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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 老吳點頭:“太好了,她一直跟我念?!?/br> 這時趙寒提著個急救箱走進來:“頭兒,我給你處理傷口?!?/br> 案件已了,季白心情正好,瞥一眼還在大屋低頭忙碌沒去吃飯的許詡,淡淡對趙寒道:“你手頭那份報告要得急,換個人過來?!?/br> 趙寒點頭:“哦,那我叫姚檬進來?!?/br> 季白微微一滯,一旁的老吳開口:“姚檬也忙著,叫許詡進來吧?!?/br> 季白看一眼老吳,老吳也看一眼他。 季白微微一笑,沒說話。 老吳和趙寒都走了出去,許詡很快走進來,目光首先落在季白的手上:“師父,手沒事吧?” 季白往椅背里舒舒服服一靠,把手臂往她跟前一送:“你看呢?” 許詡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拿酒精棉球,輕輕擦去傷口周圍的血跡:“還好。不過最好一會兒去打一針破傷風?!?/br> “好?!?/br> 許詡專心致志處理傷口,自然而然也注意到,季白的手跟她見過的其他男人的手都不一樣(當然除了案件需要,她也沒這么仔細打量過男人的手。) 他的手臂毫無疑問比她要粗大很多。但不會顯得肌rou噴張,而是很結實修長,看起來很有力量。手背手臂皮膚顏色略深,但手心很白皙。這說明他原本皮膚比現在要白,只是成為刑警風吹日曬,才有了現在淺麥色的膚色。除了新添的傷口,他手背和手臂各有一道舊傷痕,因為常年握槍,虎口和指腹的繭也很厚。這令他的手看起來比俊朗的相貌要粗糲許多。 好手。許詡默默的想。 許詡兀自出神,季白卻有些意搖神馳。 午后光影交錯,一室燥熱的寂靜。他頎長的身體愜意舒展,許詡就乖巧安靜的站在他手邊。他越看越覺著她眉目清秀細致,皮膚薄得像玉,透出朦朧的紅。而那細細白白的手指,捏著他的手腕,冰涼又柔軟。連帶微麻微痛的傷口,都變得剛剛好挺舒服。 季白摸出手機,開始攝像。 許詡察覺,問:“干什么?” 季白看著畫面里她微微蹙起的眉頭,淡淡答道:“看新聞。國際新聞?!?/br> ☆、28 晨色朦朧,空氣清冽,許詡駕車行駛在視野開闊的馬路上。 昨天季白說,可以過幾天再晨練。她也認為理應舒舒服服緩一緩。誰知生物鐘仿佛隨著案件終結而復活,今早五點一到自動睜眼,頭腦清醒無比。 索性順其自然。 臨近初夏,天色亮得又早了一些。許詡走到體育場門口,就見源源不斷的晨練者,穩健有力的從面前跑過。她習慣性用目光在跑道上搜尋一周,沒有發現季白的身影。于是自個兒埋頭開始漫漫征程。 季白今天按時起床。多年刑偵生涯,他早已適應大案要案期間的日夜顛倒體力透支。破案之后,他也能很自然的回到正常作息模式。 做完今早的器械訓練量,他汗水淋漓的坐在器材上休息,隨手翻看手機上新建的叫“纖纖”的加密文件夾。聽到有點耳熟的腳步聲,一抬頭,就見伊人面無表情的從前方跑道經過。 季白望著她纖秀筆直的身影,唇角微勾,手機往口袋一塞,也跟了上去。 許詡聽到身后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習慣性往內道挪了挪,給人家讓路。那人越跑越近,散發著熱力的身軀擦肩而過,然后她的頭就被拍了一下。 抬頭一看,季白高大身軀杵在跟前,棱角分明的臉被汗水浸濕,黑眸中似有笑意閃過。 她也有點驚喜的笑了:“師父?!?/br> 季白心頭舒暢,淡然點頭:“幾個圈了?” “……半個?!?/br> “跑?!?/br> 然而高大挺拔的季白,放緩速度陪在許詡身旁慢跑,實在太醒目。剛跑了半個圈,一位經偵科的熟人,似笑非笑的迎面跑過。 季白一臉淡定的跟人打了招呼。不過他本來就沒打算陪她的蝸牛速度耗下去,過了一會兒,兩人距離又拉開。只是獨跑的時候,季白想:這樣下去不成,人還沒追到,名聲先傳出去了。他并不喜歡私事引人注目,許詡也不喜歡。更何況輿論很可能會幫倒忙。 看來要更低調更務實的推進。 跑完步,兩人照例坐在小會議室,安安靜靜曬太陽看報紙吃早餐。 季白忽然問:“射擊和力量訓練進展如何?” 許詡答:“力量訓練每天有在家做,這周末起我打算去槍房練習?!?/br> 季白就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隔著報紙淡淡的問:“槍法上有什么技術疑難嗎?” 許詡知道他是霖市警局槍法第一,但殺雞焉用牛刀,所以她沒想過要勞煩他,答:“謝謝師父,暫時沒有。周末我約了趙寒,請他教我?!?/br> 季白瞥她一眼:“小趙槍法也還不錯,用心跟他學?!?/br> —— 這天的工作重點,依然是葉氏案的收尾事項。趙寒帶著許詡,就案件一些細節,再向葉瑾做一份筆錄。 葉瑾很配合。只是比起昨天的沉靜,她還是顯得憔悴了些,眼眶也有些紅腫。 筆錄結束,許詡兩人剛要起身離開,葉瑾忽然抬頭,直視許詡。 “如果是你,你會這么做嗎?” 許詡一怔,靜默片刻,盯著她答:“不會?!?/br> 葉瑾極淺的笑笑,點了點頭,然后說:“我能不能單獨跟季警官再談談?” 走出審訊室,趙寒問:“她為什么那么問你?” 許詡輕聲答:“因為她覺得我們很像?!?/br> —— 季白來到審訊室,葉瑾并沒有馬上說話,目光看著他,卻似乎放得極遠:“我昨晚想到了一個可能?!?/br> 季白靜默不語。 她的目光中閃過了然:“看來你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你不會讓‘他’逃脫法律的懲罰?”雖然她的神色依舊清冷,目光中還是露出了隱隱的期盼。 季白緩緩點頭:“不會?!?/br> 葉瑾釋然的笑了。 季白剛從審訊室出來,大胡來報告:“葉家的人來了?!?/br> 季白從窗口往下望,陽光照亮寬敞的警察大院,張士雍、葉梓驍、吳榭還有葉家其他人,正從翠綠的草坪旁走過。個個臉色凝重,有的眼眶濕紅。 季白下樓,迎面朝他們走去。 與眾人點頭打了招呼,季白看向張士雍:“張先生,聊兩句?” 張士雍一身肅穆黑西裝,臉色沉靜,看他一眼,淡淡點頭。葉梓驍看著兩人神色如常的走遠,靜默不語。 位于警局大樓背后的停車坪安靜無人,季白點了根煙,深吸一口。 “季隊長到底想聊什么?”衣冠楚楚的張士雍,笑容淡得幾乎沒有。 季白抬起沉黑的眸,靜靜看著他。這目光令張士雍心頭微凜。 然后季白開口:“經濟偵查科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