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禾煦說不驚訝是假的,他也沒想到這只小奶貓一聲不吭居然干了這么一件大事。 他捧起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鼻尖,親昵地說道:“想學什么?” “攝影?!彼难劬α亮肆?。 易禾煦失笑:“那就去學?!?/br> “真的?”溫時寧都快高興地叫起來,“你真的答應?不反悔?” “你喜歡就好?!彼嗔巳嗨念^發。 溫時寧開心得不行,抱著他的脖頸,一陣叫喊大笑。 易禾煦打斷她,“有個條件?!?/br> 她一時傻住。 “你知道最好的攝影專業在哪所學校嗎?”他問。 溫時寧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聲答道:“慶京傳媒大學?!?/br> 她自然有去這所學校參加考試,而這所學校在京都,京都的三所頂尖大學幾乎囊括了很多頂尖專業,就算溫時寧以理科生的成績去報考,最好的選擇也是在京都。 易禾煦往前吻了吻她的嘴唇,輕輕蹭了蹭,嗓音溫柔:“我打算帶你回去?!?/br> “不好,”她撇了撇嘴,死死埋進他的脖頸間蹭來蹭去,聲音軟糯嬌憨:“我討厭那里?!?/br> 他被蹭的心軟,偏頭親她耳朵,無奈地哄道:“有我在?!?/br> 易禾煦自然知道她是在別扭抗拒,但牽扯到她的學業問題,她一定會妥協,眼下只是在掙扎,他也樂意哄著點。 溫時寧沒辦法,只能和他談條件:“我可以回京都,前提是你要告訴我那個火災是怎么回事?” 他的眉眼不禁上挑了些,帶出些惑人的笑意,復又低頭去親她,唇齒間是他笑著時候的碰觸:“成交?!?/br> 溫時寧心一咯噔,這才意識到被騙了?。?! 明明是他問自己還想知道什么的,轉眼間就拿著這個當條件和她談判。 這男人怎么那么厚顏無恥?。。。?!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題外話想說,這篇文大概從明天開始就不能每天更了 (笑)因為我在上大學,剛好臨時接到任務,需要寫八篇思想匯報,可能挪不出時間。 寫文的初衷是自己腦子的小人物在蹦跶,實在忍不住了才在晉江上開文。 看到一直有收藏的三只小可愛,我一直很感激,想著無論如何都想寫完這篇文, 我會在空余時間就敲字,雖然不能保證日更,但每周還是會更2章左右,多的話肯定多更。 相遇是緣,謝謝你們。 ☆、油畫里的三個少年(14) 從前,有三個少年。 他們非常喜歡畫畫。 其中畫得最好看的少年排行老三。 有一天,他們的老師宣布,誰畫得最好看,就有機會得獎開畫展。 這是學畫畫的人最期待的事情——作品被欣賞。 有一天...... “停,”溫時寧繃著臉:“你能不能別像講童話一樣?” 易禾煦挑眉:“我講的不好?” 溫時寧:...... 幸好他后來用了正常的語氣和說話方式。 易禾煦摸了摸冰涼的洗手臺,伸手扯了干毛巾鋪在一旁,攬著溫時寧的腰移了過去。 他一邊調整位置,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知道詫摩武俊嗎?” “日本人?” “嗯,一個心理學家,他寫了一本書,叫?!?/br> 嫉妒是一種非常微妙的心理。有些人可以控制嫉妒,讓它成為進取的動力;有些人被嫉妒控制,讓它以歪曲可怖的形態爆炸開來。 他想,大概是日積月累,所以那年的中國青年油畫大獎賽成為了一個著火點。 易禾煦向來驕傲又特立獨行,年輕時候的他從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更不會注意到自己的天賦給別人帶來怎樣的壓力。 自從十歲那年開始呆在孔老身邊,他、陳恒、楊紹文一起度過了七年的時光,可以說他能重新開口說話,正常生活,多半是陳恒和楊紹文的功勞。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天賦而被嫉妒憎恨,而且是最親近的人。 “難道火是他們放的?”溫時寧的呼吸一窒。 “不是,”易禾煦的語氣平靜:“他們沒那么大膽?!?/br> 自從易禾煦參加比賽的作品被孔老夸贊,陳恒和楊紹文就覺得沒有出頭之日,那種從心底開始扎根的嫉妒開始瘋狂蔓延。 在易禾煦即將把作品寄去組委會的前一天,他們偷了他的畫,悄悄拿去倉庫燒掉,易禾煦趕過去時,只看見了一片灰燼。 那時的他只覺得全身冰涼,因為撞見了最丑惡的嘴臉。 易禾煦當時怎么反應的呢? 厭惡,惡心,被欺騙,被背叛。 他冷冷注視著他們,翹著嘴角嘲諷道:“燒了這一幅又怎樣?我照樣可以重新畫,把你們踩在腳底下?!?/br> 他們該是害怕了,兩個人和易禾煦打起來,楊紹文直接用棍子將他打暈綁起來,藏在倉庫的角落里。 易禾煦知道,他們打算讓他錯過大獎賽。 意外之所以被稱為意外,是因為老天爺賦予的隨機性往往讓人措手不及而又心生絕望。 他醒來后已經是第二天清晨,這個倉庫開始有人在陸陸續續從外面搬運貨物進來。 易禾煦被塞住了嘴巴,沒法兒發出聲音,只能借由墻角來磨斷綁住手的繩子。 倉庫被塞滿貨物。 工人在一旁打打鬧鬧,笑罵打諢。 有人抽了煙,煙頭被扔在地下,慢慢滾動。 工人們開始撤退,倉庫被關上大門,外面上了鏈鎖。 煙頭滾到旁邊的貨物堆,火苗觸碰到遮蓋貨物的布簾。 易禾煦親眼,看著火苗變大,緩緩燃燒起來。 一瞬間,倉庫猶如獄火燃燒的十八層地獄,而他被綁在原地,痛苦掙扎。 倉庫堆滿了易燃物,火勢幾乎是瞬間就蔓延了整個空間,易禾煦磨斷繩子時,無路可逃。 易禾煦跑到倉庫門前,被鎖住的大門只能堪堪拉開一條縫隙,他看到外面站著兩個人。 陳恒怒吼著想要沖進來,楊紹文拉著他,臉上露出決絕狠毒的表情。 那一刻,他知道,楊紹文想要他死。 當燃燒的橫梁砸中他的身體,失去意識前,他從門縫中看見陳恒跑了過來。 他想,算他還有良心,如果他活下來,頂多折磨一下他,而不會趕盡殺絕。 溫時寧瞪大眼:“陳恒救得你?怎么救的?你不是說是我父親?” 易禾煦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低下頭去看她,微微彎著唇角說道:“那么多問題,你要我回答哪個?” “他怎么救的你?門不是鎖了嗎?” “看見倉庫冒煙時,陳恒就瞞著楊紹文報警了,見來不及,直接去拉了周圍的鄰居來撬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