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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是不是要多像董愛卿學習。與曲越他們的一身狼狽不同,董愛卿鉆進車內的時候從容自如,尤帶著一股凱旋而歸的得瑟勁。只是才闔上門沒多久,在他看到曲越想起了為什么他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后,董大經紀人開炮了。“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做藝人多久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分不清嗎?”他滿臉陰沉地看著曲越,眉頭都皺成了“川”字。成為曲越助理的這些日子,莊稼從未見過董愛卿這么兇的對待曲越過,這時才后知后覺開始想:看樣子事態很嚴重??!“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辈贿^,面對董愛卿的聲聲質問,曲越倒是顯得毫無悔過跡象。“我已經取消了!”“我沒同意?!?/br>董大經紀人感覺自己要吐血了:“我是你的經紀人,我安排你的行程,你不能越過我自作主張!”“咱們彼此彼此?!鼻娇匆膊豢此┡b獰的面孔,兀自目視窗外。“你……”董愛卿一下噎在那里,像是一口氣往嘴巴里塞了太多生煎包似的,臉都憋青了。莊稼都在想是不是要送上保溫瓶幫他順順氣呢,就見董大經紀人繃緊的身體突然像只戰敗的公雞似的耷拉了下來。他能舌戰群記,卻說不過曲越。“我都能猜到明天的娛樂頭條是什么了!”董愛卿哀叫著,揉著自己的太陽xue。早知道會這樣了,他真是在浪費口水,教毛球新的技能都要比在這里讓曲越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錯事來有意義!多年來的經驗都在告訴他,和曲越爭執是最浪費時間的事,可笑他竟然一直沒有吸取教訓。曲越不理他的抱怨,繼續安靜地觀賞沿途的景物,似乎它們真的有吸引到他。董愛卿的埋怨他聽得太多,已經不能再激起他的同情和憐憫了——就算那個罪魁是他自己。莊稼雖然覺得董愛卿敗的莫名其妙,但看到倆人都不再爭吵,他也就放心了。隨后車廂里一片寂靜,莊稼正想趁空理個小包,看看什么不要的就扔了,曲越那獨特而清冷的嗓音就毫無預兆地再次響起了。“其實,你大可不必取消我的行程。只有你告訴楚璇我會去那里,他就一定不會出現?!彼匀粚χ巴?,看不到表情:“我會去,是因為我沒有必要避他。逃避的一直不是我也不會是我?!?/br>董愛卿張開欲言:“曲越……”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聽了會兒,把手機移交給曲越,說:“王總電話?!?/br>他那嚴肅的表情不禁讓莊稼也緊張起來了,難道老板要懲罰曲越了?曲越沒接,而是問他:“哪個?”董愛卿只好說:“小的那個?!彼沤舆^去。“喂……好……我知道了……我會的……拜拜?!?/br>曲越接過去后說了兩分鐘也不到就掛了,這讓本來以為曲越要被老板責備的莊稼一時摸不著頭腦,畢竟董愛卿都這么生氣了,那上面不可能還和顏悅色啊。不過曲越接下來的話就讓他明白了。他說:“她取消了我接下來兩個月的所有安排,要我閉門思過?!?/br>于是,曲越被禁錮,不,是被關禁閉了。董愛卿聽了這個消息相當開心,大笑著說:“這是好事??!”莊稼沒說話,但從那眼神看也是覺得這事挺好的。你想啊,曲越不用趕通告不用上節目不用參加數不完的酒宴、晚會,這是變相的放大假??!“你冷靜冷靜,也讓媒體冷靜冷靜。雖然這兩個月的冷凍期對你實在不構成威脅,但我想王姐也是想讓你下次做事前先想想后果吧。我的話不聽,她的話你總要聽的?!?/br>董愛卿一個人絮絮叨叨不厭其煩地試圖教育曲越,人家根本不理他,他也不覺得嘴巴干。曲越看窗外,莊家就看曲越,他總覺得曲越的心情或許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靜,他的聲音聽上去要比平時更低沉。然后等他們回到曲家堡送走了愛嘮叨的董媽,關上門的那瞬間,莊稼算是證實了他的猜想。毛球歡快地搖著它那條小卷尾巴在曲越身邊亂蹦達,可曲越既沒有抱起它也沒有摸摸它,只是冷漠地從它身邊走開上了樓,把自己關進那間工作室。“給他點時間,他會好的?!鼻f稼彎下腰安慰性地摸了摸一下子蔫掉的毛球,搖了搖頭就回自個兒房里去了。毛球孤獨地立在客廳里,仿佛有一束光集中地打到它身上,四周都暗了下來,悲涼感徒然而生。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曲越也沒出來,莊稼只好把飯菜都放在門外。毛球站在他身邊,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看著莊稼發出嗚嗚的聲音,顯得相當無助。“再給他點時間吧!”莊稼把它抱起來,然后一起去吃飯。既然第二天不用早起,莊稼就覺得曲越也不應該那么晚睡了。于是他十二點的時候就準備好了牛奶,想乘送牛奶的機會讓曲越開門然后勸說他去睡覺。如果他不睡的話,他就拉電閘。這招總是很好用。“曲先生,那啥,已經很晚了,你看是不是該休息了?”里面沒反應。“曲先生?鬧情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莊稼端著牛奶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動靜。里面啥聲音也沒有?怕曲越在里面有啥啥,莊稼大著膽子轉著門把就推開了門,結果里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奇了怪了,人呢?像是回應他般,三樓玻璃花房的所在這時傳出了一陣琴聲。那連綿不斷像是雨點不斷砸下湖泊的激烈節奏,連莊稼這種不知道藝術為何物的人都能清楚感受到琴聲中所包含的熾烈而復雜的情感。不用說,這房里能玩那種高雅物件的,除了曲越不做第二人選。莊稼立馬順著聲音就找上樓了,當他看到陽光房中坐在三角鋼琴后被月光染成銀白的曲越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他心里發芽。他一向很喜歡曲越彈琴的樣子,總覺得那份靈氣無人能敵。乖乖,感著像要飛升一樣!莊稼腦子里胡亂想著,一點點挨近曲越,也不敢出聲打擾他。過了會兒,琴聲逐漸見緩,最終趨于靜止。莊稼內心抑制不住地激動,覺得仙樂也不過如此了。“好!”于是,莊稼看大戲的習慣又出來了。曲越才平緩了心虛,猛地被那聲好嚇了大跳,抬頭就看到一人影不聲不響地站在他面前。他從那身形很快認出是他的小助理,忍不住皺著眉問:“你站那不發聲做什么?”花房里沒開燈黑燈瞎火的,驟然看到個黑影詭異地拿著杯白花花的東西對著你,擱誰誰都慌。懊惱自己的唐突,莊稼臊得都不敢看曲越了。“我……我送牛奶!”莊稼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就腦子里想到什么說什么:“那啥……時間也不早了是吧,明天你也能繼續彈琴,現在你看咱是不是該睡了?”說完他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那都什么什么??!人家跟他是“咱”嗎?曲越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