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覽的時候,我記得你來了一趟,袁伯伯這兒新來了幾件六朝的青瓷,要不要來開開眼?” “袁伯伯,我這不是忙論文的嘛最近?!笔乔謇实哪贻p男聲。 莫傅司半邊嘴角歪了歪,看向溫禧的目光充滿了調侃。溫禧有些不自在地別過了眼睛。 祈博禹剛進藏室就看見了那道魂牽夢縈的倩影,“溫禧?”驚喜之聲脫口而出。 “祈學長?!睖仂裆?。 原本站在陳列架之間的莫傅司懶散地踱了出來,犀利的眼光在溫禧和祈博禹兩人身上掃了掃,沒有說話。 博禹打從看見莫少的女人,眼睛就沒挪地兒,袁仲謀心叫不好,只得陪笑道,“哈哈,這藺川真是小啊,轉了一圈,大家都是熟人,哈哈?!?/br> 莫傅司扯了扯唇角,從口袋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一面朝門口走去,一面交待道,“抓緊時間把歷史遺留問題解決好了出來,我在車里等你?!?/br> 溫禧只看見一朵藍芯的橙色火花一跳,然后就是裊裊青煙升騰,她趕緊快步跟上去。 “溫禧!”祈博禹忽然出聲喊住她,年輕的嗓音充滿郁憤與苦楚,還伸手去拽她的胳膊。 袁仲謀心里連呼嗚呼哀哉,這沒眼色的傻孩子,跟莫先生搶女人,這不是找死嘛。眼看著莫傅司朝外走,也顧不得祈家賢侄,連忙追上去。 “祈學長,麻煩放手?!睖仂行┎粣?,祈博禹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好人,可惜自我感覺過于良好,還有一腔不合時宜的禮義廉恥,傳教士對他而言倒不失為一個人盡其用的職業。想到這里,溫禧的心忽然劇烈地一跳,現在的她比過去刻薄多了,莫非這就是近墨者黑? 祈博禹俊俏的臉孔上表情郁結,“溫禧,你上次騙我,你說那個男人是你的雇主!” 這種質詢的口吻使得溫禧心里陡然生出一種惡意來,她抿嘴淡淡道,“我沒有騙你,我是他的人,他不就是我的雇主嗎?” 祈博禹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太陽xue那里青藍色的筋一跳一跳,“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對你一心一意的,他們只是玩玩罷了,你不要犯傻,為了一時的虛榮根本不值得如此?!?/br> 溫禧猛地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手腕留下了淡淡的紅色印跡,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聲音過于尖銳,“祈學長,我知道你和很多人都一腔情愿地認為我是在做灰姑娘遇到王子的白日夢,這才走上了這條自甘下流的道路。但是你要知道,灰姑娘也是裝扮成公主才被王子愛上,所以我比你想象中的更清醒?!?/br> 別人都當她是灰姑娘,卻忘了灰姑娘奇遇記是多么小概率的一件事,仙女教母、公主的行頭、入場請柬……一樣缺不得。這大概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商業社會里人人都熱衷于這種麻雀變鳳凰的狗血橋段,因為現實中很難重演。言情家往往喜歡以“緣份”來解釋這種偶發事件,卻忘記了灰姑娘長得非常非常美。 “你既然清醒,為什么還要這樣做?”祈博禹簡直痛心疾首,“再過一年你就畢業了,完全可以謀求良好的職業,找一個愛你的男人?!闭f到“愛你的男人”,祈博禹神態有些不甚自然,“過上幸福的生活?!?/br> “學長,有時候,您真的非常,幼稚?!睖仂赞o激烈起來,“滿大街都是大學畢業生,個個都想坐亮晶晶的辦公室,出入高級寫字樓,可社會既不是托兒所也不是游樂場,哪里有這么多辦公室給大學生?!不是每個人都和學長你一樣出生書香門楣,讀書讀到死都沒有關系?!?/br> 祈博禹感覺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他心儀的女人居然這般看不起他,“虛榮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瑪蒂爾德就是例子?!?/br> 真不愧是書生,居然拿莫泊桑的女主人公來增強說話的信服度,溫禧反而笑起來,“我沒打算要什么好結果?!闭f罷,快步出了藏室。 虛榮有報應么?當然有,只要足夠虛榮,又足夠努力,報應將是名利雙收。這可是師太的喻世明言。 她穿著一條鵝黃色上有淺灰色花紋的連身裙子,隨著步伐,裙擺呈現一種微妙的搖曳,腳踝旁邊那根抽動的小骨頭動人的讓他心碎。祈博禹面色頹唐,除了像以前那樣注視她決絕離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原來,心如死灰是這種感覺。 袁仲謀不知道何時又回了藏室,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別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輸在莫傅司手上,不丟人?!?/br> “莫傅司?”祈博禹機械地重復了一遍。 “對,莫傅司。圈子里年紀再大,輩分再高的,哪個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一聲‘莫少’或者‘莫先生’,沒幾個敢直呼他全名的。市里最高端的私人會所流光就是他的產業,九重天的幕后老板一直是個謎,不過我估計十有八九和他脫不了干系?!?/br> 祈博禹沒有吭聲,他的腦子里一直想著溫禧上次在校門口說的那句話:都是矮人一頭,我不如找個個子高的。 莫傅司,就是她眼里“個子高”的嗎? 第八章 溫暖 18~19.9℃ 莫傅司坐在白色賓利歐陸GT的駕駛座位上,臉枕在臂彎里,胳膊則擱在方向盤上。這樣的姿勢和平素冷硬的他實在不太搭調,溫禧感覺內心陡然升騰起一股母性來,簡直想把他的頭摟在懷里,去親吻他腦后的黑發,還有他難得柔軟的側臉。 深呼吸了兩口氣,溫禧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位。 “歷史遺留問題解決好了?”依舊是懶洋洋的聲調,莫傅司趴在方向盤上的頭終于略為抬起,溫禧才注意到他的鼻梁上架著那副茶色的護目鏡。 “我和祈學長之間沒什么關系。我跟他說的一直很清楚?!?/br> 莫傅司勾起薄薄的嘴唇,“你直接拒絕他了?” 溫禧嗯了一聲。 “理想主義是年輕人最后的奢侈?!蹦邓疽幻姘l動引擎,一面說道,“你的那位學長一看便是位理想家。不過你不該直接拒絕他,以他的家世,他還是有幾分利用價值的,怎么把男人吊在手上,讓他既吃不到又舍不得丟也是一門學問?!?/br> 一個夜夜與你肌膚相親的男人居然一本正經地指點你該如何釣其他男人,一股難以言說的郁楚頓時襲上了溫禧的心頭。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指尖被繃得發白。夏日的熱風吹進車里,溫禧卻覺得心里冰涼。 莫傅司升起了車的頂棚,熱氣瞬間被隔斷在外面。溫禧眼睫低垂,看著裙擺上的灰色花紋默不作聲。 莫傅司瞥了她一眼,“知道古玩市場在哪條路上?” 溫禧吃驚地揚起臉,“在石塔路那邊的巷子里?!?/br> 莫傅司開了導航,在電子屏幕上快速地按了幾下,眉毛微蹙。 “那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