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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住我的臉親了親,大眼睛含著笑,“我最愛mama了,我最愛你了?!?/br> 我怔了一下,這張臉,好像是某個人的真人縮小版,口口聲聲跟我說,我最愛你了。愛?愛什么呢?好像……從來沒聽某個人說起過。他只是說快了。什么快不快的,不過是哄著我玩的——好像平靜的心湖上,掉了一滴眼淚,漣漪陣陣,波光四起。 我抬起手背捂住眼睛。 “mama,你怎么啦?” “風太大眼里進了沙啊……” 葉梨終于不吱聲了,我想他已經充分領會了他老娘的矯情。從還不會走路,他就被外婆摟著看大韓民國言情劇。當然,“風太大”“眼睛進了沙子”之類的臺詞,他已經從理論應用到實際。對于兩歲就會跟大院里的小姑娘騙親親的垃圾孩子,作為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只能看著他在人生的歧路上越走越遠。 等我悲天憫人完畢,天色已經不早了,葉梨的兩個口袋里已經裝滿了小酸棗。我牽著他找田美女一起下山回家。 【2】 那天晚上田美女沒有吃飯就睡下了。 我帶著葉梨去大伯家找唐駿玩,他那個剛處了沒多久的小對象也在,看起來挺文靜的女孩。我重重拍了下葉梨的小屁股,“小梨子,這是你大伯的媳婦,叫嬸嬸?!?/br> 葉梨不負我所望,甜甜一笑,說:“嬸嬸!” 那女孩手忙腳亂的,臉都紅了,不知道該應不該應。我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被唐駿瞪了一眼。他回頭就換了一張溫柔得惡心的臉對女朋友說:“果果她就這樣,從小就壞,不用理她。還是我們小梨乖,可別跟你mama學壞了。明天大伯跟阿姨去山上抓小松鼠,帶你去好不好?” 我yin邪地嘿嘿笑,“這……恐怕不好吧……帶著小梨子能干什么呀……這深山老林人跡罕至天當被地當床的……” 再看那女孩,臉紅得都能染布了。 我還當你多清純無知呢,還不是心里別有洞天?沒等我再說出什么損話來,唐駿已經暴走了,臉紅得跟關二爺似的,撲上來就要打碎我的天靈蓋。我搶過小梨子,大笑著奪門而逃。 大伯跟大伯母在外面剁rou,明天有水餃吃,我坐到一邊跟著剝韭菜。大伯把院子收拾得非常的整潔漂亮,門口還種了兩株柿子樹,蘋果樹、桃樹和石榴樹錯落在院子里,樹根下種著幾色冬菊,已經抽出了嫩嫩的花苞。 我看到菊花又不純潔地想到黃瓜,一邊剝韭菜一邊猥瑣地吃吃笑。 大伯母不知道我樂什么,沒話找話,“果果,小梨該上幼兒園了吧?” “已經選好學校了,等過了年就送過去了?!?/br> “小梨他爸爸過年回來嗎?” “……啊,可能要回來吧,也可能沒假期?!?/br> 大伯母接著扭頭問在一旁挽著袖子幫倒忙的葉梨,“小梨啊,想爸爸嗎?” 每次聽到這種話題無異于萬箭穿心,我恨不得用手里的韭菜堵住她老人家那張瞎叨叨的嘴。葉梨從沒問起過爸爸,當然這不證明我沒跟他說過。關于葉榛同志如何的驚才絕艷,天下無雙,一個笑容把他老媽迷得暈頭轉向,從此讓他老爸陷入了被大美女窮追猛打的水深火熱里?!上~梨從沒對他爸爸表示出好奇,即使我說的時候,他的表情很認真,可是我不說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問。 大約這聰明的從小看多了偶像劇的小孩,心里是雪亮通透的。我看著葉梨,他笑得明亮可愛,大聲說:“想??!可是,我有mama就夠了!” 我熱淚盈眶,好兒子。 大伯母和大伯都笑起來,直夸小梨懂事。 晚上給葉梨洗澡的時候,他突然說:“mama,其實你跟爸爸已經分手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誰給你說的?”說完我就想扇自己的嘴巴。小東西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撇了撇嘴,“還用誰跟我說?就算再忙打個電話總行吧。說是爸爸送的禮物,也是你隨便在路邊攤上給我買的吧?我那回跟干爹去夜市看見了一模一樣的小坦克,你連標簽都沒撕掉……” 我……竟然忘記了撕標簽???! “mama,我都不愛說你,你說你一個女人,長得這么漂亮,嘴巴也巧,怎么就用在說謊上了呢?”葉梨嘆了一口氣,搖頭,“那個于雅致是你男朋友吧?還說是學長,又說是同事。哪個同事會老送你回來,還跟你在路燈下打?!銊e把我當小孩子了,我什么都知道。人家韓國偶像劇女主角都苦大仇深地帶著兒子照樣嫁給男主角,我看你比那女主角好看多了,你又不是嫁不出去,干嗎一棵樹上吊死?我就是不愛說你,給你留面子?!?/br> 我……竟然在樓下打啵給兒子看見???! “mama,你怎么不說話?” “下次我不會忘記撕標簽的,也不會在樓下打啵的……” “喂!”葉梨生氣了,扳過我的臉,“mama,你在我面前還演戲啊,你累不累???” 我撥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胡亂地給他擦背,“你小孩子懂什么?你個還不到四歲的小孩兒,別整天裝大人,快洗澡睡覺!” 葉梨聞言眼珠都瞪圓了,小臉憋得通紅,突然狠狠揮開我的手,稚嫩的聲音底氣十足,“唐果,爸爸他不要你也不要我,你難道能給我變出一個爸爸來嗎?我什么都知道,我討厭你這樣!” 一直到睡覺,葉梨都沒理我。 小孩子家家的氣性倒挺大,我翻著白眼,也懶得理他。 第二天早上我們一直在玩母子冷戰的戲碼,田美女只覺得我們有病,吃過早飯就帶了些點心繼續上山跟老唐嘮嗑。等她走了沒多會兒,唐駿帶著他那個穿得像鄉村女教師的小對象來了,開著一輛帶斗的小皮卡,上面撂滿獵捕鳥獸的家伙。 葉梨小東西完全繼承了他爸的翻書臉,馬上笑容滿面地撲上去,一個口一個大伯,而后對著大伯的小對象一口一個jiejie地叫著。合著這娃昨晚純屬配合我的惡作劇來著,我剛想感動,想著母子在冷戰,又繼續擺出后媽臉。 唐駿說:“小梨,我們走了,跟mama說再見?!?/br> 葉梨脖子一扭,“哼!” 我火冒三丈,哼什么哼,我氣得磨牙,“葉梨又長本事了,你有本事別回來!” 葉梨小屁股一扭,已經自來熟地拉著他剛認的jiejie鉆車里去了。 等他們走了,我兀自上躥下跳了半晌,然后才跑到大伯家去幫忙包水餃。今天天氣好,大伯母把豆子和長豆角搬到樓頂上去曬。我最愛吃大伯母家的干豆角.反復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