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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看莫里亞蒂算不算一個權勢滔天的人了。威廉一手支著下巴,看向德拉科的眼神帶著點不明顯的笑意:“看著吧,很快你就會明白?!?/br>陽臺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威廉本要起身的動作一頓,順勢拿過桌上的茶杯,又坐回去,冷臉看著德尼從陽臺翻進來。幾天前他想過一張機票把吸血鬼送回羅馬去,但德尼堅決反對,為此不惜趴在地上耍賴,說是在羅馬惹了別的吸血鬼,回去就死定了。威廉還不至于送他去死,就讓他住到樓下的單人房間,自此以后,翻窗臺就成了每個早上的固定節目。今天這次他來晚了一些,手里還捧著不知道從哪個花壇里拔來的花。“早上好!”德尼和威廉打了個招呼,捧著花送到德拉科面前:“這是送給你的?!?/br>德拉科立刻躲遠了些,嫌棄的擺擺手:“勞駕拿開點,你要把土弄我身上了?!?/br>這一幕讓威廉的心情莫名愉快起來,嘴角不由勾起。他等著德尼會有什么應對,卻發現對方正看著德拉科的脖子發呆。男孩兒今天穿了件黑色襯衫,因為在房間里的緣故,扣子隨意的開著兩顆。黑色襯的他蒼白、看不見毛孔的皮膚像是羊脂玉一般美好,讓人不由渴望親手觸摸那種柔滑細膩。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若隱若現,不是很明顯,剛剛好勾起一個吸血鬼的渴望。這樣的美景再配上最是符合黑暗生物喜好的項圈,多么完美的誘罪現場啊。威廉剛剛提起的嘴角再次下沉,輕輕扣了扣沙發扶手,提醒道:“德尼,別忘了工作?!?/br>“這就去?!钡履峄剡^神,哀怨的長嘆一聲,找了個花瓶將花插進上,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等他出去后,德拉科終于忍不住問出憋了幾天的問題:“你真的放心把220號的工程交到這家伙手上?”威廉笑笑:“別想太復雜,貝克街并不用他親自動手,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閑著,整天在這里晃悠?!彼麤]說的是,德尼不做任何事情,只是存在就已經讓人心情煩躁,而一旦做點什么,往往會讓人有拔出魔杖的沖動。威廉的目光掃過德拉科的領口,站起身,從自己的房間里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絲絨盒子遞到他面前。“這是給我的?”德拉科接過來左右看了看,盒子上沒有花紋,也沒有字或者標志,空空蕩蕩,什么也看不出來。威廉抱著手臂靠在沙發背上,揚了揚下巴:“打開看看?!?/br>盒子里是一個銀制的蛇形掛墜,上百顆細碎的祖母綠鑲嵌出蛇的眼睛和條紋狀的鱗片。很漂亮。“我自己做的?!蓖f道,又覺得這話像是專門邀功一樣,有些不自在的迅速接著說:“是個煉金物品,上面有我設計的防御法陣和靈魂法陣,比咒語管用的多。你可以換一下?!彼f著指了指男孩兒脖子上的項圈,高級軟皮制作的圈身啪的斷成好幾截。德拉科摸摸脖子,皮膚上沒有束縛的感覺好極了,更不用說項圈被賦予的另外深意一直讓他很別扭。他將掛墜從盒子里拿出來,威廉自然接手,繞到他身后,幫忙戴上。正對面的落地窗倒映出他們,德拉科欣賞著自己鎖骨中間的銀綠小蛇,看它在陽光下閃著剔透的流光,視線稍微往后偏移,威廉正微低著頭為他系上掛墜搭扣,神情專注。“為什么給我這個?”德拉科問道。“你需要實踐,我們明天去斜角巷?!蓖f的自然而然,食指點了點桌上的項圈殘?。骸拔讕熆刹涣餍羞@種頸飾?!?/br>舊項圈落進了垃圾桶,德拉科最后看了眼,突然問:“所以,這上面的咒語到底是什么?”威廉勾起嘴角:“梅林守護和追蹤咒?!?/br>德拉科啞口無言,剛到貝克街的那段時間,他一直以為威廉留下的咒語是某種類似黑魔標記的東西,還為此擔心了好幾天來著……德尼晚上趁著夜色回來,第一眼就看到德拉科的項圈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掛墜,銀綠色,蛇的形狀。太難看了。德尼的表情已經說明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新變化,但他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因為不用想都知道,德拉科肯定很喜歡掛墜。銀綠色蛇,斯萊特林巫師都會毫無道理的喜歡!“這玩意兒哪來的?”德尼雖然在問,眼神卻已經往威廉的方向看去。唯一的“嫌疑人”此時正在陽臺享受晚風,悠哉悠哉的喝著白蘭地,見他看過去,好心情的舉杯,隔著飄蕩的紗制窗簾向他示意。德拉科根本沒注意兩人的小互動,揚起下巴,炫耀的道:“威廉·席勒制作!”絕對的大師級作品!德尼撇撇嘴,只能保留自己的意見。他的大衣口袋里露出一角信封,被德拉科一眼捕捉到。“這是什么?”男孩兒用下巴指了指他的口袋問道。德尼一拍腦袋:“差點忘了?!彼叩疥柵_門口,見威廉平靜的眼神掃過來,識相的停下腳步:“前臺有您的信?!?/br>大概是莫里亞蒂吧,他們還欠著一個交易,威廉漫不經心的想,身體依舊放松的靠在護欄上,一手端著酒,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看著信從德尼手里緩緩飄來。德尼繼續說道:“凱撒·席勒是誰?傳聞都說您和席勒家鬧的挺不愉快來著,我還以為不會有姓席勒的寫信來呢?!?/br>不用他說,威廉已經看到了信封上的花體簽名——凱撒·席勒。是本人的筆跡沒錯。一個多月來自在隨性的生活因為這封信而被按下暫停,威廉皺起眉,被動的回想起席勒家恢宏的城堡,周圍兩百英里連綿的山毛櫸和湖泊,以及唯一會帶他去城堡外面的凱撒叔叔。凱撒是個很好的人,和大多數慣于偽善的席勒不一樣,他的溫和可親是發自內心的。威廉童年時很喜歡他,總期待著他到城堡來,長大后離開挪威的幾年里也時常和他通信,兩個人算是朋友吧。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從一個多月前艾倫掌權開始,他們就不該繼續聯系。威廉捏著信的一角,走進房間,將它鎖進抽屜。德拉科看著他,好奇變成了困惑:“你不看?”威廉笑了笑,語氣聽上去和往常一沒什么不同:“不用看。離開挪威前我說過,不到萬不得已就別來信,現在看來,他并不理解什么是萬不得已?!?/br>“也許現在就是萬不得已呢?”德拉科提醒。“怎么會?!蓖?,像是回憶起什么,眸子中暈出淡淡金色:“艾倫——我的堂哥——是個手腕強硬的人,雖然現在還年輕,但席勒家在他手里絕對倒不了?!彼?,身為不受歡迎的弟弟,還是少給自己,也少給別人惹麻煩比較好。他拍拍德拉科的肩:"比起關心席勒家有什么麻煩,你更應該為明天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