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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會講話不講謊話的人,只對你很贊賞。我個人對犯罪心理在中國的應用,也很感興趣。有機會我們叫上清林,好好聊聊,” 劉廳的話已經算是領導垂青了,然后出乎她的意料,許詡沒有答話。她低著頭,兀自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抬頭看著劉廳:“劉廳,我懷疑‘嚕哥’是女人,她假扮受害者,混在前面那輛車上?!?/br> 劉廳一怔,臉色沉肅下來:“為什么?” 許詡提到剛剛看到的其中一名年輕女子,然后說:“她穿兩寸的高跟鞋,頭發有點濕沒干,指甲剛剛修剪過指甲油很鮮亮干凈,還有,外套不太合身?!?/br> 她這么一說,劉廳看向后車廂其他女子:個個回頭土臉,衣服看起來有些天沒換了,腳下穿的都是運動鞋或者平跟鞋,有的干脆沒穿鞋——這一批受害者輾轉千里被賣至上水鄉,早已受盡折磨。 就在這時,劉廳的手機響了,是季白:“劉廳,我們懷疑嚕哥在受害者里??赡軘y帶槍支,你們當心,先穩住,不要打草驚蛇。我們馬上趕過來?!?/br> 劉廳和許詡同時抬頭望去,面前鄉鎮馬路熙熙攘攘,前頭一輛面包車拐了個彎,駛入岔路口。 “立刻打電話!不要驚動嫌疑犯!”劉廳沉聲下令。 另一輛車上的刑警接到電話,相當吃驚:“壞了!我們剛停車,剛才有一名兒童哭著鬧著要上廁所,現在姚檬陪那名兒童、還有另一名女子上廁所了。對,那個女的就是長發,穿的好像是高跟鞋!” 許詡當即拿出手機,首先看到的是季白發的一條短信:“小心?!彼龥]回復,而是立刻撥打姚檬電話。姚檬接起時還很沉靜:“許詡,什么事?” 三分鐘后,眾人趕到公廁外,姚檬臉色發白的牽著一名兒童站在原地,而她身后的公廁里,一側窗戶被人砸開,“嚕哥”早已不見蹤跡。 劉廳臉色鐵青的盯著姚檬:“搞什么名堂!” ☆、34 清晨,大雨嘩啦啦砸在窗欞上,整座小城籠罩在一片陰沉水霧里。 縣公安局的會議室里,刑警骨干們圍著黑色長桌,沉肅而坐。 本次行動收獲頗豐,幾天來共抓捕嫌疑犯三十余人,解救受害者四十余人。只是“嚕哥”依然如大海撈針,不知所蹤。 公安廳下達指示,全省范圍發布通緝令,實行大規模搜捕。而季白帶領的行動小組的任務暫告段落,今天就解散,各自返回崗位,等待指示。 季白做完簡短的總結報告,就請劉廳給大家講話。 劉廳向來以雷厲風行、聞名全省公安廳,這次也不例外。 肯定了這次行動的成果和價值后,她話鋒一轉:“但這次行動,不能說是成功的,甚至可以說最后關頭功虧一簣?!畤8纭?,這個公安部被點名的悍匪,因為某些同志的疏忽,竟然從我們眼皮下逃走了?!?/br> 雨聲如鼓點密集,整間辦公室顯得更靜了。 姚檬整個人坐得筆直,臉一陣紅一陣白。 劉廳的目光停在她身上,毫不客氣的說:“姚檬,破例讓你和許詡這樣的見習警察參與行動,就是希望你們發揮專業作用。但是,嚕哥就在你的車上,你竟然一點沒有察覺,還讓她一個人進入廁所,輕易逃脫。這種錯誤,我無法容忍?;厝ブ?,我會向你們局長提出要求,必須就這件事給予責任人處分。我也希望你好好反思,今后提高專業性,絕不能讓類似錯誤再發生?!?/br> 姚檬的眼淚奪眶而出,頭埋得低低的:“……是,劉廳?!?/br> 劉廳這人向來對事不對人,批評完了,看小姑娘委屈的模樣,氣倒也消了大半,對季白說:“我沒有意見了,散會吧?!?/br> 季白抬眸看著她,沉聲說:“我不同意給予姚檬處分?!?/br> 眾人安安靜靜,唯有窗外雨聲大作。 姚檬恍恍惚惚抬頭,淚眼朦朧看著季白。他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背后是窗外昏暗的天色,而他的臉是那樣平靜而堅定。 劉廳沉著臉不說話。季白跟沒看到似的,繼續平平穩穩的說:“這件事,姚檬的確有疏忽。但她畢竟是見習警察,缺少實戰經驗。綜合她在本次行動中的全部表現,我認為她的表現基本是優秀的?!?/br> 屋內更加安靜了,許多年輕刑警大氣也不敢出。老刑警則個個面不改色,仿佛感覺不到現場氣氛的緊繃。 這時,大胡輕咳一聲,嘀咕:“我同意季隊的看法?!痹S詡點頭:“我也同意?!彼穆曇舯却蠛宕?。 姚檬坐在兩人中間,把頭埋得低低的。 劉廳掃一眼他們,又盯著季白:“按你這么說,讓‘嚕哥’逃走的責任,就這么算了?” 季白:“我是行動總指揮,如果要追究責任,我來承擔?!?/br> 劉廳“啪”就摔了手里的本子:“季白!你真以為我不能處分你?” 季白神色淡淡的沉默著。其他人也都不做聲,辦公室里氣氛瞬間僵到了極點。 忽然,姚檬哽咽抬頭:“是我的責任,要處分就處分我,跟他……跟頭兒沒關系?!?/br> 屋內愈發沉寂,只有姚檬極低的啜泣聲。 這時,另一位來自省廳的干部笑了:“看把小姑娘嚇的,別哭了……季白,劉廳也是為了提高你們霖市隊伍素質,才嚴格要求。在省廳,平時夸你夸得最兇的就是劉廳,怎么會真的處分小師弟?”季白和劉廳都是公安大學刑偵系畢業,也算有同門之誼。 他又看向劉廳:“我看季白說的也有點道理,要不回去再商量商量?” 季白點頭:“您說得對,是我講話太沖,不注意方式。劉廳,你消消火?!?/br> 劉廳剛才也是在氣頭上,現在觸到季白坦然的目光,火倒也有點發不出來了,只繃著臉說:“散會!” —— 劉廳當天下午就乘車返回省里,季白親自送了一段。劉廳一路都沒給他好臉色,到最后還是笑了:“好,我接受你的意見,不提處分。但這件事,你自己去一趟省廳匯報?!?/br> “沒問題,都聽您的。一回霖市,我就去省廳請罪?!?/br> “你小子……告訴姚檬,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今天語氣是重了點,讓她不要有包袱?!?/br> —— 省領導一走,余下的人氣氛立刻輕松不少。蘇穆提出,中午由他們做東,請季白等人吃一頓當地特色菜。休整一晚后,明天一早再派車送他們回霖市。 地點定在江邊的一家飯館,離派出所很近。 雨依然沒停,姚檬到的時候,只有蘇穆、季白、大胡和另外兩名刑警坐在窗邊,其他人還沒到。 今天姚檬被批評后,熟一點的人都來安慰她。不熟的刑警,目光中也大多流露出溫和的安慰。不過這對她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季白。雖然難過,一想到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