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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買了,他甚至還抽空去藥店買了好多常見病的藥,像胃痛藥、腹瀉藥、發燒藥、頭疼藥啊什么的,還在店員的推薦縱勇下買了瓶壯氣補血的藥酒,紅紅白白也不知道是泡了什么,一瓶就要二百五。還真是賣給二百五的。不過他自個兒是一點沒把自己被當冤大頭,還特別的高興得意,心想:這么多的藥,以后曲越生什么病都不用怕啦。也不嫌這想法晦氣!“喲,這怎么這么多人???”司機一看小區門口黑壓壓地一片都是人頭,還以為出了什么事了呢,結果仔細一看都是些記者。莊稼聞言探出去一看,乖乖,足足有二十幾號人擁在門口,紛紛揣著相機話筒攝像機什么的,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他們這個小區就住了曲越一個藝人,這是在等誰呢莊稼一看便知,當下就覺得事情有異。畢竟曲越也是在“冷凍”期,他又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那些記者見挖不到什么新聞最近派來盯梢的人也少了,最多也就小貓兩三只,一下子搞出這么多人一定出什么大事了。莊稼拍拍前排椅背說:“師傅,你開進去,別理那些人!”堵在門口的媒體記者們一看一輛車來了,都激動的不能自己湊上前去。再一看,嗨,不認識的,繼而又一哄而散各歸其位。小區保安隊長認得莊稼,知道他是曲越的助理,故而也沒多說就放他進去了,臨了還對他道:“這些人突然就冒出來了,估計一時散不了,你和曲先生這幾天最好都別出門了,免得出狀況?!?/br>莊稼“一定一定”地應著,感激地謝過自家這些盡忠職守的保安,便坐著車直奔“曲家堡”去了。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右眼跳得厲害,人說左眼跳福右眼跳災……還是反一反來著?等停在曲家堡門前了,車還沒停穩呢莊稼就迫不及待跳了下去,開了后廂蓋胡亂提了東西就去開門。等門一開,他看了眼客廳,沒人,但電視開著。他將買來的東西一股腦全堆在門口,然后開始滿屋子尋找曲越。“著名影視巨星楚璇于今日上午召開記者招待會連番爆料,不僅對外承認自己是同性戀者的身份,更是坦誠自己已經有個相戀多年的男性戀人,兩人感情穩定,或許不久的將來大家就會看到他戴上婚戒。這實在太過出人意料,楚璇此前并無……”這下他知道出啥大事了。“汪!”聽到聲音莊稼低頭一看,只見毛球保持著抬頭仰望的姿勢沖著他直叫喚,邊叫還邊在他身邊打轉。這家伙似乎有些靈性,扯著莊稼的褲腳就想要把他往二樓樓梯口拖。莊稼見它如此急迫,上樓一看,果然在二樓轉角的儲藏室找到了曲越——他跪坐在地上,腳邊散落著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看上去像是在把它們整理出來。“曲先生……”莊稼叫他。曲越聞聲抬頭,面無表情,只有上挑的眼角含著隱怒的微紅,透著股狠勁兒,看著讓人覺得害怕又有些不合時宜地顯得撩撥人心。跟桃花瓣似的……莊稼眨了下眼,馬上醒過神:“曲先生,你這是干什么?”他仔細看了曲越在整理的東西,發現都是些照片海報之類的。曲越低頭將地上一個裝得滿滿的盒子推給他:“這些我都不要了?!闭f著,他又自顧翻出一張唱片。他摸了摸保存完好的外殼,然后取出里面的盤片,“啪”地脆響過后,珍藏變成垃圾。“這些我也不要了?!彼涯莾砂搿袄眮G入另一個盒子中,又把盒子推給莊稼。大概是維持一個姿勢時間太長,曲越站起來的時候搖了下,一副要摔倒的樣子。他緩了會兒,背抵著墻面,閉著眼有些倦意地嘆息,聲音沙?。骸八鼈兏静恢档梦伊糁@么長時間?!?/br>莊稼知道看人隱私不好,但基于手上這些東西已經被原主人遺棄,所以他覺得應該沒啥關系,就低頭飛快地掃了眼。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兩個少年的合照,青春年少,笑容燦爛。某種直覺告訴莊稼,這兩個必定是早年的曲越和楚璇了。意識到曲越這是要把有關楚璇的東西理出來徹底地丟掉呢,莊稼心里竟然有種很微妙的爽快感!不過他又一想,曲越必定是被那則新聞刺激得才會這樣,這說明他對楚璇確實有感情的。想著,便替曲越越發不值。“真的要扔掉嗎?曲先生?!迸滤蠡?,莊稼再次做了確認。可曲越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擺了擺手道:“留著它們已經沒用了,都扔了吧?!?/br>“好,我會把它們扔掉的?!鼻f稼點頭。他也覺得,無論是東西還是楚璇,都扔掉的好。當晚董愛卿打來了電話,不過沒有直接找曲越。他應該也覺得自己不能承受曲越的壞脾氣,所以自覺地找了莊稼講電話,唧唧歪歪盡是些莊稼不懂的恩怨情仇,不明白他到底要表達什么。“……所以,不明白王百強是怎么坐上總裁這位置的?!敝v了快半小時的電話,董愛卿都在發泄他對于公司老總的不滿。“董哥,你到底要說什么?”終于莊稼忍不住問了。董愛卿咳了咳問:“曲越今天怎么樣?”這才是他打電話來的主要目的。楚璇的新聞,除非曲越家的電視正好整個爆掉,不然就那循環播放的頻率,不知道都很難。莊稼沒多想,直接就說:“挺好??!”“沒啥特別的?”“沒啊,都挺正常的?!?/br>董愛卿又問:“他聽到楚璇那事兒有啥反應?”莊稼猶豫了下,還是老實說:“沒啥反應,就是把照片什么的都扔了?!?/br>那頭的董愛卿一皺眉,心說這還沒啥反應呢?那得多大場面才叫“有反應”???同時卻也著實松了口氣:“是嗎?這樣也好,楚璇是該走出Ian的生活了?!?/br>董愛卿在對楚璇這件事的態度上竟然與莊稼不謀而合了。沉吟了會兒,他突然語出驚人:“沒聽過婊子和嫖客發生感情的,不知道他們樂門搞的什么鬼。不會又是林凡遠想出來的變態招數吧?虧得楚璇七年了還陪他玩,所以說感情在名利面前啊,那就是個屁!”莊稼其實想告訴他,比起金錢他還是稀罕感情多點的,但又轉念一想,照董愛卿這個說法,稀罕感情不等于稀罕個屁了?猛然間就覺得不太舒服,所以他沉默了。董愛卿雖然出了名的啰嗦,但對著一個只會“哦”、“嗯”、“啊”的二愣子,就算有滿腔的話語傾吐也都沒興致了。于是,在又嘮嗑了小半小時后,董大經紀人終于無限留戀地結束了此次通話。莊稼立時松了口氣。電視里又在重播那則完全可評選為“本年度最勁爆”的新聞了,莊稼都數不清這是今天的第幾次了,不同的是這次新聞回顧了楚璇召開記者會的整個過程。莊稼注意到,當楚璇說到自己已有感情穩定的戀人時,聲音聽上去并不如表面那樣濃情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