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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里。 “應寒時……”她頭一次在他懷里,哀求而驚惶地叫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想要逃開,還是想要更多。他卻越發堅定,原本清澈的眼睛里仿佛有晦澀的火,堅定地帶她往更遠更驚心動魄的地方去。 她閉上眼睛,卻仿佛看到大片大片的木棉花,在迷亂夜色中驟然盛開;看到一條蜿蜒清亮的溪流,淌過她戰栗的身體,也淌到他的身體里。她將他抱得更緊,仿佛一縷落入他懷中的柔軟月光,任他緊握,任他馳騁其中,無法抗拒,只能顫抖。 “應寒時……” “嗯……” “應寒時……” “嗯?!?/br> “應寒時……” 她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他一遍遍地耐心應著。深夜的房間里,只有他倆低低的聲音。像某種確認,又像某種許諾。后來,她就不叫了,徹底舒展在他身下,任由他肆意的、不知滿足地占有著。 ☆、第102章 貪戀日光(上) 凌晨四點鐘,謝槿知裹著被子,蜷在靠墻的床角。屋內依舊只有一盞橘黃小燈,應寒時就坐在燈畔,背對著她,在系襯衫上的紐扣。 過了一會兒,他轉過身來,單手撐在她的枕頭上,另一只手輕輕扯她的被子。槿知緊抓著不放,睜著微紅的濕濕的眼睛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他眉目低垂,嗓音溫和無比:“你不是說……酸痛?我只看一看?!?/br> “不行?!遍戎獢嗳痪芙^,“剛才那次你也說只抱著我睡,什么都不做了。結果呢?” 應寒時臉頰微紅,手指扣在被子上沒動。槿知淡淡“哼”了一聲說:“堂堂星流,一言九鼎,還說什么星流說過的話,都是不可撤銷,永以為諾??赡憔尤徽f話不算話?!?/br> 應寒時靜默地聽著她的指責。然后伸手握住了她散落在被子外的一縷黑發。 “對不起。這的確是我……平生第一次,言而無信?!?/br> 他這么說,槿知卻連那點小脾氣都生不起來了。悶悶地看著他,嗓音卻柔軟下來,帶著一點點慵懶:“大家都是第一次,你就不知道克制一點嘛?”應寒時卻抬眸,望著床邊的燈,修長的雙手輕握成拳,放在膝蓋上:“小知,如果我沒有克制……那我們現在,還沒結束?!?/br> 槿知的臉一下子又燙了,埋在被子里,不說話了。過了幾秒鐘,卻聽到“咕嚕?!钡穆曇?,從被子里傳來。 “我餓了,要去吃東西?!彼f。 他點頭,微笑看著她:“好,我也餓了?!?/br> 槿知掃他一眼:“那是,你當然餓了?!?/br> 應寒時:“……” —— 清晨,天還是黑的,街上只有幾盞稀疏的燈。公交車卻已開始運營,駛過街頭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天氣微涼,槿知披了件薄外套,應寒時只穿簡單的襯衫長褲,掌心卻是暖的。 他牽著她的手,徐徐走在街頭。槿知抬起頭,看到月亮還沒降下去,綴在云層中,像半邊瑩白的玉。就如同現在的他和她,親密又溫柔。 常去的那家早點攤,已經擺出來了。胖胖的攤主正在燒水,看到他倆很意外:“呦,是你們來了。這么早,包子還沒蒸出來呢,但是有粉?!?/br> “那就下兩碗粉吧?!遍戎?。兩人在一張小方桌旁坐了下來。攤主開始忙碌,槿知剛要拿筷子,應寒時的手比她更快伸過去,拿起兩雙筷子,低頭細細地將一點毛刺磨干凈,然后放了一雙在她面前。 槿知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在手里把玩著。應寒時又拎起桌上的小茶壺,倒了兩杯水,然后緩緩放下,說道:“今天開始,搬去我家住,好不好?”槿知愣了一下,搖頭:“不好,我習慣一個人住?!边@是她的心里話,應寒時端起茶杯,垂下眼眸,慢慢喝著,不出聲了。 槿知又有點心疼,手指在桌上隨意畫了兩下,然后說道:“我給你把鑰匙?!睉畷r微怔,她解釋道:“我家的鑰匙?!彼掷锏牟璞畔聛?,眼眸中浮現清澈而喜悅的光澤:“好,我今晚就……搬過來?!?/br> 槿知:“……應寒時,我不是要你搬過來!我說了習慣一個人住。給你鑰匙……”她頓了頓:“你想過來時,就過來?!?/br> 他靜了一會兒,答:“你是我的女人,我每天都想過來?!边@話說得安靜又篤定,槿知一時竟無言以對。這時攤主已經端了兩碗粉過來,她就含糊道:“……再說吧?!?/br> 吃完早飯,天亮了一些,起了淡淡的薄霧。但是離上班時間還很早。應寒時問:“現在想去哪里?”槿知的困意這時卻上來了,答:“回家補眠?!?/br> 于是兩人又回到她家里。槿知再次鉆進被子里,睡眼朦朧地望著床邊的他:“你不困嗎?”他搖頭:“前幾天睡得太多。你睡吧,我在這里陪你?!?/br> “嗯?!遍戎獎恿藙?,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一抬頭,卻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她低頭,就看到脖子、鎖骨上,好幾枚鮮紅的吻痕。 “都怪你?!彼÷曊f。 “嗯?!彼p聲答。槿知看了他幾秒鐘,將一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來,讓他握住,然后閉上了眼睛。 大概真是累極了,很快她的呼吸就變得均勻悠長。應寒時將她的手放入被子里,又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下,她沉睡著絲毫未覺。 他看了她一會兒。有潔白的日光,從窗戶投射進來,照在她身上。她的脖子下方的皮膚,十分細致白皙。那一點點吻痕,猶如晶瑩白雪上的朱砂,顏色觸目驚心。 靜默片刻,他低下頭,含住一小片光嫩的皮膚,吸吮了幾下,又用牙齒細細的噬。再抬頭,那里已多了枚吻痕。而她只是微蹙眉頭,大概以為被蚊子咬了,抬手摸了摸,倒頭繼續睡。 他低下頭,又咬住一口。 一口,一口,又一口…… 過了許久,他緩緩抬起頭。而身下的她,脖子上、肩膀上、鎖骨上,已布滿吻痕。能下嘴的地方,他都已下嘴。 注視了一會兒自己的所作所為,應寒時將緋紅的臉,徐徐轉向了另一側。 她醒來后,必然又要怪他了…… “咚咚咚——”很輕的敲門聲。 槿知住的是個大開間,床就在客廳里,不過中間掛了道薄薄的簾子。應寒時起身,將簾子拉上,隔開視線,這才走過去開門。 一身黑色風衣的蕭穹衍探頭探腦進來,應寒時抬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她還在睡?!笔採费軙獾攸c了點頭,輕輕帶上房門。 主仆兩人直接走到陽臺上,關上推拉門,避免吵到她。蕭穹衍放下手里的醫藥箱,拖了把椅子過來,然后說:“蘇開車送我過來的,他在樓下等?!?/br> “好?!?/br> 應寒時在椅子里坐下,背對著蕭穹衍,緩緩脫掉了襯衣。蕭穹衍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