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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莞莞啊莞莞,我們的孩子可真聰明。 ☆、未知的過去 又是一個禮拜六,陳墨閑來無事,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趴在床上翻,書皮上寫著她的名字,底下是一行小字,購于1988年夏,這是她的書啊,當初從出租屋里搬過來的,可惜從前的許多事情她都不記得了,許多心情仿佛化作了過眼云煙,飄走了,像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陳墨想她以前應該也是一個愛書的人,不僅給書包上了書皮,里面也維護的相當好,沒有一處破損的地方。 1988,這個數字好像有些熟悉,陳墨從包里掏出身份證看了一眼,1988-01-01,果然,原來是她出生的那一年啊,這樣數來,自己已經二十二,不,二十三歲了。啊,原來今年的生日都已經過了。 陳墨輕輕拆開書皮,想要看一眼封面,像這樣年代久遠的老書,現在已經不多見了吧。剛拆開,一張紙從里面掉了出來,疊成幾道還是薄薄的,看起來好像是舊式的病歷單,會是誰寫給她的呢,陳墨小心翼翼地展開,塵封的墨水的味道撲鼻而來。陳墨看著,好像是一篇日記。 一九八八年六月六日,天氣,晴。注:忘記把日記本帶到醫院來,所以找護士討了一張病歷單。 轉眼就到夏天了啊,產后出血原來已經讓我在醫院呆了這么久了,墨墨都會笑了已經,一笑就露出嘴里的小乳牙。墨墨早產了兩個月,看起來是那么瘦弱,這讓我感覺自己是個不負責任的mama。 陳謙下午來看過我了,還是提著許多水果來的,他也沒有那么狠心嘛,我這可不是沾沾自喜。他就坐在我旁邊,拿刀子給我削了一個蘋果,蘋果皮居然從頭到尾都連在一起,沒有斷,我很佩服他。墨墨見了爸爸就笑,應該和我一樣很喜歡他吧。 他的下巴上長了好些胡渣,好像許久都沒有刮過了,可是我沒敢說出來,怕破壞了氣氛。他叫我不許管他的,那就不管咯,免得白白惹他生氣。 我現在一定瘦的像個猴子,成天睡在床上頭發一定也亂糟糟的,這樣應該很不好看,真是難為他了,對著我這張臉那么久,一定很早就想走了吧,卻硬是留到了四五點鐘。 墨墨,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讓你遭這樣的罪,mama真是對不起你,不過還好,你長得像爸爸,看得出來爸爸是喜歡你的。 哎呀,身上又開始發軟了,胳膊使不上勁來,今天就寫到這里了。 雪琪 六月六日于醫院 陳墨顫抖著看完了紙上的文字,臉上早已是淚水漣漣,她沒想到母親會有一段這樣的往事,從來沒有說給自己聽,只是一個人默默地記在了本子和紙條上面。好像生怕別人發現一樣。 她不記得父親的樣子,帶來的相冊里也找不到一張合照,宋凌風只是淺淺地告訴她,她的父親早年間就生病去世了。她恨自己,為什么,為什么要把一切都忘了,哪怕記得過去的一些邊邊角角也好。 “喂,你怎么了?!?/br> 陳墨抬起眼,不知道宋凌風什么時候跑進來的,手里端了一碟橙子,切成一片一片的上面插了牙簽。 “誰讓你進來的!”陳墨毫不客氣地斥道。 “我敲門了,你自己沒聽見?!彼瘟栾L解釋道。 陳墨無語,臉埋進枕頭里。 宋凌風撿起床上的紙片看了一眼,陳墨沒有拒絕。 他看著看著,心里涌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原來陳老頭還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黑歷史,怪不得陳墨要委屈地掉眼淚。任誰,知道自己的母親從前過得如此凄楚,心里也不會好受吧,就算是一個失憶到分不清未來過去的人。 “好了,別想了,吃橙子?!彼瘟栾L把手里的碟子輕輕放到她面前。 “怎么不榨成汁?這樣吃多麻煩?!标惸ь^,眼里淚水尚未干涸。 這女人挑三揀四的功夫還真是了得,宋凌風在心里默默感慨道。 “好好好,榨汁榨汁?!?/br> 時光留下了許多秘密,埋伏在前進的道路上,等待人們去開啟,就像宋凌風小時候愛玩的闖關游戲,總是過了一關又來一關,他很幸運,每一關都有存檔,所以當他望向趴在床上那個嚷嚷著榨汁榨汁的女人,心里百分百是同情的,這可好,按八十歲的生命周期來算,好不容易玩到四分之一,又從頭開始了。 罷了罷了,也就從頭開始的事。 ☆、又回醫院 陳謙夫婦結婚五周年紀念日,兩個人跑去巴厘島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孩子么,留下來讓她和宋凌風一起看,這兩個人還真是寶刀未老,風流瀟灑一定不減當年。 呵,這帶孩子可真不容易,尤其是像陳一一這樣四五歲的小孩子,正是頑皮搗蛋的時候,陳墨看著她的時候,常常在想,自己小時候是不是也這么調皮,可惜是真的沒什么印象了。 小孩子醒的早,陳墨還在床上睡眼惺忪,陳一一就爬上了她的床,咦,臉上癢癢的。 “一一,乖,別鬧……”陳墨皺了皺眉,過了幾秒鐘人又埋進枕頭里。 這丫頭,怎么這么貪睡,恨不得一有時間就睡,宋凌風無奈地皺了皺眉,伸手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這樣喜歡蒙著腦袋睡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jiejie……”陳一一出其不意地喊了一聲,剩下的話被宋凌風堵住了。 “一一乖,jiejie還要再睡會?!?/br> “jiejie為什么還要再睡一會?” “這個啊,jiejie被巫女下了咒,就是睡美人的故事,聽過吧?!彼瘟栾L附在陳一一耳邊故作神秘地說道。 “喂,說誰呢?” 陳墨趴在床上,不停打哈欠,一只手從被子里探出來,揪住了他的襯衫下擺。宋凌風很好奇,這丫頭什么時候醒的。 “jiejie,你醒啦?哥哥說你是睡美人,要親親才能醒?!?/br> 咦,他什么時候說過后半句,好像有什么不對,現在的小孩,怎么這么會腦補。 陳墨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在地上走來走去,長發垂到腰際,臉上還粘著幾根,嘴上還是不停打哈欠,丫的,就差沒流口水了,這哪是睡美人,名副其實的睡神才對。 “喂,把鞋穿好!” “咦,原來在這啊,找了半天?!?/br> 宋凌風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十分鐘后,陳一一的房間里。 “一一,你要穿哪個顏色的裙子?” “jiejie你幫我選?!标愐灰挥锰鹋吹男∩ひ魶_她撒嬌。 陳墨蹲在地上,看著衣柜里一排一排的衣服,選擇尷尬癥就犯了。無奈之下扯了扯宋凌風的褲子。 “喂,你說穿哪件好?” 宋凌風無語,用手指向其中一件。 “啊,找到啦,就是這件,一一覺得怎么樣?” 配合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