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詡帶早飯來,也學乖了,給季白也準備一份。 兩人平時交流也僅限工作。楊宇案已經完全結束,最近沒有案子。 因為避免恐慌,警局并未對社會公開這起案件。所以大多數霖市的人,都不知道。極少數聽說了公園刀片的,也以為是青少年惡作劇,案件本身在霖市沒造成什么社會影響。 *** 不過季隊抓許詡體能訓練的事,隊里的人倒是都知道了。這天吃午飯的時候,大家居然當著季白的面,就安慰許詡,說雖然過程殘酷,但是結果會很美好。季隊上一次親自抓下屬體能,還是三年前,一個相對單薄的男生,一開始就是每天三十個圈?,F在人家是東區分局的頂梁柱,能跑又能打,八塊腹肌的硬漢。 許詡點頭表示受教。 也就是這個時候,姚檬才知道,季白在每天親自訓練許詡。 她沒有像平時那樣,也湊上去逗笑,而是看著淡笑的季白,和微微臉紅的許詡,沉默了一小會兒。 她的感覺不太舒服。那感覺中夾雜著對季白的一點好感,一點不甘,還有一點無力。一種被人遠遠拋在后頭,卻無法改變的落寞感。 其實從季白回來那天起,她心中的這種感覺,就開始發芽。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他穿一身黑色風衣,高大挺拔,真人比她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英俊。當時她就想,他實在是優秀,無論外表和才能。 如果要說一個奮斗目標的話,那么現在姚檬確定,她希望成為季白那樣的人。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類人,具有同樣出色的外表,同樣靠實力說話,同樣成熟老練。 可就是這么一個讓她仰望的人,在警隊位高權重的人,收了許詡做徒弟。而她卻是跟著即將退休的吳警官。她在警局的出身,又比許詡矮了一截。 而現在,季白還每天帶許詡晨練,朝夕相處。她甚至有直覺,這兩個人之間,還會發生什么。 那是她不想看到的,害怕看到的。 *** 因為家不在霖市,每天下班后,季白幾乎都是最后一個走。 這天許詡也留得很晚,因為要完成季白布置的工作。姚檬也呆著沒走,說不清一種什么心態。她知道這樣有點盲目有點不理智,但是白天聽說季白親自帶許詡的事,現在看著季白辦公室里的燈光,她就不想走。 終于到了九點多,季白關燈走了出來。姚檬聽到腳步聲,沒看他的方向,而是關了電腦站起來,低頭整理自己的包。 季白先是掃一眼依舊埋頭打字的許詡,然后看向姚檬:“怎么還沒走?” 姚檬沖他笑笑:“就走了。剛才有點工作沒做完?!?/br> 季白走到許詡身旁,停步:“還不走?明天起得來?” 許詡這才驚覺,抬頭看一眼鐘,“哦”了一聲,開始收拾東西。 三人一起走到樓下,許詡和季白都要去地庫取車,姚檬攏了攏圍巾,搓搓手:“那我先走啦?!闭f完轉身,心里有點失望,又有點自嘲。感覺自己在做一場蹩腳的表演。盡管蹩腳,他卻看不到。 “等等?!本驮谶@時,季白低沉的嗓音響起,姚檬的心陡然提起來,轉身看著他。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現在已經沒有公交了。你怎么回去?”季白說。 姚檬不好意思的揉揉頭:“忘了時間……我看能不能搭夜班車?!彼聪蚣景?,但對上他幽深的雙眼,又把視線低下來,怕他看到自己眼中過于明顯的期翼。 季白看著她低頭局促的樣子,笑了笑,淡淡移開目光:“讓許詡送你回家。你們順路?!?/br> 許詡一怔,姚檬一愣。 許詡看向姚檬:“我們順路?” 姚檬頓了一下,報出自己地址。 許詡想了想,還真是順路:“那走吧。以后加班,我們也可以一起走?!?/br> *** 季白把車開進夜色里,往北去了。許詡載著姚檬一路往東南。姚檬揉了揉自己的臉,笑著說:“原來季隊連我們住在哪里都知道?!?/br> 許詡:“嗯?!?/br> “季隊是不是很嚴厲?” “當然?!?/br> 姚檬笑:“可是他平時很溫和啊。跟他訓練有趣嗎?” 許詡有點奇怪這個問題:“有趣?”搖頭:“不知道。我們不怎么說話?!?/br> 姚檬一怔,微笑說:“其實我也打算去鍛煉,回頭跟你們一起吧?!?/br> 許詡面無表情的轉頭盯著她。 姚檬心一緊,卻聽她說:“你確定要每天四點半起床,跑十個圈,周六日無休?慎重?!?/br> 姚檬陡然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然后說:“許詡,你有的時候真的可愛得讓人想捏你?!鳖D了頓說,“算了,我家住得太遠。周末要是起得來就來,起不來你就繼續一個人受苦吧?!?/br> ☆、各懷心思 第二天一上班,許詡就有一種被雷砸中的感覺。 因為只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她的桌面上,就多了一大束紅白相間的玫瑰。用淺黃格子紙包著,很漂亮,很扎眼。 上面還栓了個小卡片,龍飛鳳舞的字體: “你說得對,喜好無法控制。 日安,許詡?!?/br> 許詡默然片刻,有點費力的捧起這一大束花,想要找地方丟。對面的姚檬已經把頭伸過來,手托著下巴:“老實交代,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她這么一問,其他人也都看過來,眉目帶笑。 許詡:“沒有?!?/br> 大家怎么肯信,都起哄說要審查刑警隊的女婿。許詡只好如實說:“我上周去相親了,沒談成。但對方有點固執?!?/br> 大家都有點發愣。因為許詡平時給人的感覺是很內向、清高的,原來她也會想交男朋友啊。 男多女少的警局,對于許詡這種長得過得去的單身姑娘,關注度自然比較高。到中午的時候,整個警局都傳開了,說有某富二代,追那個許詡追得很兇。甚至局長晨會結束時,還問季白:“聽說你們隊里那個許詡,要嫁給富二代了?你替我好好審查,我們可是小姑娘的娘家人?!?/br> 季白淡笑答:“知道?!?/br> 許詡一上午都在忙,中午飯都顧不上吃,拿著手機,找了個陰暗無人的角落,給葉梓驍打電話。打了五通也沒人接,也有點火了。收起手機跑到警局傳達室,告訴傳達室大伯,以后有她的花,一定要拒收。 然而大伯也得了好處,這種事又不是壞事,他裝傻充愣:“???我不知道。我沒權利拒收的……” 而這個時候,葉梓驍拿著手機,看著未接來電,正想象許詡鐵青著臉郁悶的樣子。他知道她會生氣,也知道這么做不一定能博取她的好感。但他心里多少還有點不痛快,高調送花,就是有點招惹她的意思。管她的,先招惹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