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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得要命。這天我給夏文麒生活費,他接了以后,才閑閑地說:“其實管我伙食這件事,你反悔也行啊?!?/br> 我呸他一口:“你見我什么時候反悔過?” “是啊?!毕奈镊璧乃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啊,就算后悔也會爛在肚子里,逞強?!?/br> “夏半仙!夏面癱!你別笑了,怪惡心怪變態的?!蔽矣X得身上發毛,比吞了蒼蠅還難受,“我走了,脆脆先幫我保管著?!?/br> “你老帶著骷髏頭亂跑什么?” “脆脆是我的護身符,一刀切老師說了鑒于我表現良好,把脆脆送給我做紀念品的?!?/br> “你倆都不大正常?!毕奈镊杞舆^脆脆,很嫌惡地塞到包里,“我回家了,走路看車,拜拜?!?/br> 他從一人高的墻頭跳下去,背著夕陽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坐了一會兒,也跳下去,乘車去打工的動漫餐廳。以往我很討厭夏文麒跟著我的,即使我倆狼狽為jian的關系根深蒂固,我還是討厭跟夏文麒攪在一塊兒,討厭他的死魚臉和自以為是。當然夏文麒也討厭整天生龍活虎精力無限的模樣??涩F在連頭疼我的夏文麒都開始擔心我,看來我的狀態真的很糟糕。 我想念葉榛,非常的想念,想得快死了。就算我把他的號碼從手機里刪掉,但是腦子里那串滾瓜爛熟的數字卻刪不掉。 杏子說二十一天養成習慣,這一個多月都過去了,我還是想念葉榛。想念他孩子氣的笑容,還有明亮的雙眼,叫我祖宗時的無奈。有什么東西在骨頭里生根發芽,已經很難剔除。那就長著吧,看你能枝繁葉茂,還是枯萎凋零,都交給時間。 嗯,時間真是殘酷的東西。 轉眼就到了四月底,天氣開始漸漸熱起來,白楊樹上長出了長長的毛毛蟲,在微熱的熏風里呼啦啦地往下掉。 這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跟張眠通電話,我喜歡聽他講在山里逮兔子和野豬,聽他講當地的風土人情,比中央三套的還有趣。只是聊著聊著,他聊得忘形大腦短路,無意間透漏給我一個消息:卓月要結婚了。 我傻傻地抓著話筒,五味雜陳,這也太快了,剛甩了葉榛沒三個月,準備嫁妝也來不及啊,竟然要結婚了。我恨恨地磨牙,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恰好次日是周末,我直接殺到葉榛的學校,站在他面前,瞪著眼說:“我都知道了!” 他看起來倒是很高興的樣子:“你知道什么?” “卓月要結婚了!那個沒良心的混蛋女人!”我把牙咬得咯吱咯吱響,“我恨她!” 葉榛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聲音低低的:“又犯傻?!背弥一鹈叭傻卮謿?,他揚著迷人的笑臉露著珍珠貝齒,“餓了吧,我請你吃飯?!?/br> “誰稀罕吃食堂??!” “只有食堂?!比~榛省錢省得很無恥,“要省錢娶媳婦啊?!?/br> “娶我吧,不用你省錢!”說完我才知道自己又犯錯誤了,說了不糾纏他,只能吐了吐舌頭,“我開玩笑的,我已經快忘記你了,很快就會忘干凈的?!?/br> 葉榛心情很好的樣子,笑得那個如釋重負心花怒放。 我在他的學校里玩了整天,晚上回去的地鐵上,我收到葉榛的短信:果果,謝謝你愿意原諒我,^_^。 我愣愣地看著,那專屬葉榛的調皮的笑臉符號,無奈地笑了。這個傻瓜,他到底在謝我什么呢?明明都是我在糾纏他,可是我的到來卻讓他那么高興。在葉榛的世界里,我根深蒂固,我是他喜歡的小朋友,他愿意盡心疼愛的小朋友,卻與情人沾不上半毛錢的關系。 幾年的感情已經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割舍的。 既然割舍不掉,就讓時間來成全吧??稀釋淡忘或者積累成傷。 3 [本章字數:2028 最新更新時間:2011-04-22 14:34:13.0] ---------------------------------------------------- 卓月選擇在五一結婚,真是土氣的日子,在B市六星級的沿江酒店。 迎親的車隊里不乏讓人流口水的名車,繞著市內的環路轉了一整圈。因為六星級準備的自助餐婚宴里不少好料,我便纏著葉榛帶我來混吃混喝。我們在酒店碰面,我從沒見葉榛穿得那么正式,合體的休閑西裝,胸口別著一朵玫瑰和伴郎的胸牌。 他真是帥得慘無人道,比那個新郎不知道英俊多少倍。 “你什么時候變成伴郎了?” “伴郎臨時有事來不了,于是月兒就拜托我?!比~榛稍稍正了正領帶,“怎么樣,帥吧?” 那笑容真是得體,我點點頭,喉嚨被塞住,整個胸腔都被塞住。我拼了命去愛的葉榛,那個女人卻這樣委屈他遭踐他。我低著頭跟他進了酒店。頂層是全玻璃景觀,很是豪華,新娘與新郎挽著對方的手,在司儀的主持下進行著人生中最幸福莊重的一刻。 這婚禮的司儀真他媽會煽情,什么感謝父母,感謝人生,感謝老天爺,把雙方家長都說得眼淚嘩嘩的。我扭頭看坐在旁邊的葉榛,微微上揚的唇角,滾著水光的眼睛,微微顫抖的手指泄露了他的情緒。 我心如刀絞,儀式的最后,伴郎和伴娘拿著婚戒上臺。我不管任何人的眼光,像保鏢一樣亦步亦趨地跟著葉榛,聽見不少竊竊的笑聲。葉榛把戒指遞給卓月時,真誠地說:“月姐,姐夫,祝你們永遠幸福?!?/br> 卓月紅著眼:“謝謝你,小榛,你的祝福對我很重要?!?/br> 他繼續微笑,而后默默走下臺,儀式還在繼續。那么多人,都在見證他們的幸福。我忍不住了,拉著葉榛出了門,走進樓道里。他一直默默地跟著,沒有問我去哪里了,也沒有停下腳步,乖得像個小孩子。 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板上,濺起塵埃。我摘掉他胸前伴郎的配花,揪著他的衣襟,強忍著哭聲以至于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我的心已經痛得快要裂開,我摯愛的,我現在已經心疼得快要死掉。 “太過分了!她太過分了!憑什么還想要你的祝福!憑什么!” “別哭……”葉榛抱住我,用力的,“這樣的我,不值得?!?/br> 我抱著他,感覺到濕熱的呼吸噴在頸子里,還有眼淚。 “如果你愛的是我就好了?!蔽彝高^窗子望著天上悠然的云,“我不會叫你傷心?!?/br> 葉榛抱得更緊了些,半晌他在我耳邊說:“是啊,我也這么想?!?/br> 我們都有些累。他恨他不能愛上我,我恨我不能讓他愛上我。如果彼此相愛,那么便是永遠,而不是永不。 那天葉榛幫新郎擋酒喝醉了,晚上一幫子人跟著去鬧洞房,有兩個跟葉榛一起長大的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