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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呢? 論家境,北京城都知道有這么一家。但幾代都沒人在政府擔任要職,都往商界發展了,有點比上不足不下有余。而舒航這個人,年輕時候也追過不少姑娘,紙醉金迷玩得很歡。但過了二十五歲,對于男歡女愛的興致也淡了。 有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在等待什么。并不甘心就找個門當戶對的、利益合適的姑娘就結了婚。笑話,都什么年頭了,他才不急著賣身。 看到季白和許詡這一對,他其實挺羨慕的,發自內心的羨慕。季白那股子囂張勁兒,他看許詡的眼神,真叫舒航都想嫁給他。 啥時候,他也能有這么個姑娘,讓他愛得非她不可呢? 后來有人問過舒航,為什么會喜歡姚檬。舒航覺得這個問題挺簡單:首先,她是他喜歡的類型——漂亮、獨立,還有些世故圓滑、冷傲的外表下似乎又透著一絲脆弱……不過第一眼見到她,又跟其他女孩有些不同,她渾身上下都有種神秘的、淡淡的哀愁,撓得舒航心里癢癢的,想要一探究竟。 而且她還曾經是個警察,舒航從來沒跟警察好過,感覺很有意思。 不過剛開始追姚檬時,他并不知道,她身上的故事,會那么勁爆。 舒航是跟一幫發小,在季白兒子的滿月宴上,第一次見到姚檬的。那天初次搭訕失敗后,他整個晚上幾乎都跟著她。發小們都躲在后邊笑,他也毫不在意,端著酒杯就在姚檬背后晃,渾身上下都是典型的北京流~氓的范兒。 他不擔心姚檬會發飆——像他這種有才有錢有貌的男人主動,哪怕賴皮點,女人即使不接受,也不會真的煩躁厭惡。事實證明果然如此,姚檬雖然會微蹙眉頭、臉色發紅,但也沒有進一步表示。 過了一會兒,舒航看到姚檬跟霖市商會會長講話。這讓舒航樂了:原來小姑娘還是個商界人士啊。當然,不久后他知道姚檬的身家數字后,頗有些不爽——這意味著他的金錢,并不能成為追求她的一個有利條件了——因為她比他有錢多了。 眼見幾個企業家圍住了姚檬——約摸都是許雋請來的,舒航淡淡一笑,也湊上去。 “舒公子?!?/br> “舒少?!?/br> “舒總?!?/br> 大伙兒見到他,自然齊聲殷勤寒暄,姚檬臉色未變,神色淡淡。 但舒航很快發現,姚檬雖然一副八面玲瓏模樣,但跟這幫男企業家打交道,明顯還太嫩。男人們聊了聊經濟大勢,她就插不上話。舒航很高興——有表現機會了??!于是體貼的站在她身邊,低頭輕聲解釋,一副熟絡親密姿態。旁人自然誤會,看兩人目光多有異樣。 等人都散了,姚檬快步就往露臺走。舒航不緊不慢的跟,他自以為剛才的表現足夠紳士體貼必然加分,還自顧自笑嘻嘻的說:“不用謝。以后有不懂的,我都可以教你?!?/br> 窗外星光燦爛,空氣中有草木的花香。姚檬一襲長裙,沉默不語。 這本是很美好的一幕,他以為是在霖市艷遇的開始。不料她轉過頭來,靜靜的望他一眼。 那是怎么樣的一眼啊。悲憫、漠然、孤獨,那么漂亮的一雙眼,寫滿拒人于千里之外。 舒航當時就愣住了,姚檬已經轉身離去。 這就是姚檬第一次拒絕他的情形。不需任何言語,一個眼神秒殺。 舒航當然不甘心,還有點被挑起的征服欲。于是找人查姚檬的底細。誰知這一查,卻隱約知道她牽扯進最近霖市的變態殺手案件里,相關信息都是保密的。舒航在警務系統最熟的人就是季白,可季白毫不猶豫拒絕:“我無權泄露他人隱私?!笔婧街缓糜州氜D托人去查。 他當時想,姚檬能跟變態殺手有什么關系呢?多半是一名僥幸逃脫的受害人。舒航可不覺得,這跟自己要追她,有什么關系。 還沒拿到確切消息,舒航人也沒閑著。恰巧櫻桃開始上市,有人送了一箱給舒航??粗旨t又嫩又飽滿的櫻桃,他條件反射就想起了姚檬。立刻給人打電話,訂了許多櫻桃,每天往姚檬家里送一斤。 人家問:“落款寫誰?” 舒航想了想:“寫許詡?!毕闰_她吃下去,再告訴她是他送的——木已成舟,吃了我的櫻桃,總不能說不認識我了吧?哈哈哈。 送了幾天,舒航找了個月朗風清的美好夜晚,給姚檬打電話。 不依不撓響了十多聲,姚檬才接起:“喂?!?/br> 舒航靠在酒店躺椅里,手里捏著一顆櫻桃,望著月亮笑:“櫻桃好吃嗎?” 姚檬聲音冷冷的:“沒吃,不知道?!?/br> 舒航立刻坐直了,將櫻桃在空中拋啊拋,將厚臉皮發揮到極致:“許詡送的怎么不吃???又不是我送的?!?/br> 其實第一天收到櫻桃,姚檬就知道不是許詡送的——許詡怎么可能做這種事?只有舒航號稱在“追”她,所以猜出來并不難。 她靜了一瞬,說:“舒航,我現在不能開始一段新感情,不要再送櫻桃,也不要再聯絡了,謝謝你,再見?!?/br> 她很干脆的掛斷了電話。 舒航心里不太舒服。倒不是因為被拒絕——追女孩哪有一次成功的?而且他們彼此了解還不多嘛。關鍵是她的語氣,太悲傷了,聽得就讓男人的心抖了一下。 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怎么會這么絕望?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正納悶著,手機響了。是他托的查姚檬資料的人。 他忽然有些不妙的預感,快速接起電話:“你說?!?/br> —— 第二天,舒航去了姚檬常去的那家咖啡館??粗谙﹃栍鄷熤?,登上馮燁的車,絕塵而去。而馮燁對他露出挑釁神色。 他們走遠后,舒航在車上點了根煙,一個勁兒的悶抽。 他決定放棄。 過了幾天,恰巧是霖市商會周年慶,他將來的事業重心會轉移到西南,所以也去參加。 毫不意外的又看到了姚檬,在一眾中年商界男人中,格外靚麗醒目,只是神色依舊平靜。 這一次,舒航沒有上前,而是隔著人群,時不時遠遠的看著她。 而她就像沒看到他,與其他人巧笑倩兮。他想,她一定是用還有些青澀的商界社交技巧,與這些大佬們交談著。 很快,舞曲響起,許多衣冠楚楚的男女滑入舞池。有某某人的女兒邀請舒航共舞,舒航欣然摟住對方的腰,慢悠悠在舞池里晃。 燈光閃爍,人影繽紛,他一回頭,卻見姚檬一人獨坐在角落沙發里,在喝飲料。本場最漂亮的明珠,卻無人共舞。 這時一首舞曲也終了,舞伴大約是見舒航望著姚檬,便笑了:“她叫姚檬,是個很特殊的人?!?/br> 旁邊有二十出頭的姑娘,一臉傲氣的插話:“我要是她,就沒臉出門了?!?/br> “有人說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