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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未婚的年輕軍官們閃得暈眩不已。 李炎剛與張申對視一眼,心里想講得都是同一句話——許尉這小子的眼光果然打準兒! “安醫生旁邊那個就是于茜于醫生?!睆埳隃惤钛讋偺嵝蚜艘痪?。 “于醫生?”李炎剛將目光轉向一旁微微有些局促的于茜道:“是李峰的新婚妻子于茜于軍醫嗎?” “是?!庇谲缬行┖π叩貞艘痪?,隨即咬了咬牙關抬頭朗聲道:“首長好?!?/br> “哈哈……我記起來了,李峰結婚那天我還跟旁人說那小子有福氣,拐了個這么標致的姑娘做媳婦!”說著李炎剛向于茜伸手道:“于醫生,你好你好?!?/br> 于茜趕忙回握,臉上早已是紅霞滿布。 “李峰!”李炎剛笑著喊了一聲。 “到!”響亮的回答聲,眾人轉頭,看到一位年輕的軍官走上前來。 “我記著你婚后的第二天就趕上你們中隊出任務是不是?”李炎剛背著手直視李峰道。 “是!”李峰答道。 “好。我特許你一天假,今天你不用帶兵,也不用管女軍醫們參觀打靶的事兒,你陪著于醫生在我們部隊好好轉轉,敢怠慢回頭老子削你!聽著沒?!”李炎剛大著嗓門道。 “是!”李峰的聲音興奮又激動。 說著李峰一個箭步跨到于茜面前,左手提起她腳邊大包小卷的一堆東西,右手則是趕忙攥住了妻子的手。 于茜在一片善意的笑聲中紅著臉垂下眼睛,眸子里卻閃著點點幸福的淚光 。 安禾靜靜地一旁看著,視線落到那兩人牽著的手上。 牢牢的,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的牽手。 就像他們兩個人的心,縱然隔著千山萬水,依舊沒有間隙的永遠貼合在一起。 “哈哈……”李炎剛放聲笑道:“瞧瞧那兔崽子那德行!猴急那樣!” 眾人聞言皆是笑聲一片。 安禾也揚起了嘴角,目光貌似不經意地逡巡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那個英挺的身影。 許尉不在。 安禾心里先是一松,緊接著又沒有預兆地升騰起一絲絲別樣的情緒來。 悵然若失。 緩緩地收回視線,安禾在內心里安慰自己。 這樣更好……這樣就不用那么尷尬了。 安禾抬眼,正對上李炎剛與張申若有所思的目光。 她趕忙斂了心緒,對二人微微一笑。 正在這時,一個身著迷彩的士兵匆匆跑過。 安禾記得那個人——正是當初去醫院探視許尉的人員之一,那位圓臉兄。 圓臉兄的臉上沒有先前的笑容,在見到李炎剛的那一刻,他匆匆停下腳步對著李炎剛與張申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猴孩子攆兔子呢?!跑這么快!”李炎剛微微皺眉。 “報告大隊長,演習中有人受傷,許隊派我去醫療室找羅軍醫!” “剛剛在后山發現了個迷路受傷的老鄉,羅軍醫現在正在那兒給老鄉急救呢!”想到后山到訓練場的距離,張申面露急色。 “這……”李炎剛急火攻心就要發作。 “什么狀況?”安禾突然從旁開口。 圓臉兄看到開口的人后愣了一下,隨即急忙說道:“跳傘基礎動作訓練的時候有個兵踩空從崖邊兒摔了下來,后腦著地……” “小莉,去車里把我急救箱拿來!”安禾急急地轉頭喊了一聲,隨即回過頭道:“你帶我去傷員那里!” 連同李炎剛在內,眾人集體望向安禾。 “趕緊帶我去!”安禾忍不住爆發,她指著圓臉兄怒罵:“救人要緊還是保密要緊?!我不管你們有什么狗屁規定,在我的眼里,生命第一!你們大隊的什么破訓練機密我才不稀罕知道!” “還愣著干嘛!”望著轉頭望向自己的士兵李炎剛吼道:“你他娘的還不趕緊帶安醫生過去?。?!” “是!”圓臉兄接過總院護士小莉遞過來的急救箱,趕忙帶著安禾向訓練場的方向跑去。 于是,指揮樓前的一干人等便看著身著常服的安禾以幾乎不亞于身旁士兵的速度向著訓練場奔跑。 “這姑娘……”想起安禾剛剛怒罵“圓臉”的那一段話,李炎剛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忍不住大笑起來:“我李炎剛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這么有種的姑娘!他媽的尿性!就得這樣!你還別說,這妮子跟許尉還真他娘的登對兒!就是她了!” ☆、Chapter 9. “安醫生你……”望著咬著下唇抱著急救箱拼命跟上自己的速度的安禾,圓臉兄有些擔心地放慢了腳步。 “沒問題……我跟得上!”安禾喘著粗氣有些艱難地開口,眸子里閃爍著的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那……那您跟緊嘍!撐不住了吱一聲??!” 安禾重重地一點頭。 終于,圓臉兄帶著安禾在訓練場上立定。 “報告!”急切又洪亮的喊聲。 “老炳歸隊!羅醫生,傷員……”許尉抬頭,下一秒卻驚訝地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特種大隊醫療室的羅成。 “傷員在哪里?!”安禾沒有心思去顧及在場人們的目光,心里想著的全是救治傷員。 “把肖毅抬過來!”只一瞬的驚訝。許尉即刻斂了之前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的緊繃與威嚴:“其他人繼續訓練!狂風,宋巖,你們帶隊!” “是!”狂風與宋巖齊聲應道。 傷員被抬到訓練場邊,安禾蹲□子開始查看他的受傷部位與程度。 “初步診斷是腦挫傷?!卑埠桃贿叢榭磽苌夏侨说膫麆菀贿厡ι磉叺脑S尉與幾個士官簡述著診斷情況:“雖然說是后腦著地,不過傷員有意識地降低了受傷程度,緊急處理做得也很好,暫時推斷沒有出現顱底骨折的情況,不過具體的還要回到醫療室做更詳盡的檢查?!闭f這番話的同時,安禾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給傷員做著急救處理。 “那他還能繼續訓練嗎?”許尉的聲音淡淡揚起。 那么平常的口吻,此刻的許尉就好像在跟人談論著“今天天氣怎么樣”的話題一樣,安禾聽不出他口氣里的急切,所