在眼中。德拉科挑起眉,好不容易才壓下嘴角的上翹,揚起下巴,用一種傲慢的語氣回答:“好吧,我答應你了?!?/br>威廉笑了,他將戒指戴著德拉科的左手中指上,站起身。宴會廳里傳出肖斯塔科維奇第二圓舞曲的演奏聲,幾萬只蠟燭在厚重的鉤花落地窗簾那邊營造出如同白晝的明亮。光線朦朧的透進陽臺一點,在兩人的眼睛里撒下細碎的金色。威廉彎腰,采用了最花哨的維多利亞時代的邀舞禮儀:“馬爾福先生,我是否有幸能與您共舞一曲?”德拉科挑起一邊眉毛:“我可不跳女步?!?/br>威廉依舊笑著看他,德拉科握住那只伸在自己面前的手,然后威廉的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自然的選擇了女步。他們就這樣在小小的陽臺上翩翩起舞,兩道賞心悅目的身影無人欣賞,卻自得其樂。“想看挪威的極光嗎?”威廉讓德拉科摟著腰,低頭在他耳邊問。德拉科驚訝的看著他:“極光?在這兒?”“當然不?!蓖畵u搖頭,更緊的擁抱住德拉科,耳語般喃喃念出咒語:“幻影移形!”夜色與燭火通明之間的小陽臺上,兩位訂婚主角的身影突然消失,大廳里的賓客們各自繼續著社交,聊著永遠聊不完的金融和政治,誰也沒注意到那一角的異樣,他們尋找一晚,想要攀上關系的兩個人已經提前離開,一瞬間就遠在挪威的另一邊。弗洛敦群島一塊兒不大的陸地上,威廉抱著德拉科出現在漫天醉人的綠色之下。巨大的不斷流動的綠幕從頭頂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遠方,仿佛勾勒出世界盡頭。德拉科仰頭看著,只覺得自己已經置身最美的夢。威廉席地而坐,將男孩兒抱在懷里,自己的胸口貼著德拉科的后背,臉貼著臉,在極光下半徑只有一米的小島上聽著彼此的心跳。“我們就這樣走了沒關系嗎?”德拉科低聲問。威廉親親他的臉頰:“我想帶你來這兒?!?/br>“可艾倫……”“他剛才說彼得洛維奇小姐想見見我?!蓖疅o所謂的說著:“別管,我是歐洲大陸最強大的黑巫師,又不是麻瓜動物園的大猩猩?!?/br>德拉科笑起來,放松的靠在他懷里,靜靜看著夜空中浮動漂流,似夢似幻的綠。就像斯萊特林的顏色,綠的那么純粹。“我要在馬爾福莊園掛一幅極光的畫像,要大,占滿一面墻那么大?!?/br>威廉想象著德拉科說的畫面,嘴角不自覺帶上點笑意。德拉科繼續說道:“天花板也要畫上,最好和那幅畫連接到一起?!?/br>“我要請布雷斯他們都來看看,哈哈!”“還有波特,他肯定沒見過極光,也該請上他,就當感謝他為我爭辯過……”男孩兒漸漸沉默下來,威廉低頭,就看到德拉科閉上眼睛,靠著他睡著了。他搖頭失笑,小心脫下禮服外套,變成一件斗篷將兩人一起裹住。……第二天早上,德拉科醒來時發現自己蓋著斗篷,睡在汽車后座。夏天的暖陽照在威廉認真開車的側臉,有點晃眼。他坐起身,向窗外看去,大面積的淺草地占滿視線,最遠處,就快超出視線的地方能看見森林。“我們不回去?”德拉科問道。威廉回頭看了一眼,笑著回答:“不回去,到時候我們直接去魁地奇世界杯賽場?!?/br>第24章老同學(捉蟲)汽車沿著西海岸一路向南,進入霍達蘭郡,最終到挪威西部最大的城市卑爾根。這座彩色的城市剛好在西海岸陡峭的峽灣線上,倚著港灣和七座山頭,從碼頭出去就是廣闊的大西洋。威廉開著車,一路穿過半座城,到達北邊一棟漢撒同盟時代留下的老房子后面,直接停在微微傾斜的山坡上。德拉科走下車,往遠處眺望,穿過這片不大的古建筑群,可以看到剛剛路過的現代化麻瓜購物街。“這里曾經屬于我父親,現在屬于我?!蓖@過車頭,在門口的腳墊下面摸出一枚老舊的鑰匙,打開門,一邊解釋道:“席勒家沒人知道這兒?!?/br>房子里保留了完成的中世紀木質結構,找不到一點兒21世紀的痕跡,起居室沒有沙發,沒有電視,壁爐邊擺著幾張舒適的高背椅,上面鋪著柔軟的紅松鼠皮,就連吊燈都是插蠟燭的樣式。威廉打開窗戶,讓街上的暖風吹進來,驅走長久無人的冰冷,帶著德拉科上樓去換掉還穿在身上的禮服。樓上依舊是中世紀風格,臥室中央擺著巨大的四柱床,地上鋪著整張白色熊皮,德拉科打開紅木的衣柜,卻發現里面居然全是最簡單舒適的麻瓜T恤。威廉已經解開襯衫扣子,領結隨便掛在脖子上,粘了草屑的皮鞋被隨便踢到墻角,靠在床柱邊看著德拉科在一堆樣式差不多的棉質T恤里挑挑揀揀。他笑了笑,將男孩兒拉過來,摘下他的袖扣,幫他脫掉襯衫,隨便拿了件短袖衫給他套上:“放松點兒,就當自己是個普通麻瓜?!?/br>衣服穿在德拉科身上明顯大了一圈,威廉用縮小咒簡單處理了一下,又給他找了件短褲,一雙樣式最簡單的涼鞋。兩人出門的時候完全和街上來來往往的麻瓜沒什么區別。他們穿過漢撒同盟區,在第三個轉彎處進了一個窄巷,威廉看了看左右,確定沒人后,推開一扇標著“員工通道”的破鐵門,對德拉科做了個先請的手勢:“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