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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一下家里院長大人和不茍言笑的老師。梁深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過了幾秒鐘才發現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一個小腦袋。 “啊,哥哥你要去雪城啊,啊,哥哥我告訴你,雪城可冷了,二妞說在外面掉串鼻涕會連鼻子一起掉!”二妞一家都是地地道道的雪城人,為了做生意才來的南方。 梁深,“……”,誰能告訴他這小子從哪里學的用這種惡心巴拉的抒情體說話的。 “??!哥哥,你沒了鼻子以后就不會有小姑娘喜歡你,??!哥哥,你沒了鼻子好可怕,以后都不要去阿淺學校?!绷簻\張牙舞爪朝自己哥哥的臉比劃著,梁深覺得有必要抽時間去和這小子的語文老師好好談談,他娘的都小學五年級了,造句就這種水平! 那天的談話是以梁淺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作為結尾的,這家伙見他沒有正面收回去雪城上大學的想法,呆愣愣的一個人回房間了,并且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和他說話,惹得家里的做飯阿姨以為自己做的飯出了什么問題,一個勁詢問這位平時會大聲喊著這道菜怎么怎么樣哥哥我要吃什么什么菜諸如此類如今卻一聲不吭的小少爺。 梁深眸色微沉,盯著吃完飯自己乖乖把勺子放在碗里擺好方向又一個人默默回房的某位小少爺,沒有說話。什么時候,這家伙對他的依賴如此之深呢,這樣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但不管怎樣,去雪城的想法還是不可避免地動搖了。 那一年的夏天很是炎熱,好在那時候他們還沒有搬家,住的是學校給梁老師分配的房子,梁深的學校后面就是一四A級風景區,導致附近都成了避暑勝地。梁深暑假沒事干,就去學校對面的超市打零工。那天早上他起床的時候,梁老師去辦公室了,梁院長根本壓根這幾天就沒回來過,更不用提去哪了。吃完飯臨走的時候他去梁淺房間看了一眼,小家伙還沒睡醒,他走過去把踢到地上的薄毯撿起來給梁淺蓋上。 出了校門就沒那么涼快了,火辣辣地陽光灑在地上,皮膚都是燙的。梁深皺皺眉,后退一步開始往前沖,沒幾分鐘就跑到了馬路對面的超市,在收銀臺邊工作邊和同行的幾個jiejie聊聊天,還挺輕松愉快的,要是沒有在一個小時后接到家政阿姨聲嘶力竭的電話,就更輕松愉快了。 他家的小少爺不見了,阿姨去廚房把梁淺要吃的東西加熱,然后像平常一樣叫某個小少爺起床,結果發現床上只有毯子,阿姨吧房子里里外外翻過一遍,發現沒有人,終于慌了。 梁深掛了電話什么話也沒說就沖回去了,留下幾個jiejie詫異地朝他的背影張望。梁深在距離學校大門一百米的地方放慢了速度,那邊圍了很多人,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借過借過,不好意思讓一讓?!绷荷钜簧ぷ雍鹜赀€沒喘口氣懷里邊鉆進來一個軟軟熱熱的物體,不,都有點燙了。低頭一看,這個在自己懷里哭的梨花帶雨,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的小家伙……是自己的弟弟? “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梁淺的嗓子已經哭啞了,抱著自己哥哥的大腿不放。 梁深深嘆一口氣,給周圍照顧自己弟弟的好心人道了謝,便拖著人回家了,路上給阿姨打了個電話,表示人已經找到了。 梁深把人帶回家,直接拖到浴室洗了個澡把汗濕的衣服換下,換好干凈的衣服把人丟到了沙發上,等梁淺被曬紅的臉沒那么紅了,才開始詢問事情的始末。 “說吧,怎么回事?!彼婚_口梁淺就在沙發上翻個身,把臉埋進了沙發里。其實梁淺不說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這家伙一定是昨天沒得到準確的答復太不甘心了??杀M管如此,他還是沒想到梁淺心里的小九九竟然是打算一分鐘不落的跟在他身邊軟磨硬泡。梁淺上五年級了,梁深從來沒見他對一件事如此執著過,不免有些吃驚。 “阿淺,哥哥過兩天要填志愿了,你有什么建議或意見嗎?”梁深站在沙發邊上,看著自己弟弟黑乎乎的小腦袋瓜,輕輕嘆了口氣,過了大概三秒的功夫,梁淺翻了個身,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又三秒后。 “哥哥,我的意見是,你要是去雪城,我就離家出走!” “……” 家政阿姨站在一旁邊聽這兄弟倆的談話,心里邊腹誹,雇主一家真是造孽啊。今天梁淺不見之后她急忙打電話給了梁老師,結果沒打通?,F在這個家里估計就剛剛高中畢業的梁深比較靠譜,難怪梁淺這孩子死活不愿意哥哥去外地。 梁深臆想中的在雪城的冰厚三尺里凍死(磨煉)自己的想法最后還是無疾而終了。他留在了A城,上了離家最近的醫科學校,晚上有課的時候住校,沒課的時候就坐車回家,陪伴一下弟弟孤獨寂寞的小心靈,值得高興的是梁老師聽說梁淺一個人離家的事情后把手機由靜音調成了震動,并向家政阿姨表示再有類似事件發生,要一直撥電話直到她接為止。 ☆、來訪 陳墨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跟著宋凌風回到熟悉的小村莊。下午一兩點鐘,雨下著下著停了,太陽出來了。 宋凌風沿著村里修的馬路一路開上來,最后把車停在了靠近陳墨學校的地方,兩個人下車往回走,宋凌風特意挑了這么個地方停車,理由這樣走路的時間最短,最是節約時間。 陳墨出門的時候,下的是毛毛雨,地上泥土很干,不影響走路,而且那條路要走的泥地很少,幾步路就到了水泥路?,F在站在這條經常走的小田埂邊,很是躊躇,早先前雨下的大,田埂上到處濕噠噠的,都是泥巴,陳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短靴,又扭頭看了一眼走在他身后的宋凌風,頓覺這人沒腦子沒常識,明明知道下了雨,還選這么條路。 陳墨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有點不想踏上去,轉過頭打量了一下宋凌風,希望這人能把車往回開,開到下面那個路口,換條路走。宋凌風自然裝作沒看見,這么好的機會他要是沒把握住他就是傻瓜。 “就不能把車往回開開?”陳墨不死心。 “墨墨,幾分鐘的路,再往回折多麻煩呀,咱們不如這樣吧……” 于是宋大少趁人不備,趁火打劫,將陳墨打橫抱起,飛速地由水泥馬路跨上了這條泥濘的小田埂,這下某人別無選擇了。 “啊……宋凌風你干嘛?!标惸珖樍艘惶?,下意識勾住了宋凌風的脖子。說來慚愧,她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樣抱過,覺得渾身上下都有種怪異的感覺。 陳墨很輕,宋凌風便抱著她在田埂上慢吞吞的走。走到田埂盡頭的時候,宋大少遺憾的想,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該有多好,在這條路上,她只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并且那個人是自己,他無法形容那一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