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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放在更容易拿到的手邊,而是放在距離較遠的、跟相框平齊的位置,潛意識里反映出對此人的尊敬。警隊里年輕又讓趙寒尊敬的人,最可能是季白。 而按照趙寒表現出的良好教養和實誠的性格,接受了如此昂貴的禮物,必定會找機會回贈。趙寒雖然穿了條美特斯邦威牛仔褲,腳下卻是一雙價值不菲的戶外運動鞋,放在一旁的背包,也是同一戶外品牌。顯然他是這一品牌的熱衷者(不會是jiejie送的,jiejie要送也是送意大利手工皮鞋)。所以他回贈給季白的禮物,很可能是他認為最有價值的、一雙名牌戶外鞋。 …… 講完這些,趙寒信誓旦旦:“頭兒,你帶許詡吧,她絕對能繼承你的衣缽?!?/br> 季白淡笑:“噓噓?” 趙寒笑。 可季白卻斂了笑,淡淡的說:“劍走偏鋒,也有運氣的成分在里面,如果像噓噓這么辦案,風險也更大。姚檬的分析雖然淺顯,但條條穩妥。而且按你描述的,她比噓噓全面?!?/br> 趙寒一時語塞,只得問:“那……咱們帶哪一個?” “我會考慮?!?/br> *** 掛了電話,季白沒回包間,坐在原處,拿著手機看兩人的簡歷。任細細長長的香煙,在指間靜靜燃燒殆盡。 看得差不多的時候,有人從包間出來,在他身旁坐下。是關系最近的一個發小,叫舒航,笑呵呵的說:“剛才還沒聊完,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抽煙?既然你也覺得新能源概念可以炒,我今年打算弄個公司,要不要一起做,算你一半股份?” 季白把手機收起來,慢慢笑了:“我媽讓你來做說客?” 舒航不答,算是默認,半真半假的問:“真打算一直呆在基層刑警隊?” 季白微瞇著眼,吐出口煙圈。 舒航心想你可千萬別給我整一通又紅又專的理論,惡心死我。誰知等了一會兒,季白卻文縐縐的答:“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舒航笑罵:“去你的!一男多女少的地兒,整天跟窮兇極惡之徒打交道,有意思嗎你?” “總比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有意思?!奔景椎?。 舒航怔住了,半晌沉默后,卻沒生氣,反而點點頭。 “是挺沒意思的?!彼谋砬樽兊媚?,“世上無難事,所以沒意思。人家一聽你是誰誰誰的孫子,誰誰的兒子,立馬屁顛屁顛給你張羅周全。只抬抬手蓋蓋章,就有人夸你商業奇才青出于藍;真的要靠自己干出點啥,嘿,人家指不定背地里說,有個屁本事,還不是因為他姓舒!” 季白只淡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舒航也知道自己這話有點可笑,約摸是酒喝得太多吧,笑笑也就算了。 兩人又抽了一會兒煙,舒航說:“你這人不厚道,當初干嘛騙你媽,說進警隊是要從政?這次回來又跟你鬧了吧?不孝啊你!” 其實不光是季媽,當初一起長大的所有朋友,都以為季白考警校,是不愿跟父親一樣從商,要繼承爺爺季老將軍的衣缽,走上仕途。結果七年過去了,雖然業績出色提拔很快,但始終在危險的一線。 季白捻熄煙,笑笑:“我媽那邊,跟警務系統挺熟。不哄她,當初考警校指不定給我使絆子。這事兒你也別費神了?!?/br> 舒航心想:得,話說到這份上了。 他也不再提了,話鋒一轉問:“看樣子你還單著呢?” 季白點頭。 舒航哂笑:“聽說你沒日沒夜沖鋒陷陣,熬夜傷腎啊兄弟!可別想用的時候,不好用了?!?/br> 季白瞥他一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br> 舒航頓時哭笑不得。 兩人靜了一會兒,季白想起一事,眼中浮現笑意:“其實去年我相親了一次?!?/br> 舒航吃驚:“你居然去相親?” 季白點頭:“局長夫人的侄女,處了幾個星期,吹了?!?/br> 舒航興奮:“怎么說?” 季白又點了根煙,懶洋洋的答道:“漂亮是挺漂亮,什么響川縣之花。那段我特忙,統共也沒見幾次。結果后來人家火速跟了一個富二代,把我給踹了?!?/br> 舒航樂不可支,又有點不信,盯著煙霧中季白英俊的側臉:“你好歹也是咱們大院之花,那女的也舍得?踹得這么干脆?” 季白笑:“她倒是跑來找過我一回,說她做這個決定很痛苦。要是我三年內能在霖市給她買套房,她就甩了那個矮冬瓜跟我?!?/br> 舒航特認真的想了想,答道:“你的身價就一套房???要求多低??!你怎么答的?” “我說我一個月工資6000,霖市房價,1平米1萬?!?/br> 舒航哈哈大笑:“去你的!老子不信,怎么會有女人這么沒眼光?你身上這件大衣,嗯,八成新,起碼也值個幾萬吧?她會不認識?” 季白含笑看他一眼:“她問過我,你這衣服是北京秀水街買的A貨吧?我說是,原來你也知道秀水?!?/br> 舒航又狠狠的笑了一陣,笑罷,拍拍季白肩膀:“這姑娘其實挺好,夠實在?!?/br> 季白點頭:“是實在。感情也可以明碼標價,童叟無欺?!?/br> 這時包廂門推開,一群人涌出來。有人笑著指著另一人,說:“走,去他家喝酒,老爺子的珍藏?!?/br> 舒航看向季白:“去嗎?” 季白捏著煙頭深吸一口,丟進煙灰缸,懶懶答道:“去。為什么不去?” *** 同樣的濃重夜色,彌漫著潮濕的霖市。江水穿城而過,兩岸燈火橙黃如橘。 下班鈴響的時候,姚檬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說是要看資料,并且張羅著給其他加班的同事訂餐,幾個人都說笑著圍在她桌邊。 許詡背起自己的大包站起來,想禮貌的跟大家道別,可站了一會兒,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她又不習慣高聲說話,最后還是悄無聲息的走了。 兩相對比,讓她略略有點汗顏。 不過,也習慣了。倒也不會放在心上。 許雋的奔馳已經在路邊停了一會。正是下班高峰期,昏暗的天色、朦朧的路燈,透過車窗,映在他白皙俊秀的臉上,加之一身純黑西裝,精英派頭十足,倒也算這繁華都市中的一處優雅風景。 拉開車門,許詡上了車。開了一會兒,許雋就斜眼不動聲色的打量她。只見她雙手安分的擺在膝蓋上,神色淡漠??梢浑p腳,輕輕的,一下下踢著車里剛換的羊絨地毯。 許雋當時就笑了——自家meimei的習慣,他還不清楚?心情好的時候,總喜歡踢東西;思考的時候,會像男人一樣用手敲著膝蓋,故作老成。 “今天挺順利?”他笑著問。 “不錯?!?/br> 那就是很好了。許雋笑瞇瞇的單手扯開領帶,丟在后座上,又打開車窗,讓夜風輕輕吹進來。兄妹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