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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喝酒?!?/br> 于是所有人順理成章沖季白去了。 俗話說酒品知人品,季白不酗酒,亦不肯被人白灌,但該喝的酒,也是坦坦蕩蕩,一杯不落下。過不了多久,便喝得俊臉微紅,手臂也搭上許詡身后椅背,一副閑散愜意的樣子,黑眸倒是越發透亮銳利。 許詡一直安心吃菜,這時就有人問:“嫂子,你也不管管季隊?這都喝多少杯了!不像話??!” 話音剛落,所有人全狹促的望過來,季白也微瞇著眼,側頭似笑非笑看著許詡。 許詡看一眼他,搖頭:“他不用管?!?/br> 她的想法是季白這人知進退、自控力也很強,這種人一般不會出現喝過量的情況。 但大伙兒聽了,先是一怔,隨即全笑了,有人故作羨慕的嘆氣:“嫂子這是赤~裸~裸的放養??!季隊你真是太有福氣了!” 季白在眾人的戲謔聲中,眸光含笑的看著她。 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兩人之間不需要這種多余的互相約束??伤收嬷苯拥幕卮?,偏偏無心插柳,在外人跟前,給足自己男人面子。 既有面子又有里子——他們說得對,當她的男人真是好福氣。 —— 雖然這桌的酒,季白都替許詡擋了。但恰好這晚,局領導也在酒樓款待專案組的外地同事,過了一會兒,孫廳就帶著兩個刑警過來喝酒。 孫廳看著季白和許詡,特別高興:“想不到我們緬甸之行,不僅抓了罪犯,還造就一對刑警的姻緣。來,我敬你們!” 季白剛想把許詡的酒拿過喝了,孫廳手一攔:“噯!身為刑警,就算是女同志,這點酒還不能喝?季白你一邊去?!?/br> 季白就看一眼許詡,低聲囑咐:“能喝多少喝多少?!币齺砼匀艘魂嚻鸷?。 許詡點頭,喝得倒干脆。 只是兩杯下肚,任務完成,也略有點頭暈,她起身到外頭透透氣。季白跟人聊了一會兒,見她還沒回來,便望向門口。這時大胡也剛從隔壁屋敬酒回來,大刺刺在季白身旁坐下說:“頭兒,許詡在走廊?!?/br> 季白看他一眼,大胡繼續說:“剛剛看到她干嘔了幾下——頭兒,是不是有了?嘖嘖……時光如梭啊?!?/br> 季白失笑:“滾蛋?!逼鹕沓隽税鼛?。 —— 許詡是干嘔了幾下,不過跟服務員要了杯熱水,就平復下來。窗外夜色正濃,城市華燈璀璨,她站在窗口吹著微風,一時倒不想進鬧哄哄的包廂。 “沒事吧?”季白低沉的嗓音在身旁響起。 許詡搖搖頭。 走廊里人來人往,季白隔著一步的距離,與她并肩看著夜色。 “吃完飯還有其他事嗎?”他問。 “沒事?!痹S詡答。 季白轉頭看著她:“去我家?明天是周六,晚上看看電影聊聊天,放松放松?!?/br> 他的面容很靜,俊臉映著窗外淡淡的光線,黑眸澄亮,看起來特別坦蕩。 許詡:“……好啊?!?/br> 季白看著她也不知是因酒意,還是害羞而緋紅的臉頰,心頭一蕩,往她身旁走了一步,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盯著她,低聲說:“你上次的睡衣還在我家,洗干凈了,可以直接穿。散席后直接走吧?!?/br> —— 兩人回包廂坐下,交杯換盞,光影明亮,熱鬧依舊。 過了一陣,季白看看表:“八點半了,喝得差不多了,散了吧?!?/br> 誰知話音剛落,大胡立刻端起酒:“那怎么行?再喝再喝?!奔景卓此谎?,他卻一臉坦然。 又過了一會兒,一堆人吆喝著去隔壁包間敬酒了,房里就剩下刑警隊幾個人,大伙兒也都有些意興闌珊,安靜下來休息。季白在桌下握著許詡的手,慢慢喝著熱茶。 忽然間,聽見大胡清了清嗓子,問身旁的一名刑警:“吃完飯還有事嗎?” 那青年刑警也是個老油條,笑瞇瞇的答:“沒事?!?/br> 大胡:“去我家?看看電影放松放松?” 許詡微微一僵,季白抬眸看著他二人。 大胡一臉正經:“你的睡衣還在我家,我洗干凈了,還是手洗的……” 許詡臉如火燒,尷尬至極,在桌下用力捏了捏季白的手。季白反手將她握緊,含笑喝止:“閉嘴!” 眾人哄堂大笑。 敢情季白兩人講話的時候,這幾個追蹤竊聽能力超強的警探,都趴著聽墻角呢。 結果酒席結束的時候,季白還是沒能跟許詡一起走。剛結了帳,局領導和專案組那屋就派人過來,讓他過去聊天,晚點再負責陪同專案組領導回酒店。 其他同事都先走了,兩人站在酒店門口,對望了一會兒,都笑了。 季白把許詡送上出租:“結束可能會很晚,明天再給你電話?!?/br> 許詡倒也不太在意,點頭:“嗯,我正好去我爸那兒把行李拿回家?!?/br> —— 車駛上高架,漸漸看不到身后的酒樓了。許詡靠在窗邊吹了會兒風,因季白今晚的話,又想起兩人在緬甸那一晚,安靜在夜色里纏綿,差點就擦槍走火。而他光裸著寬大的背坐在床邊,聲音無比的沉靜溫柔:“我不想你第一次在這么個破地方……” 許詡默默想了一會兒,抬頭對司機說:“師傅,我去另一個地址?!?/br> 季白家的一把鑰匙還在她手里。他的家跟以往一樣干凈而清冷,她的睡衣還真的整整齊齊疊在床邊柜子上,聞著還有淡淡的清香。許詡原本有些燥亂的心,仿佛也隨之平靜下來,打開電視,自己放影碟看。 誰知看完一部電影,季白還沒回來。許詡一看已經十一點了,這么晚他又喝了酒,說不定直接跟專案組住招待所了。許詡就起身回家了。 進小區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路燈清稀,樹影闌珊。許詡的酒意早醒了,倒也悠閑,沿著樓梯一步步慢慢往上走。 到了樓層,拉開樓梯間的門,卻見自家門口黑黢黢的,隱隱有個人靠墻而站,指間夾著一點紅光。 許詡輕咳一聲,感應燈亮起。 季白就站在燈下,高大身影宛如雕塑,眸色靜謐:“還以為你不回來了。等了你一個多小時?!?/br> 許詡原本已經平復的心跳,突然又默默的加快了。 原來,他也在等她啊。 剛走過去,就被他抱住,略帶酒氣的嘴,熱烈而沉默的吻住了她。 季白在局領導的酒席上,就一直想著她。等把專案組領導送回招待所,也沒肯留下休息,直接就打車到她家樓下。想到她說要去父親家拿行李,也不好半夜打電話過去,就一直等一直等。許是心境原因,一點也不覺得無聊難等。 現在吻著她,更覺這靜夜甜美宜人。 親了好一會兒才松開,季白只盯著她不講話。許詡紅著臉掏出鑰匙開門,也不知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