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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走過去,一道嬌小的身影忽然從旁邊插上來,繞過他走到衣柜前,先他一步打開柜門,背對著他,單手托著下巴,開始仔細觀察。 季白見小家伙理所當然的擋住自己的視線,原本緊繃似鐵的心,忽然有一絲好笑的松弛。 伸手,將她衣領一提,順手放到一邊。 瞬間被平移的許詡,立刻不悅的看著他:“干什么?” “站到我后面?!奔景籽院喴赓W。 “為什么?”許詡眉頭皺的厲害。 季白淡淡看她一眼:“你是第幾次勘探兇殺案現場?” “第一次?!?/br> “所以?” 許詡:“……” 季白不再管她,徑自繼續查看。 許詡只好又開口,略顯忍耐的語氣:“問題是你太高了,你說的時候,我全被擋住,什么都看不……” “站到我身邊來?!彼^也不回的打斷她。 許詡立刻上前一步,跟他一起站在衣柜前。 季白原本專注的查看著,過了一會兒,猛的感覺到某種冰涼柔軟的觸感,貼著自己的手背,絲絲麻麻的,令他分神了。 眸光微轉,就見許詡抬著張白皙的小臉,目不斜視。剛剛碰到他的,是她的手指。 這若是別的女人,季白會不動聲色的退開一點,但她一副伸長脖子嚴肅認真的姿態,也就沒太在意。 過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她動了動。側眸一看,微微失笑——是她后知后覺的發現兩人的手挨在一起了,微蹙眉頭將手□褲兜里,堅決的避開了他。 粗略查看后,第一個衣柜中有衣物二十余件,另外兩個衣柜只有十來件;東西兩側,另有一個鞋架,零零散散放著各季、各種材質的女士鞋。 整個別墅查探完之后,又回到客廳。除了這里,其他地方都顯得整潔、有序。這時老吳等幾個刑警都趕到了,正圍著葉梓夕的尸體拍照。這讓許詡胸口又有點堵,轉過頭去,查看客廳的其他事物。 沙發是黑色真皮的,沒有傷痕;墻面掛著幾幅筆力蒼勁的字畫;一旁的開放式流理臺上,放著一碗蔬菜沙拉,還有一碗刺身。進門時聞到的臭味,就是放壞的刺身散發出來的。打開冰箱,發現很多食材??梢娭\殺案的發生非常突然,梓夕之前還在準備宵夜。 過了一會兒,季白叫大家碰頭。 法醫匯報了初步驗尸結果,估計死亡時間昨天夜里21點至凌晨4點間。這與葉梓驍收到的短信時間是一致的。 另一人又說:“初步勘測,并未找到指紋,也沒找到明顯足跡——有人清理過現場了。別墅本來有完善的保安措施,但是保安室的器材全部被破壞,無法從監控錄像中獲得線索。這里人跡罕至,暫時沒發現目擊證人?!?/br> 這意味著初步勘測后,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物證。大家都沉默下來。 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案件。兇手具有非常敏銳的反偵察技巧,難道真的是某個模仿楊宇的、極為兇殘的高智商罪犯? “頭兒,你怎么看?”有人問。 季白沒有立刻答,而是看向蹙眉沉思的許詡:“說說你的想法?!?/br> 他這么一說,大家都看過來。 比起剛進警局,許詡已經沒有那么青澀,點頭:“我認為兇手是認識葉梓夕的人,關系很深入。建議從她身邊的人開始著手調查?!?/br> “為什么?”一名刑警頗有興致的問。 許詡:“有兩個行為方面的證據。 第一,是葉梓夕的行為。她短信發的是‘救我’,而不是‘報警’。這不合理。讓葉梓驍報警,片區警察來得肯定比市區的葉梓驍更快,也能對她實施急救。葉梓夕是個心理素質非常好、思維敏捷的人,即使瀕死,我相信她也能做出更有利于自己的判斷——除非她不想報警,兇手是她認識的人。 第二,是兇手的行為。兇手不僅刺傷死者要害,還將裁紙刀插入尸體。表面看起來,這是一種不必要的虐待。像是他的某種儀式或者標記。 可目擊者一開始發現死者時,身上蓋著衣物,這個行為,最可能反映出兩種情緒:愧疚,或者憐惜。一個隨機作案的變態殺手,怎么會對她懷有這樣的情緒? 所以我認為,兇手對葉梓夕懷有很復雜的情感。而他為什么模仿楊宇,還不清楚。也許只是為了迷惑警方視線?!?/br> 大家都聽得安靜了,季白看她一眼,眸中浮現淡淡的笑意。老吳最先開口:“我同意。這起案子留下的疑點太多,人為跡象很重。季隊,你怎么看?” 季白點點頭:“我同意她的看法。補充兩點: 一、兇手可能是兩個人,一人主導,一人從屬; 二、葉梓夕與一名男子有婚外情,這里是他們幽會的地方。我們要盡快找到那個男人?!?/br> ☆、她很難受 當季白說出兩點推論時,許詡心頭一凜,許多細節浮光掠影般閃過腦海,模糊,但是又呼之欲出。 季白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緩響起:“死者腹部傷口凌亂、模糊,有多道劃痕,應該是多次嘗試,才成功將刀插入;其他四處刀口干凈利落,手法完全不同,應該是兩個人所為?!彼患辈痪彽慕忉?。 “這一點我也同意?!崩蠀屈c頭。 另一名刑警問:“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插第一刀時比較緊張生疏,后面就熟練了?” 老吳回答了:“兩種傷口下刀位置、方向都有差異,應該不是一個人?!?/br> 許詡在刀傷研究方面沒經驗,但聽到這里,也跟自己的專業聯系起來:“從生疏到熟練,應該有個過程,不可能第一刀還很猶豫生疏,第二刀馬上變得這么堅定干脆。這也反映出行兇時兩種不同的心態——一個也許猶豫害怕,一個意志堅定。同一個人,短時間內心態轉變不會那么大?!?/br> “婚外情呢?”另一名刑警問。 許詡看向季白,他的目光沉靜中透著銳利。因為沒有笑意,俊臉就透出一種冷毅的硬朗。 “衣柜不合理。一個柜子衣服比較多,另外兩個都只裝了一半。但衣服并不是按照季節,或者種類分別放在三個柜子的;鞋柜也是一樣。從整間公寓看,葉梓夕生活習慣非常整齊有序。最有可能的,是另一個人的衣物拿走了,然后將她的衣物移過來,作為掩飾;此外,這幢公寓雖然沒有男人居住過的直接證據,但是整個裝飾風格,黑色厚重的皮質沙發、大幅字畫,不太像一個女人獨居的住所。對嗎,許詡?” 許詡聽他忽然點名,點頭:“如果是葉梓夕一個人,更可能選擇現代簡約風格,也許會更精致時尚?!?/br> 老吳也補充:“一個單身未婚女人,深夜一個人住到山中別墅,幽會的可能性的確很大。以葉梓夕的名望,正常情侶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