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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不過他也沒空去想了,在阿福的催促下將刮刮卡用指甲刮開,“咦,好像又中了?”岳向南修長的手指拿過刮刮卡,瞥了一眼,徑直走到柜臺,聲音低沉,“中了,一輛自行車?!?/br>好吧,雖然家里用不著,但是中了一輛自行車起碼也是好的。唐缺摸摸阿福的頭,“阿福果然是有福氣的孩子?!蓖耆活欉@卡根本不是阿福刮出來的事實……只不過,為什么岳向南比他這個仔仔細細看過抽獎須知的人反應還快呢?他都沒反應過來是自行車呢,唐缺不由有些沮喪,果然人和人就是比不得啊。貴人“目前能找得到的證據就只有這些了?!碧迫睂⒁槐颈”〉奈募唤o岳向南,臉上帶著滿滿的愧疚,“抱歉,我的能力還不夠……”他接手集遠大廈這個爛攤子后,花了整整兩個禮拜一邊調查,一邊讓施工隊返工,但是無奈自己專業能力不夠,許多東西都只是模糊知道個大概,但是真的需要他用到的時候偏偏又不知道了。只有這個時候,唐缺才后悔自己沒有好好念書,雖然他的經驗已經足夠多了,但是與那些本科畢業的人相比基礎知識實在太弱了,這也是他最遺憾的地方。岳向南略微翻了翻,和他預想中的差不多,這幫老家伙們最近越來越放肆了,連個屁股也不想擦,這種明顯的證據甚至連他這種外行人都能看出貓膩來。“他們貪的地方只會比這個多太多?!碧迫笨隙ǖ卣f道,“只是我查不出來,你最好再找一個有經驗的人查查?!?/br>岳向南何嘗不想呢,但是他熟悉的那幫老家伙也熟悉,他不熟悉的也不敢請人去調查,萬一打草驚蛇被老家伙們倒打一耙就得不償失了。岳向南屈起手指,中指輕輕在桌子上連續敲擊了幾下,“你還認識這方面的熟人嗎?可靠的那種?!?/br>唐缺搖搖頭,他的同學從事這行的倒是不少,但是基本都在外地,也幫不上什么忙。“那沒事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忙了?!痹老蚰厦碱^皺了皺,決定還是先把這件事撇到一旁,“最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弊罱迫睘榱怂氖?,都是兩處工地跑,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晚上也一直念念叨叨地研究工程圖和數據,這些他都看在眼里。唐缺一下笑了起來,燦爛而爽朗,“都是朋友說這個多生疏,再說你也一直在幫我?!痹捯徽f出口唐缺才覺得不妥,岳向南身居高位,說兩人是朋友,他會不會誤會自己高攀他?岳向南完全沒在意,反而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雖然沒有說話,眼里卻盛滿了溫柔。等這個工程結束后就問問他要不要來自己公司吧,唐缺工作嚴謹踏實又不是怕苦怕累的人,對于他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兩人的對話是在客廳舉行的,大概是氣氛太嚴肅了,一向最愛吵著他們的阿福居然乖乖地躲在一邊玩,沒有過來吵他們,此時見兩人放松下來又粘了過來,小臉在唐缺腿上蹭啊蹭的,就差沒直說“求抱”了。唐缺把他抱上膝蓋,最近他快忙昏頭了,跟阿福相處的時間也少了不少,心里早就快被愧疚淹死了,自然巴不得和阿福多親近親近。“爸爸和岳叔叔在說什么?”阿福手里捏著唐缺給他買的小黃鴨,張著好奇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唐缺,“阿福也可以幫忙!”唐缺頓時笑出聲,心里暖洋洋的,“阿福真乖,還會幫爸爸和岳叔叔的忙了,不過大概得等你再長大一點才行吧?!?/br>“又要長大???”阿福的聲調拖得長長的,面上一片怨念,“爸爸和岳叔叔是工作不順利嗎?”“是啊?!痹老蚰弦矑侀_煩惱,伸手撓撓阿福的下巴,逗弄他,“阿福準備怎么辦?”阿福居然有模有樣地手指一掐,脆生生地說道,“不用急,三日后乃是黃道吉日,必有貴人幫忙?!闭f著還煞有介事地晃著頭。唐缺強忍住笑意,“你這個到底是哪里學來的?難道幼兒園還教這個?”“我看是電視看多了?!痹老蚰蠅男难鄣赜弥父构沃⒏H崮鄣哪樀?,下了定論,“以后不許看那么多電視,教壞小孩子?!?/br>阿福氣呼呼地撥開岳向南的手,溜下唐缺的膝蓋,嘟起嘴巴生氣了,“你們都不相信阿福,我生氣了!”“阿福?!碧迫比ダ?,想安慰一下他,卻被他敏捷地溜了。“我去睡覺了!”阿福扭著小身子,難得地沒有原諒唐缺,顯然還在為他們的不信任生氣,“反正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br>哼,阿福不發威,你們還真把我當小孩子了。雖然明白這時候果斷應該追上去溫柔撫慰受傷孩子的心靈,可是這種看著傲嬌的小孩生氣還不忘緊緊抱住小黃鴨就想狂笑的心情是怎么回事……“我去給他講睡前故事吧?!睆娙套⌒?,唐缺站起身,明白自己要是不趕緊去給小福星講故事,他明天保準敢不給你一個笑臉。岳向南雖然盡力緊繃住嘴角,沉默地點點頭,眼里泄露出來的笑意卻怎么也遮不住,看起來小孩子比他想象中的有趣多了,如果,如果自己也能有一個阿福這樣的小孩就好了……阿福性子好脾氣好,在當晚唐缺給他念完睡前故事后就大方地決定原諒爸爸和岳叔叔的幼稚了。但是就當唐缺幾乎快要把這件事忘到十萬八千里的時候,轉機卻真的發生了。事情起因于唐缺的疏忽,因為忘了在幾張文件上蓋章,他不得不再次頂著大太陽跑一趟建設局,誰知道主管的領導偏偏又不在。沒法子,只能打道回府,明天繼續來了。“唐缺?”一個疑惑而不敢肯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的時候,唐缺還很茫然,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認識老同學了?”說話的是一個跟唐缺年紀差不多大的男人,穿著普通的白襯衫,戴著一副眼鏡,笑起來斯文而有禮。“徐少烈?”唐缺看了一會兒才驚訝地張大了嘴,熟悉的名字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居然是你!”“是啊,好多年不見了?!毙焐倭彝屏送蒲坨R,細細的眼睛瞇了起來,彎成兩條縫,里面充滿了喜悅,“之前還有聯系呢,可惜后來我家搬家的時候把你的電話丟了?!边@是他最遺憾的事情,那個時候還沒有手機,只能把唐缺的號碼抄在本子上,誰知道母親以為是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