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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一直很不安?!?/br>不說并不代表不存在,莊稼一直不相信他會真的愛上他,這些他都知道的。就算他時時都在說我愛你,可莊稼卻從沒對他說過“我愛你”或者“我喜歡你”之類的話,曲越覺得那是他對自己的一種潛意識的保護,他不相信他。明明現在這樣幸福,可卻像握著手中沙一樣,感覺這份幸福隨時都會流光。曲越覺得他們之間或許欠缺一種信任,可問題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獲得這種信任。“哦,可以理解,許多男女之間也存在這個問題,我和我丈夫就是!來個浪漫的燭光晚餐怎么樣?你可以當眾‘求婚’?!币姴坏妹廊索鋈粋?,店員小姐熱心地提議道。曲越眼睛一亮:“真的有效嗎?”“至少我和我丈夫就是這樣成事的!”店員小姐聳聳肩,“我還可以介紹你附近非常棒的餐館哦!”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好些話,曲越邊聽邊不住點頭,視線不由自主又看向了莊稼。莊稼兩眼無神地看著面前那對高腳玻璃杯,萬分專心的模樣,其實腦海里一直在回想剛才曲越的話。他一直在想曲越到底要送戒指給誰呢?眼前浮現數個身影,就是沒一個是他自己。在莊稼心里,他可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有這樣的殊榮得到曲越親自挑選的戒指。曲越會喜歡他就夠神奇的了,他怎么還敢奢望再多別的?“謝謝你,我就要這對了?!币环徽労?,曲越將兩只戒指交給店員小姐,看上去心滿意足。“好的,請稍等?!?/br>莊稼見他買好了東西,又湊到他身邊。“買好了?”“買好了?!鼻浇舆^精美的包裝袋起身向外走。到底是給誰的呢?他這樣會不會太小心眼了?曲越如果是送給別人的,但他……要表現的大方點不?“……給誰的?”也許是太在意,心里還在猶豫,莊稼嘴上卻傻傻地不知不覺就問出了口。“嗯?”曲越聽得很清楚,但故意裝作沒聽清的樣子。莊稼甩甩頭,像把那些讓人咬牙切齒的醋意甩出腦海:“沒什么,我們接著去哪兒?”“去吃飯吧!”曲越領著莊稼去了店員小姐推薦的一家名為“jet'aime”的法國餐館用餐。不愧是店員小姐推薦的,店里氣氛果然很好,昏昏暗暗的光線,悠揚的歌聲,曖昧的暖香,很適合情侶約會的地方,放眼望去都是一對對的。他們被侍者引著入座,莊稼對這種高級的氛圍相當不適應,總覺得縛手縛腳的,上菜之后更是連刀叉都不會用了。他怕弄出聲音被別人關注,又不想在曲越面前丟人,于是埋頭苦干著,簡直要對盤子里的rou塊深惡痛絕。“你吃我的吧?!币娝@樣幸苦,曲越干脆把自己切成小塊的小牛排換給了他,自己則拿過他那份被切割的零零碎碎的吃起來。莊稼壓低著頭,將杯子里的紅葡萄酒一飲而盡。等臉上覺得火辣辣的了,才覺得稍微自在一點。他光顧著低頭吃菜,連曲越離開座位都沒發現。等到餐廳中央傳來曲越的說話聲,他愕然抬頭望去,就看到曲越站在話筒前,向他這邊說了幾句話,他聽不懂英語,但曲越說好后所有人都開始對著他鼓起掌來!曲越側首打了個手勢,身后的小型樂隊開始緩緩奏樂。吉他聲和著曲越有些沙啞的嗓音同時響起,莊稼聽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洋文,但曲越唱的真的很好聽。他完全沉醉與那美妙的歌聲中,和所有人一樣。當曲越唱完一曲之后,小小的餐館內爆發出了一陣陣的掌聲和口哨聲,這個莊家懂,他們喜歡曲越的歌聲。曲越笑著走向他,讓他緊張起來,他停在他面前,然后輕聲說:“把手伸出來?!?/br>莊稼乖乖聽話,將右手伸給了他。然后他感到手心一涼,一枚樣式簡單的銀戒躺在了他的掌心上。他疑惑地看著曲越,聽到他說:“幫我戴上?!?/br>四周似乎又響起了可疑的口哨聲和歡呼聲,他們儼然成了餐館內的焦點。莊稼咽了口口水,曲越修長白皙的手指就在眼前,他幾乎是顫抖著將那枚戒指戴到他手上的。“無名指?!鼻教嵝阉?。莊稼于是又抖得更厲害了。總算為曲越的無名指戴好戒指后,莊稼正要收手,曲越又反手一把抓過了他的右手,變戲法似的變出另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套在了他的右無名指上。“呆子,你怎么就想不到我是送給你的呢?”曲越說著捏了捏他的鼻子。“送給……我的?”莊稼覺得他要心跳過快而死了,他機械地重復著曲越的話,覺得自己做過最夸張的夢也不過如此了。曲越輕柔地在他額頭印上一吻。“除了你,我還能送給誰呢?”莊稼珍寶似的撫摸著那枚戒指,決定一輩子都不要脫下來了。搞了半天,他原來都在吃自己的醋!唉唉,果然小心眼是要不得的。他感動地抬頭,卻發現曲越期待著什么一樣地盯著他的臉。“怎么了?”他摸著臉,有些茫然。見他如此,曲越一下如鯁在喉似的噎在那里,訝然地看了他幾秒,發現他真的不打算有所表示后,連眼眸都黯淡了。他連戒指都送了,這個人卻不肯說句“我愛你”。莊稼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只是曲越一臉的失落,他立刻慌張起來。“這是怎么了?我,我又哪里做錯了?”“沒有?!比绻皇撬约赫f出來又有什么意思?曲越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調整了表情,讓莊稼不至太擔心。隨后他們又在餐館里聽了一會兒音樂,并再次證明曲越招蜂引蝶的功力了得,不過片刻他們桌已多了數杯“XX桌先生/小姐”送的酒精飲品。莊稼惡狠狠地看著那些花俏的飲品,覺得自己簡直就在醋海里翻騰。他真想告訴覬覦曲越的每個人,這個男人是屬于他的,只有他能親,只有他能睡。最好……也只能被他親,只能被他睡!不過,這真的可能嗎?莊稼偷偷看了眼優雅飲酒的曲越,覺得不太確定了。劇組全體人員隔天大早趕往機場,再次飛回祖國母親的懷抱。飛機上,林西東眼尖地發現了曲越和莊稼的情侶戒,那對戒指太顯眼了,一晃一晃地閃著銀光。“咦?好漂亮的戒指哦!你們一人一個嗎?”林西東表示了自己的羨慕,伸手去觸碰莊稼手上的那枚。莊稼條件反射地縮了縮手,臨時編排著謊言:“只是……紀念品,倫敦一日游的紀念品而已?!?/br>“紀念品?”林西東歪著頭,神情疑惑。是了,這樣拙劣的謊話怎么可能騙得了別人呢?早知道就把戒指掛脖子上了,莊稼摸著戒指的邊緣,卻怎么也不舍得把它摘下來。“這樣??!真好,我也想要耶!”莊稼緩慢地把頭轉向林西東,觀察著對方的表情:“你相信了?”連他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